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奴婢是一时贪念,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秀儿听了这话,就知道朝雪鸢是要将自己推出去了,于是连忙将袖子里一支十分普通的簪子拿出来求饶。
朝卿歌瞧着主仆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又见那支簪子一点都不像是值钱的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肯定朝雪鸢是又要做什么幺蛾子了。不然怎么会配合的这么好,几乎是一进去就直奔梳妆台拿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呢?
朝雪鸢见她没有说话,而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秀儿,突然有些害怕她会看出些什么。于是连忙伸手拉着朝卿歌的袖子道:“妹妹,秀儿是个好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动了姐姐的东西,还望妹妹放秀儿一马吧!”
“我还没说什么了,姐姐不用如此着急!”朝卿歌忍不住直接开口打断,随后清水连忙将地上那根簪子捡起来放入朝卿歌的手里,她拿着那根普通的梅花簪细细的看了看,却依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且这一根簪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值钱,一个小小的丫鬟用几个月的月钱也就能买了。何必又要来偷呢?
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主仆俩脸上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表情,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偷这没用的东西,可是却知道一定不能将东西给他们。
“我也是太着急了!”朝雪鸢忍不住用帕子给自己擦了擦额头,显然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可是她的脑袋上完全一滴汗都没有,像是有点紧张过头了一般!
朝卿歌微微一笑随即拿着那梅花簪不经意把玩起来,随后才开口道:“姐姐别着急,合着这丫头第一次犯,我也不会如何!”
“多谢三小姐!”秀儿一听以为朝卿歌不打算罚她了,遂连忙在地上磕着头。
“别着急啊!我也没说就这样放了你,哪只手拿的东西,打三十下手扳子吧!”她一边瞧着朝雪鸢脸上的神色,一边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就在这时,她瞧见了朝雪鸢眼里闪过的一丝狠厉。
茯苓是个动作快的,不知道从哪里就找来了打手板的戒尺。
秀儿一开始还哭着不愿意,但是被茯苓狠狠的打了一下之后,便立马伸出手。
茯苓也是早就看朝雪鸢院里的人不舒服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就打了下去,一下比一下的要重。
秀儿不敢叫出来只能生生的忍住,满脸的泪水以及那死死咬紧到发白的唇,表现出她现在到底是有多痛。
朝雪鸢瞧着也是觉得疼,但是却不能去求情,要不然朝卿歌肯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当手板子打完时,秀儿整个人满头是汗,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来,她的右手已经红彤彤的肿得老高了。
“姐姐,如今秀儿已经受到惩罚了,那我先带她回去了!”她此时瞧着秀儿那模样,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觉得朝卿歌此时就是一条毒蛇一样。自己坐在她身旁觉得浑身发寒。
只见朝雪鸢刚说完就起身要走的样子,像是在害怕的躲着她一样。
于是朝卿歌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边立马开口道:“慢着!”
她阴沉沉的冒出这句话之后,便见着朝雪鸢微微颤抖了一下,让她觉得自己难道真的这么可怕不成?
“三妹妹还有什么事?”朝雪鸢笑着转过身有些僵硬的问道,觉得朝卿歌是不是发现了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此时才有些后怕。
“没什么,就是想说秀儿要是真的想要这根簪子,我也不是真的不可以给她的!”
“当真?!”
只见朝雪鸢突然激动起来,眼里闪过精光,本来还以为不能拿到手了。没想到朝卿歌居然又亲自给送上来了,于是就连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的高兴的表情。
朝卿歌轻笑一声,心想这哪是丫鬟想要这簪子,明明就是朝雪鸢想要。于是突然话锋一转又道:“可是秀儿她偏偏要偷,这样的话,就算我不要了也不会给她的?明白了嘛?”
朝卿歌一直直直的盯着朝雪鸢的表情,瞧着她陡然失落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
此时朝雪鸢也是觉得忍不了了,直接转身,丝毫不理会这一院子看她热闹的人,抬腿便急忙离开。
秀儿此时见自家主子走了,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了朝雪鸢的步伐。
见他们走了茯苓却是先笑了起来,直呼打人打的爽快。
随后,朝卿歌与清水看着她这傻笑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成了一团。
虽说这一次是有惊无险的将两人赶走了,但是并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在谋划着什么?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弄清楚这朝雪鸢到底在计划些什么才行!
可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人帮自己盯着,唯一有好感的柯妈妈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于是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朝卿歌试探性的学着月氏那天的样子朝着空旷的地方喊了一声:“风叔叔?追风叔叔!”
可是瞧着半天都没有瞧见人,于是朝卿歌理所应当的觉得肯定是自己叫不管用。刚想放弃便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找我何事?”
朝卿歌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于是朝卿歌立马回头就看见他依旧是一身黑衣,遂连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被吓一跳的感觉,可是却也不敢得罪这个厉害的人物,于是道。
“风叔叔,还真是神……来无影去无踪啊!”她本想说是神出鬼没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有事直接吩咐便好!”追风下意识的瞧着朝卿歌一眼,但是却并没有说别的,因为他也明白朝卿歌第一次叫自己,所以有点不自在的样子。
“那我就说了,我想让您去帮我探查一下苏夫人院子那边又在谋划些什么,我好预备着!”朝卿歌说完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了,要是苏夫人院子那边没啥事,自己岂不是白指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