“能做吗?你尽管开价就是。”朝卿歌见了壮汉掌柜的表情像是吞了一个鸡蛋一样。
那壮汉掌柜指了指上面的图腾:“少侠,你这四爪龙纹图印可是亲王才能有的王令。”
那上面不是暗器也不是兵器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王令设计图,朝卿歌已将那图腾记下来了。
风离夜的令牌把那桀骜嚣张的皇商吓得屁滚尿流,相信其他人见了也要忌惮。只要她有了那王令,以后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由被无话,于是他就有了伪造的想法。
“这种生意本店不接。”那壮汉掌柜将那图纸用了回去,十分不客气。
朝卿歌已然换了一副面容,他并不认得她就是先前那个人,恭敬的态度也消失无踪。
“怎么,怕我给不起银子?”朝卿歌掏出一颗钻石,这是她前些天从那皇商那里偷偷顺的。
无论在哪个时代,钱都是必备之物。
粗壮掌柜看都没看那钻石一眼了,摆手道:“就算你拿出金山银山,这东西都做不了。”
朝卿歌一怔:“你们这个店不是号称只要给得起银子,就做得出想要的东西吗。杀人的东西都敢做,这一块小小的令牌却让你们怕了?”
既然金钱收买不了,那只有使出激将法。
粗壮掌柜冷哼一声:“杀人的东西都得靠自己的手去上,但你这块王令却是想借别人的手来杀人。本店恕不接纳,还请少侠另请高明吧。”
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彻底将朝卿歌拒绝。
她没想到古代人这么畏惧皇家,其实只要自己不说,他们也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是谁伪造了王令。可他们偏偏就是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要只恪守着对皇家的那一份敬畏。
朝卿歌当然不舍得就这么放过,因为他知道这铺子的手艺,才能做出以假乱真的王令。
“如果我告诉你,是你家主人让我来的呢?”她压低嗓音在掌柜的面前,反手写下君墨染三字。
那掌柜的眼眸轻闪,狐疑抬头:“是我家主人让你来的,那为何他不派孙大人来?”
朝卿歌叫他果然吃这一套,轻笑道:“人人都知道孙大人是主子身边护卫,怎么能让他到你铺里来做这种勾当,自然要派我这不起眼的来了。”
那掌柜的垂眸沉思了片刻,还是有些不相信:“你说你是主子派来的,可有什么凭证?”
主子是少丞,自然知道伪造王令是什么后果。以主子的能耐根本不需要借用任何亲王的实力,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到。
朝卿歌扫了一眼店铺:“全军都有几个人知道这一家店铺属于君家,又有几个人敢胆伪造王令,我若不是受了主子的命令,有十个脑袋我也不敢。”
那掌柜的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主在做事,从来就是不留后患。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吩咐一个人来办,从不会留什么字据信物之类的东西。
他将那张设计图取过来又看了两眼,抬起头仔仔细细将朝卿歌的脸记住,取出一张字据来:“店里的规矩无论做什么都要留签字画押,以前往来的人都是如此,你应该知道规矩。”
朝卿歌坦然一笑,提笔签字,反手画押:“这我当然知道。”
自打上次在武器铺做了暗器之后,她就知道这铺子里是什么规矩。来时她就已经在手指上图了蜡水,半分指纹都不会留下。
掌柜的见有红泥在上,也没有仔细看那红色的印泥有没有印下指纹,所以手就塞到了一旁的抽屉:“上面图腾纹路复杂,大约需要三日时间。”
他看了看桌面上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你是主子的人,却故意出重金要打造这图腾,不会是主子派你特地来试探我的吧?”
朝卿歌忽而来了一丝兴趣,难道君墨染这个人多疑到连自己的手下都要反复试探吗?
“只要掌柜的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试探,问这么多做什么,你要知道,主子一向不喜欢多话的人。”她轻巧一笑,扶袖而去。
果然就跟他猜的一样,这汉子心里对皇家有敬畏,就一定存在着根本的奴性,只要拿出一个比他大的人来威压他,他就会遵命行事。
君墨染在他心里一定是一个好主子,不然他也不会在乎君墨染对他的看法。
天色还早着,朝卿歌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丞相府那死气沉沉的地方。她心中一动,恍然想到了那一间偏僻的药铺子,不知道那掌柜的会不会又进了什么新的毒物。
反正闲着没事看,那就去看看吧。
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将她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