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听说京都里出了一个皇商的案子,还跟二王爷与七王爷有关。瞬间病上加病,直接昏厥在了床榻之上。
风离夜的人并不管他是生是死,只将他的刑部官印取了就走。
只要有了官印,便是刑部之主!
沉甸甸的铜金色大印摆在案台中央,在月光的映照下,透出深沉威严,十分庄重的气息。
“这铜金打造的老虎头就是有气势,以后我也打造一个挂在我这院门口,那帮婆子丫头。”朝卿歌双手撑着下巴端详着那官印。
风离夜丝毫不关心,那官印有气势还是没气势,只冷冷问道:“那个人你截住了吗?”
当时他看到那个人偷跑出去,自然也猜到那个人出去是想做什么,他故意将朝卿歌留在外面就是为了将这逃跑的老鼠给抓住。
朝卿歌翻了个白眼:“当然,我的那些暗器也不是白打造的呀。”
知道了那个武器铺是君墨染家的之后,她又去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一把装着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把装着软麻药,分人来用。
当那个人跑出来的时候,她非常精确的命中了他的脚踝。那人跑的速度很快,倒在地上足足滚了七个滚才停下来。
风离夜的人本想上去一把将他抓住,但见他倒在地上之后便哇哇乱叫,看上去痛苦得很。顿时也不好意思对他太粗暴,轻轻松松将他套进麻袋里。
那个人已被带到了他的亲王府私宅内,已经是易容成那人的样子,混入了风允轩的府中。
现在风允轩肯定以为他的下人已将话带到,雷霸被警告的不敢多说与他有关的事。想必他现在一定高枕无忧,等着看风离夜的笑话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风允轩好像对你一直都不是很客气?”朝卿歌心生好奇。
明明他是传闻中的废物王爷,在政事上也从来都不插手,两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敌人。真正要说起来,风允轩真正的敌人应该是太子才对。
但是她到这个朝代以来,就没听说过太子跟风允轩之间有过什么摩擦过节。
“因为他怕我。”风离夜冷道。
朝卿歌更不明白了。
“他知道太子是个废物,根本不需要多花心思去斗。父皇之所以不将他从储君位上拿下来,只是为了制衡。”风离夜解释说道。
其余皇兄弟,三皇子喜好游山玩水,对朝政丝毫不感兴趣。四皇子性子懦弱,雷劈一下都会吓得半死的人根本不堪大用。五皇子体弱多病,每天喝的药比洗澡水还多,这样的人更当不了帝王。
“那不是还有六皇子呢?”朝卿歌不得不感叹,那皇帝陛下可真能生儿子。
风离夜眼神一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并不想说出来,他话风一转:“刑部的那件案子,你无需操心。雷霸只是个贪生怕死的人,随便问他几句,他一定会将事实真相都说出来。”
朝卿歌对他这强行转移话题的生硬程度,心里是翻了无数个白眼。
“你大姐姐的婚事就定在本月十七,你可准备好怎么应对了?”风离夜指了指她腕上带着的暗器,意有所指。
大婚当天,苏氏肯定不会只嫁女儿这么简单。那婚宴上人多手杂,尤其公子少爷颇多,要生出什么意外来轻而易举。
“我们府里的事也不劳你操心了,不过一个老妖婆而已,我还不至于对付不了。”朝卿歌当然知道苏氏在打什么主意,昨天她已看见她派人偷偷摸摸出去。
她不用跟都知道对方不去是去买迷药,就是去跟哪家公子少爷商议将她拱手让出去。
古代就是这样,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女方就是男方的人。就是地痞流氓乞丐赖子,都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毕竟是大婚, 你不能不备下一份礼。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副头面来,你当做送给她的贺礼,也省的苏氏鸡蛋里挑骨头,挑你的毛病。”风离夜不懂女子的妆容,但他知道每一个女人收到一副精致的头面都会很开心。
“大婚当天你会来吗?”朝卿歌眼珠子一转,如果他来的话,那她就一直黏在他的身边,看那苏氏如何下手。
风离夜想了想,摇了摇头:“风允轩故意将雷霸的案子丢给我,就是想看我出丑。如果在百忙之中来参加你们的婚宴,到时若真查不出个结果来,他又有的借口说我不务正业,只顾赴宴喝酒。”
朝卿歌一怔,没想到风离夜的心思如此缜密,缜密到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对方留。
风允轩把他当敌人,简直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