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回答:“她叫小姐姐姐。”
朝卿歌又问:“那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清水又回答:“她是之前府里的桃姬。”
朝卿歌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的说:“桃姬,我是七王府的侧妃,也算是皇亲国戚。可你呢?之前被我赶出了府,现在就算跟了皇后,也顶多算个婢女。无论怎么看,我的辈分都比你高吧?”
“那又如何?”桃姬吃不准朝卿歌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咬着牙问道。
朝卿歌歪头,嘿嘿笑了两声,对她说:“自古长幼有序,你的长辈现在正在这里跪着呢,你岂有站着的道理?”
刷——
朝卿歌话音刚落,两颗小石头就打中了桃姬的膝盖,只见她膝盖一软,突然跪倒下去。
“姑娘!”
看到桃姬跌倒,她身边的人想要去扶她,却被清水狠狠的拽了一下,压制着那个女婢跪在自己身边,清水用力的按着婢女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啊!”
婢女没能成功的救到桃姬,桃姬的膝盖重重的磕到了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她人也跟着发出惨叫。
“嘶。”朝卿歌学着她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啧啧的摇头,“我说妹妹,你对我可真好,看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求情不管用,居然想跟我一起跪,还行了这么一个大礼,失敬失敬啊。”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想害我!”桃姬疼的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白净的小脸皱起狠辣的表情,如果她有能力,现在就把朝卿歌撕成碎片了。
她想起来,可是朝卿歌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用力的压制着桃姬的肩膀,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伸手用力的扫了她一个耳光。
“一点都不尊老爱幼,身为你的长辈,我今天就要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你!”被打了巴掌的桃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她怨毒的瞪着朝卿歌。
不敢相信,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打她!
“你什么你,对长辈说话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
说完,朝卿歌啪的又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等着,七王爷马上就要死了,七王府马上就要没落了!我看你到时候还嚣张的起来吗!等我做了太子妃,我第一个就要抄你的家!”
朝卿歌眸子一冷,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打完,她抬起桃姬的下巴,阴阳怪气的说:“这么有本事呢,当了太子妃就要来抄我的家了,桃姬,你可真把自己当成东西了。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你也是我家的人呢。你说,我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能比较吃亏?”
话音刚落,朝卿歌又是三个耳光抽过去。
“这三个巴掌是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额,是替你自己打的,不用谢我,应该的。”
桃姬始料未及又被朝卿歌连甩了三个耳光,朝卿歌下手很重,这三耳光下去她的脸上通红一片,已经不能看了。
“刘贺,你是死人吗?就看着我被她欺负?”现在桃姬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求助她的婢女。
可是她的婢女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去救桃姬?
“有本事就反击啊,对着婢女发脾气算什么本事?”打完了几个巴掌,朝卿歌的热身运动算是做完了,她无比嫌弃的推开了桃姬,眼睛都不看她的,仿佛她是什么不可回收垃圾一样,看一眼都嫌脏。
桃姬被推到在地上的时候,那个婢女也被清水放开了,她立刻上去扶着桃姬,却被桃姬一把推开。
两遍脸颊都是肿的桃姬已经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躺在地上对着朝卿歌狂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但是她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只会动嘴皮子,身体倒是害怕的不敢动。
朝卿歌完全不理她的毒骂,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冷冷的提醒她:“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我警告你,要是以后看到我麻烦你绕着点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要是敢把心思用到我,用到七王府上去,我能让你们死无全尸,你信吗?”朝卿歌彻底冷了脸,疾言厉色地冲着桃姬警告道,气场全开。
苏青知道朝卿歌的性子,要不是到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会杀人的,现在说出要桃姬死无全尸的话,由此可见,这家人对朝卿歌的伤害已经很深了。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威胁父亲!父亲说的对,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淹死!你等着,我要去跟父亲说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朝卿歌,你就等死吧。”
桃姬狂妄的笑起来:“风离夜不得好死,你也不得好死,我看以后,谁敢和群我抢东西。”
朝卿歌稍微的想了一下,原主以前根本没有抢过桃姬的任何东西。
不过算了,疯女人的逻辑,她不需要懂。
“小姐,算了!咱们走吧!”
桃姬被婢女搀扶着离开,朝卿歌看到这两个人身上的披风,一抹狡诈划过眼底,立刻叫住她们:“等等!人走可以,把披风留下!”
就这样,在这漫漫的雪夜里,朝卿歌和清水至少有了两件可以御寒的披风。
晨光微熹,跪在地上半梦半醒的朝卿歌是被早朝的钟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正从仁政殿路过的皇帝。
仁政殿是皇上办公的地方,跪在这里,朝卿歌和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看到皇帝,朝卿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在等,等他一句话,他若先开口,事情就有转机,他若不开口,朝卿歌还得在这里跪下去。
皇帝看到跪了一夜,身上铺满积雪的朝卿歌,冷哼一声,对着她那张被冻得完全没有血色的小脸,说:“七王爷可真是娶了一位好侧妃啊!”
朝卿歌立刻把头伏在地上,用低哑的声音对皇上说:“皇上,挽歌跪在仁政殿实属无奈,今天挽歌不是来求情的,只求皇上给挽歌一个期限,洗刷王爷的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