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就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在打架,打不过的那个说“我去找老师告状。”
安如雪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本王妃现在是彻底治不住你,呵呵!”
“怎么办呀!她真的去找了!”
清水等人急得团团转,偏偏朝卿歌还十分悠哉,丝毫不怕这件事。
“安心啦,他们不敢拿本王妃怎样的。”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
安如雪去到书房时,风离夜恰好去了衫姑娘的院子。
本来就气急了的心情更加暴怒,周围的家丁噤若寒蝉通通不敢说话。
“王妃,要不要去衫姑娘那边?”
安如雪揉着眉心,“现在去不是讨人嫌吗?就在这等!”
“是。”
不一会,绿荷又来道:“王妃……奴婢有个不好的消息。”
“说!”
“王爷他……去了别院。”
“什么?!”
那她不就是在闹笑话吗?!安如雪气得脸上的肉在不断颤抖,捏紧了拳头,“罢了,回院!”
绿荷等人灰溜溜的跟在她身后。
今晚算是他们败了!
别院内。
朝卿歌等得头顶都快长蘑菇了,无聊道:“她还回不回来啊?本王妃都等困了。”
清水等人坐在石阶上,哈欠声此起彼伏,夜晚静悄悄的,天上的星幕时起时落。
“要不咱先休息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朝卿歌撑着脸颊,眼皮正在上下打架,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宠幸新买的大床,想在上打个滚,就像吃饱了的雪貂一样。
清水给她铺好了被褥,“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奴婢先顶着!”
朝卿歌是沾枕头就睡,吩咐她给膝盖上药,不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清水关上了院子的门要去库房取药,忽然吓了一条,黑暗中站着几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风离夜!
“参见王爷!”
“嘘。”
什么时候站在这的?清水不断冒冷汗,还以为风离夜是要来责罚他们的。
“她睡了吗?”
“回王爷,王妃已经睡了。要进去看看吗……”
风离夜嗯了一声,“你这是要去哪?”
“王妃愤怒奴婢去取药。”
风离夜蹙眉:“她病了?”
清水摇摇头,“方才王妃罚奴婢跪,不慎牵连了王妃。”
说着把头埋得很低。
空气安静着,生怕风离夜会发火。
须臾,风离夜淡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也不用去找药了。”
“啊?”
风离夜直接略过她走进院子,驾轻就熟的,那扇门严丝合缝,仿佛里面暗藏着巨大秘密。
轻轻推开,一阵呼噜声传来。
还真符合王妃的作风……睡得歪歪倒到,头朝尾,胡乱架着被褥睡。
风离夜摸出金疮药,打算亲手给她上药。
袁依衫不知所措的站在院子里吹冷风。
慧儿给她披上外衣,好声好气的劝着:“姑娘,别想了,回去吧。”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袁依衫掐着掌心,“他真的变了,慧儿,他大半夜过来,就为了讨瓶金疮药给王妃。”
慧儿安慰她道:“毕竟那是个王妃,王爷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上次王妃闹事时王爷不也去看她了吗?小姐,你快别多想了,不然身子又要变糟。”
袁依衫肩膀颤抖着,“若有一天我们被厌恶了,又得回去看人脸色,慧儿……我不想过那种日子。你知道我有多恐惧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小姐这么多磨难都走过来了,老天爷肯定会善待小姐的!”慧儿眸光闪了闪,心里多出一个主意,附耳在袁依衫耳边说着。
风离夜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中。
一炷香之前,他正打算给朝卿歌膝盖上药,可刚脱下她的绣鞋,就捱了一脚,此时胸闷气短,恐怕要被踹出病了。
“……”
看着那只白花花粉嫩的脚踝,风离夜与其相顾无言。默了会,重新坐回去,死死摁着那只脚,挽高她的裤腿,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腿,如鸡蛋清一样白一样嫩,随时能掐出水似的。
膝盖果然跪得淤青了。四个时辰……她好歹跪了一个多时辰吧?
不知道躲一躲吗?
手指挖出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朝卿歌膝盖上,她睡得很沉,偶尔翻个身,偶尔用脚踹表示不满。
上完药后,风离夜如释重负,甚至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胸口还真的隐隐作痛。
出了门,吩咐清水道:“别跟她说本王来过。”
“是。恭送王爷。”
清水关了门,挠了挠头,好奇怪啊,为什么不能说呢?让王妃知道你关心她,不是好事吗?!
这两人在搞什么嘛,搞不懂!
其余三个丫鬟围过来,大伙凑一块,半夜在这嗑瓜子。
“你们发现没,王爷对咱别院是越来越关心了!”
“没错!特别是对王妃,可是王妃好像并不知情啊。”
清水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懂啥,按照王妃说的,这叫什么来着……哦!欲擒故纵!”
风离夜在门外听了会她们的讨论,不自觉弯起嘴角。
朝卿歌醒的时候是疼醒的。
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睡着突然掉在了地上。人同被子像蛋包饺一样滚了下去,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疼得屁股开花。
清水一进来就看见她顶着鸡窝头,捂嘴偷笑:“今儿王妃好早呀!”
没事的话,朝卿歌就喜欢看日上三竿的晨光,不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还要继续去采买剩余的家具,以及乖乖当个打工仔赚钱!
洗漱完毕后,清水见她要乔装打扮,把风离夜的话复述给她,“王爷说啦,王妃要想离府出去逛的话完全可以的,以后不用爬墙,直接走正门就好!”
朝卿歌一愣,第一反应就是阴谋论。
别怪她多想,好端端的突然对她这么好,安的什么心?
“好吧,那本王妃不换衣裳了。”
最多日后不喊那个人是“破王爷”!
光明正大出府的感觉果然和偷偷摸摸爬墙的感觉不一样,朝卿歌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一路上,修建花枝的家丁们齐齐弯腰跟她道早,仿佛她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