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铭皱紧眉头,“你这又在说什么话?现在周柔身体出现状况了,作为朋友,我理当去医院里看望她。”
想到他身上那抹口红印子,苏清浅心里就特别恼火,“那你以后住在医院里得了,不用管我。”
她已经跟他说过,她讨厌他跟周柔接触,他还跟她保证过会跟周柔保持距离的。
但现在周柔一出事,他就抛下一切前去看望她,还跟她暧昧。
她也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丈夫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亲密。
“乖,别任性,我跟周柔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她清白的。”
霍渊铭虽说是在哄,但嗓音却低沉得厉害。
“清清白白?那你衬衣上的口红印又该怎么解释?霍渊铭,我不傻,别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去哄,我不吃这一套。”
霍渊铭低头这才发现衬衣上有一道口红印子,他神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
这应该是周柔昨晚抱住他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难怪这个女人会无缘无故发起火来,原来是因为这道口红印引起的。
霍渊铭解释着,“这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苏清浅有些失望看着他。
要不是他们两人做了亲密的举动,周柔的口红印又怎么会印在他的衬衣上。
她要的只是他坚定的态度,他能跟周柔保持安全的距离,但他连这点都做不到,这让她太失望了。
苏清浅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接着就往房间外头走出去。
见她还在误会他跟周柔的关系,不听解释,霍渊铭心情郁闷极了。
算了,反正他清者自清,她生下闷气也就过去了,过会儿就会忘记。
苏清浅吃完早餐后就去公司上班了,她离开后不久,霍渊铭也开车去公司。
这一整天苏清浅心情糟糕得不行,就因为霍渊铭和周柔那档子事。
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东想西,将全部精力都投在工作上。
晚上她从公司回到家,等她从浴室里泡澡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见霍渊铭还没有回家,她这心始终有些不安。
难不成他还在医院里看望周柔?
她拿出手机给他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了周柔的声音。
“是清浅吗,渊铭他不在,他正在洗澡呢。”
苏清浅听后立即将电话给掐断了。
她眼眶泛红了几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盈动着。
那个混蛋,渣男,还说跟周柔关系清清白白,真是谎话连篇。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这边。
见苏清浅直接将电话挂断,她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想来苏清浅那个女人在家里急坏了吧,她就是想要她不痛快,让她不好过。
她迅速将霍渊铭手机上苏清浅打来的那个通话记录给删除后,然后重新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这时霍渊铭刚好从洗手间走出来。
周柔声音甜甜说着,“渊铭,你将手机放在桌面上了,别忘记拿了。”
霍渊铭伸手就拿过她递过来的手机,还往手机上边的通话记录看见一眼,见没有人给他打电话过来,他也顺便将手机放在了口袋里。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渊铭,我手腕很疼,你再陪陪我下。”
说时,周柔眼角处又啪嗒啪嗒往下掉下眼泪。
霍渊铭心头又软了下来,应着,“好。”
他心里头对她抱有很深的亏欠,他想尽量去弥补她。
别墅这边的苏清浅则气坏了,她胸口堵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闷和痛苦。
为了发泄情绪,她离开房间去到酒柜里拿出一瓶浓度很高的烈酒来,想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烈酒往酒杯里倒上满满一杯。
她有些报复性直接灌了下去,但这酒后劲很强,她只觉得喉咙和胃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
这种感觉虽然难受,但还挺痛快的。
她喝着一杯又一杯,等到自己的脑袋彻底混浊,将自己灌得醉醺醺后,她这才放下手里的酒杯。
这时经过客厅的刘姨看到她喝得一副烂醉的模样,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我扶到房间里歇息会儿吧。”
“刘姨,你不用扶我,我能站得住,我自己回房间睡觉就行。”
苏清浅脸颊尽是红扑扑,她双眸沾着浓重的醉意,笑兮兮说着。
“夫人,我怕你走路不稳摔倒了,我还是扶你上楼吧。”
苏清浅皱紧眉头,“不用你扶,我自己走。”
刘姨这才就此做罢。
苏清浅踉踉跄跄走到房间里,她还拉开阳台的门,以为阳台外头的地板就是她的床,她一股脑子就睡在地板上。
没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就沉睡了过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刘姨心里觉得还是不放心,她给苏清浅煮了一碗解酒汤,来到她的房间里。
她就看见阳台的门是敞开的,外头一阵阵阴冷的风不停往屋里头灌进来。
她走近一看,这才发觉苏清浅躺在阳台外头,她浑身滚烫,还昏迷不醒。
刘姨吓坏了,立即叫来司机过来帮忙,然后将她送去医院里。
到了十点钟,苏清浅才缓缓醒过来。
醒来那刻,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头顶上的吊瓶,她这才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怎么了?怎么还把自己喝酒进了医院里?
刘姨走进病房里,看见苏清浅醒过来后,她脸上的担忧才消减了不少。
“夫人,你终于醒过来了。”
“刘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为什么会躺在医院病床上。”
“夫人你喝醉酒后就躺在阳台外睡觉,吹了好久的冷风,所以才会着凉,发高烧了,我见后立马将你给送进医院里头。”
苏清浅笑了笑,“不就发烧吗,怎么还把我给送进医院里头。”
“我是怕有什么意外,这小病最难防,也得重视,好在你的高烧已经退了。
不过医生说你得住院观察下,要是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再出院。”
“行吧。”
“夫人,你生病的事情我还没跟先生说呢。”
“这事不用跟他说,反正就是一点小病而已。”
苏清浅这会心里还堵着气。
想来他现在还守在周柔的病床前吧,又怎么有精力来看望她?
想到这,她心里就钝痛极了。
她将被子盖住脑袋,顾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