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夜看着清水,清水跪在地上:“王爷,这是王妃叫女婢交给您的。”
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小瓶子,苏青接了过来:“王爷,我现在就去找太医看看,免得有什么问题。”
风离夜沉思了两秒,点了一下头:“去吧。”
并非他不信任朝卿歌,他只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又看着清水:“回去挽侧妃身边伺候着吧。”
今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都城内突然流言四起,说挽侧妃就是原来相府的三小姐,朝卿歌。
没多久,丞相也带着人找上了门,声泪俱下地要见朝卿歌。
风离夜自然是要问朝卿歌的意思的,朝卿歌原本不想这么快回归相府三小姐的身份,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不面对了。
后来,朝卿歌就被带回了丞相府。
不过因着朝卿歌现在已经是七王府侧妃的关系,众人都默认她和风离夜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没过多久,朝卿歌又要重新嫁入七王府。
而且这一次,她是以相府三小姐的身份,成为七王府的正牌王妃。
周折了一圈,朝卿歌觉得也挺累的,但是没有办法。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
一纸圣旨传入丞相府中,众人紧锁了好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嘴角隐隐带着笑意,纷纷瞄向一个方向。
只见不起眼的角落中,一抹单薄的身影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谢过圣恩,送走传圣旨的公公,朝雪鸢脸上的笑容变得扭曲,缓步来到单薄的身影跟前。
朝卿歌被笼罩在阴影中,抬起头,与朝雪鸢双目对视。
“怎么样?我的好姐姐,你就要嫁到七王爷府中享‘清福’了,想想怎么感谢我吧!”
看到依旧弯曲着身子跪在角落的朝卿歌,她气不打一出来,同样都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她就这么美。
朝雪鸢扭曲的心理想法促使她恨不得眼前这人立刻消失,抬起布满长指甲的双手,就往对面人脸上抓去。
“啊!”
本以为这次她绝对躲不了,哪知,在自己双手快要触碰到她脸颊时,面前的人影突然不见,自己双手重重朝身后的墙壁抓去。
看到墙壁上深深的抓痕,朝卿歌庆幸自己躲得快,否则这次非得毁容不可。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朝雪鸢的计谋。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到朝雪鸢一脸痛苦,朝卿歌并不理会,只是冷笑一声,提腿往一个方向走去。
今天她心情很好,不跟朝雪鸢计较,就让她尝尝这点苦头吧。
回到自己的偏院,娘亲月氏正在打扫院中的落叶,朝卿歌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扫帚,佯装嗔道:“娘,你身体不好,就别干这些活了,这些交给我就好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月氏了,见她似乎又苍老了几分,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心疼。
“哎,你也知道,我这老婆子闲着没事做,就想找点事情打发打发……”
看到月氏眼角日渐加深的皱纹,朝卿歌鼻尖莫名一酸,不知是来自她自己,还是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
“今日宫里来人所谓何事啊?”
“没什么事儿,以后娘您不用担心卿歌嫁不出去啦!”
朝卿歌满脸笑容,不想让……氏担心。
“哎……可怜我家卿歌了。”
举国上下皆知,七王爷风离夜就是个不受宠的王爷,空挂王爷头衔,却没有任何实权,老皇帝将所有权势全部交给了自己最爱的儿子。
可这二王爷手握重权,却怎么也瞧不起七王爷,处处打压,可七王爷也是个不知反抗的主,任人欺压,毫不还手,日子过得连宫里的太监都不如。
这若是哪位女子嫁过去,也是跟着受苦。
“娘,你不必担心卿歌,你看这七王爷虽然不受宠吧,但也落得个清闲,卿歌可不想以后嫁给权势,整日与他人争宠。”
“卿歌……”见眼前人这样说,月氏欲言又止,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嫁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好。
三日后,婚期如约而至,风离夜亲自来接的她,不过两人表现也没有过分亲密,一切照常。
折腾了一天,朝卿歌终于又重新回到七王府,一路上都在吐槽原来成亲这么麻烦。
风离夜看着朝卿歌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很爱说话。朝卿歌没有得到风离夜的回答,有些尴尬,继续看着风离夜:“对了,我要先洗洗睡了,明天还要采办东西呢。”
风离夜再次嘴角抽搐,这女人还挺认真,看了看身边的侍卫:“苏青,你带王妃下去休息。”
“王妃,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院子。”
说着,苏青就转头,在前面带路。
朝卿歌本想回自己的别院,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可能是王妃的待遇不一样。
于是朝卿歌一路跟在后面,还没有到,而且越走越荒芜的感觉,不由得看着苏青。
“苏青?你是不是迷路了啊?怎么还没有到啊?”
苏青回头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朝卿歌,“没有迷路,你跟着走就好。”
朝卿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苏青该不会是想对她做什么吧?
才短短的三天不见,苏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朝卿歌跟着苏青来到一个破旧的别院前,朝卿歌发誓,她看见了苏青幸灾乐祸的眼神:“王妃,这就是你的住处。”说
完之后,苏青就准备离开了,朝卿歌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景象。这特么,门上那是一张大大的蜘蛛网嘛?
这还不如她之前住的别院呢!
开玩笑,这样的地方,就连乞丐都不会住吧?!
朝卿歌怔愣了足足五秒钟,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青:“苏青,你确定你没有公报私仇吗?”
苏青很是傲娇的扭头,否认道:“这是王爷的吩咐,小人都是按照王爷吩咐做事情的,王妃这样说,可就是折煞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