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有被震惊到了,接着她脸上露出一抹的欣慰笑容来。
“既然你这样想,那妈支持你。”
唐霜没有在别墅里停留太久,她很快就离开了。
当晚,苏清浅很黏着霍渊铭,他走到哪,她就跟去哪。
霍渊铭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你变得有些黏人。”
“你不喜欢我黏着你吗。”苏清浅敛去眸底那股暗淡,笑道。
霍渊铭骨节分明的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喜欢,我真想把你变成小挂件,这样就可以随时将你带在身上了。”
苏清浅听后笑了笑。
“霍渊铭。” 她有些眷恋喊着他的名字,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眼眶略带几分泛红。
“怎么了?”
“没有什么,就想喊一句,看你会不会答应。”
由于她的脸趴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再加上她低垂着脑袋,霍渊铭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有多么沉痛和落寞。
“傻瓜。”霍渊铭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晚上我要跟着你一块睡。”
霍渊铭眸光深了几分,调笑道,“第一次见你这么主动。”
“我指的是安静睡觉那种。”
霍渊铭直言不讳说着,“那我想多了,我以为你指的是那种。”
苏清浅脸颊不禁腾红了几分,“你不正经,怎么老想那方面的事。”
霍渊铭大方说着,“我正值气血方刚,也正常。”
“今晚我就只想安静睡觉,有点累了。”
“嗯。”
霍渊铭说到做到,他只是将苏清浅搂入怀里一起沉睡,并没有去碰她。
隔天一早,霍渊铭醒来时,就发觉身侧的位置已经没有苏清浅的影子。
他惺忪的黑眸不经意往床头柜桌面瞥了过去,就看见上边留有一张小纸条。
他起身拿到手里看了眼,当看到上边的文字后,他瞳孔骤然猛然紧缩。
“霍渊铭,我已经累了,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压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缺陷,这让我产生了退缩的情绪来。
你不要来找我,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留点属于彼此的空间。
我们还是早点了断吧,等有空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他眸光泛着一抹猩红,用力将这张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
他走到衣柜前,就见里头已经空荡荡一片,苏清浅已经将她的衣服给收走了。
连平时搁置在角落处的行李箱也没了。
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极度恐慌的情绪来,他害怕了。
平生他几乎没有害怕过一件事情,而苏清浅的离开,让他害怕。
这跟上次他得知她擅自从医院里跑到娘家时那种情绪是一样的。
他立即拿出手机给林凡拨打了一通电话,“你立马去给我查下清浅的下落,看她还有没有在帝都里?”
林凡不禁怔愣了一番。
夫人又不见,又玩得失踪那一套?
他没有多问,回着,“好的。”
大概过了十分钟,霍渊铭就接到林凡打来的电话。
“霍爷,夫人她没有离开帝都,她今早就到公司那边上班了。”
霍渊铭暗松了好大一口气,“行,我知道了。”
幸好她没有像上次那般一言不合就逃离帝都,让他一顿好找。
等霍渊铭即将动身去她的公司那边找她,就恰巧接到了沈照雪打来的电话。
“渊铭,清浅希望你不要去找她,给她一些时间好好沉淀下心情,希望你能遂了她的愿。”
霍渊铭冷声道,“妈,其实这个事情我跟清浅可以一起来想办法,一起共同来面对,但这才刚开始,她就退缩了。”
“你怎么跟她共同面对,你有能力让霍家接受她不容易怀孕的事实吗,况且她这辈子可能都怀不上孩子。
我反而觉得小浅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你们两人确实应该好好冷静下,思考下以后你们该往那条路走。”
霍渊铭神色难看得不行。
他目前确实还没想到办法让他的家人去接受清浅不容易怀孕的这个事情。
这几天他的压力也很大。
他的父亲一直在催促他跟清浅离婚,而他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临死前能看到他能跟清浅怀上一个孩子,但这恐怕做不到了。
唐霜又语重心长说了句,“渊铭,答应我,别去打扰她,让她有时间去思考你们以后的事情。”
霍渊铭有些无力应着,“好。”
这些天,苏清浅跟以往一样照常上班,从霍渊铭的别墅搬走后,她就在市中心找了个公寓套房住下。
她没再去想东想西,去想孩子的事情,心情反而轻松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压抑。
这天,宋雅知给她拨打了一通电话来。
“清浅,我已经从阿姨的口中听到你的事情了,你也太苦了吧,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这种不容易怀孕的体质。
霍渊铭那边又是什么态度?你擅自从家里搬出来不就是想要跟他分居吗,难不成你们要因为这个问题准备离婚吗。”
“霍渊铭一直都站在我这边的,他也说过不嫌弃我生不了孩子,但是这生活里有太多的因素在干扰着我们。
而且他现在可能是为了安慰我,才会跟我说这种话,等时间长了,他的态度说不定也会转变,毕竟我们现在的感情基础很薄弱。”
“难道他就没有站出来帮你承担一些痛苦吗,他还算不算是男人了。”
“他怎么分担,这事就算我们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像霍家那种颇有威望又有权势的豪门怎么会容忍我不能生孩子,霍家没有后呢。”
“清浅,你这感情之路也太坎坷了吧,要不这婚你离了得了,早点摆脱霍渊铭那个狗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
“我知道,我也准备跟他离婚了,这事还是尽早处理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话虽然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很痛。
好不容易她跟霍渊铭的感情终于有点苗头,但眼前却出现这个棘手得不能再刺手的问题来。
这个问题是她跟他都无力解决的。
那还不如彻底切断这层关系,越拖着,就就像是钝刀割肉般,泛起丝丝缕缕的痛意,而这种伤痛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