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他是贺斯燃……这算是什么回答？
“这么说吧。”冯鹿野也不卖关子，“阿燃他会因为艾伦的关系而答应你这毋庸置疑，但她却不会亲手操纵这件事情。”
“不然，贺英杰怎么会有机会？”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艾丝脚步一顿，语气之中带着一点不可思议，“他就不怕毁了《长安》，毁了你的心血？”
冯鹿野耸了耸肩膀，“他相信我的能力啊！”
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当时，贺斯燃跟她连商量都没一声就那么做了，除了认为她有能力解决之外。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当时的贺斯燃并不知道他曾喜欢她这件事情，也没意识到回归后对她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
当然，还有很小一部分原因，他信任那个已经在天堂的男孩，间接的也相信那么热衷于表演的艾丝不会真的毁了《长安》。
但是，她会告诉艾丝这些吗？
当然不会！
艾丝表示，听了冯鹿野的话之后好想打人怎么办？乔丽姐，你赶快来拉住我，要不然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洪荒之力啊！
“冯总果然是冯总，还是一如既往地……”她绞尽脑汁也搜罗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妖孽的女人。
“好说。”
冯鹿野却直接收下了‘赞美’。
艾丝傻眼，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不过，冯鹿野确实比她之前了解到的有趣、生动许多。这让一场原本她以为会很尴尬的谈话气氛一瞬间就变得愉悦了。
“你有没有想过，回到M国对你的发展空间并不大。”冯鹿野笑着看向艾丝，“所以，真的不考虑留下？”
“你，这是在挽留我？”
“我只是觉得国内娱乐圈需要一些新鲜血液。而星启则刚好有能力将你打造成国内一线。”
“……”
艾丝不怀疑星启的能力，但是她怀疑冯鹿野的动机。
留她在国内，而且还是再她的眼皮子底下，是为了磋磨她?
之前决定回国的时候，乔丽可没少在她耳边念叨，说什么国内市场的尔虞我诈程度远胜于国外。
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不仅仅存在于同行的竞争中，还有老板和艺人之间。
冯鹿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不像！”你根本就是！
根据艾丝的了解，得罪过冯鹿野的艺人可都没什么好结果，无论对方是不是星启旗下的。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冯鹿野漂亮的凤眸收敛了笑意，换上了谈公事时的严谨认真，“至于你我之间的那点私人恩怨，你之前那两条微博就算抵过了。”
艾丝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冯鹿野格外有魅力，就连她也深深被吸引了。
“你留我下来，就不怕我继续跟你抢贺斯燃么？”
“你抢的走么？”
冯鹿野说这话没有嘲讽的意思，但她声音里的笃定无疑是对艾丝最大的否定，“六年你都没抢走，现在你更抢不走。”
艾丝：“……”丽姐，我真的好想打死面前这个女人算了。
不过很快，艾丝就知道冯鹿野那么笃定的底气源自于何处了。
当天晚上，剧组办了杀青宴，就在冯鹿野等人下榻的酒店餐厅。
贺斯燃也出席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见过贺斯燃，即便没见过也从铺天盖地的新闻里了解到一些。
然而，那一张照片所带来的震撼远不及亲眼所看到的。
整个杀青宴，不，应该说整个晚上，贺斯燃都陪在冯鹿野的身边寸步不离，就连季炀这位副总也要退避三舍。
揽肩、提裙摆、挡酒……恩爱秀的快要起飞。
剧组人员表示，还吃什么杀青宴啊，直接吃狗粮就饱了！
原来清清冷冷的男人一旦爱上了，竟然是这样的状态啊！
艾丝想，难怪冯鹿野会有这么强的底气。Ran对她，跟对别人真的是天差地别。
所以，那点不甘心也应该彻底放下了吧！
一抬手，将酒杯里的液体悉数滑入喉咙。
“艾丝！”
“我没事丽姐。”艾丝冲经纪人摇了摇头，“回M国的机票订好了吧？往后推两天吧。”
“啊？”乔丽惊讶道，“为什么啊？”
之前艾丝不是归心似箭了吗？这怎么……难道是被刚才那一幕给刺激到了，又想作妖了？
她刚想开口，就听艾丝说，“因为啊，我还得去一趟龙城。”
“去龙城做什么？”乔丽立马如临大敌一般，“艾丝，我跟你说啊，杰克逊导演那里有个角色说是非常贴合你，我们……”
“丽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乔丽：“……”我还不是怕你想不开，去龙城搞事情？
之前闹出的那一出几乎将艾丝的路人缘给败尽了。幸好后面那两天耿直的微博挽救了艾丝的形象。
可不能再作妖了。
“放心吧，这次我不搞事情！”艾丝笑笑道，“我去龙城，是为了跟星启谈国内的经纪约。”
“这样啊，那我……”乔丽说到一半时才意识到刚刚自家艺人说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瞠大了双眸，“你要把国内的经纪约签给星启？”
“星启是国内娱乐圈的龙头老大，我想要在国内有更好的发展，就应该签它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而且艾丝没有因为要回M国就放弃国内市场，这一点让乔丽也很欣慰。
只是，艾丝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和星启的CEO是情敌了？
“你就不怕她给你穿小鞋？”
她暗戳戳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冯鹿野。
“她不会。”艾丝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冯鹿野的格局不会那么小的。”
乔丽：“……”
她怎么觉得艾丝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欣赏？冯鹿野到底是怎么给艾丝洗脑……不，是谈话的？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艾丝已经端着酒杯朝冯鹿野和贺斯燃走过去。
贺斯燃本以为冯鹿野一定会出面阻止，毕竟她可是口口声声说不会给他们机会。然而一直到艾丝举起酒杯，她也没有半点行动。
“Ran，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