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府管家领路,三人就像在郊外踏青一般闲散,看着一路上的奇花异草。
没想到这二王府不止门面上装潢的华贵无比,连着后花园都是那么的富贵非凡。
朝卿歌虽然叫不上来这么多花花草草的名字,但她看见旁边一株三尺高的血珊瑚,就这个东西在现代都要卖上几百万一株。
而在风允轩的后院里,居然摆满了两排。
没想到一个亲王居然能富贵到这个地步,那当今陛下的御花园里岂不都是奇珍异宝了。
中秋宴那天,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乔装混入,不要被人发现上根本没有留心去参观御花园。如果在那时她顺点拿点,现在哪还愁没银子花。
“这个地方就是府中后花园,二王爷累了便会到此来散散心。有时也会召集许多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对,共享诗书。”管家没有感情地说着,就像是在背书一样冷硬。
风离夜走在最前面,君墨染在他稍微落后半步的地方,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在听管家说话,眼角都在四处打量着周围,暗中观察。
忽然,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但谁也没有跟谁说一句话,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怪异。
管家没有注意到他们停不往前,独自继续走着,指着那旁边的花花草草继续介绍着。就这样他跟身后三人拉开了距离,恍然不知。
风离夜踩了踩地上的这一片泥土,脸上的神色更加狐疑起来。
“这里所有的土地都是硬的,唯有这一块松软的很,看来经常被人掀开。”君墨染也做了同样的踏地动作,低声呢喃道。
朝卿歌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鞋底沾染了一些湿泥,这一片土地上弥漫出来的潮湿气息,也与刚才他们经过的不太一样。
在前世,她曾经潜伏在一个富贵人家做园丁。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发现那富豪巨人将自己的秘密埋在自己的花园底下。
古代曾经游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想来他们也会将自己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埋在地底。
毕竟没有人会闲着,去翻人家家的土地。
她好奇心一起,瞧见边上放着一个银色的铁球,顺手拿过朝着那湿润的土地,就是一铲!
只听铮的一声,像是硬物碰到硬物发出来的那种铁器顿响。
朝卿歌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这土地实在太过松软,这一下去那铁铲就没入了一半。
正当她要将那铁铲掀起的时候,一个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二王府的地方,休得放肆!”
一个女人的声音。
三人朝着那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妆容朴素,身着华丽长裙的女人迈着快速的步子而来,面有怒容,看上去已然是有七八分怒火。
“七王爷,你虽是皇亲贵胄,但也不能随意在他人府邸上撒野!”那女人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步摇,看上去甚是富贵,但说出来的话并不如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亲和。
风离夜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撒野了?”
三人就这么立在原地,谁都没有高声说过一句话,如果只铲一点土就叫撒野。那这大街上叫卖的人,岂不是天天都在撒野?
那女人听到这不客气地回应,眉头蹙起:“七王爷想必是没有母妃奉养,不知府邸规矩。在别人的府上就是客人,就算是亲兄弟也得知道礼数!”
她冷冷瞧了一眼站在旁边拿着铁楸的朝卿歌:“就算是七王爷您身边的狗,见到我也该称一声大夫人,而不是愣在原地!”
朝卿歌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冷不防的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大夫人是风允轩的什么人。他不是还没娶亲吗,哪里来的什么大夫人,而且他的夫人该叫王妃才对。
“大夫人休要见怪,这小子脑子不好,七王爷好心才将她收在身边,您若跟她计较,倒是你有失风度了。”君墨染清缓一笑。
他这话说的十分闲散,如一阵轻风将着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息吹得一干二净。
那大夫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刚才她对着那人一通教训,可不就是已经跟她计较了吗!
这话不是在劝阻他,而是故意反唇相讥,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说她不知好歹!
“本王确实不了解府邸家规,但本王知道这妾氏女人,没资格出来见客。”风离夜冷冷低语,眼眸看向别处,漫不经心之间,话里有话。
朝卿歌也彻底明白了这个女人是谁,原来皇帝老儿留下的小妾,难怪这么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