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近来越发发现啊昭太过分了,荆溪,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宁愿背负骂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哪怕是啊昭。
荆溪趴在他的肩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没事了啊。”
荆溪养了几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在秋千上坐着,素蕊拿了水果过来给她。
荆溪拿了一块,素蕊在旁边站着,有些遗憾的说到。
“娘娘那天可是吓死奴婢了。娘娘也不提前告诉奴婢,可是真的把我吓坏了,我想着娘娘要是真的没了,我就打算跟侧妃娘娘拼命了。”
荆溪吃着一块苹果浅浅的笑着。她自然知道素蕊说的话不是假的,她已经看见她都眼圈已经红了。
荆溪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把素蕊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素蕊,画竹眼睛没了,你们就像妹妹一样的对我,画竹没了我真的是很难过,你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不然我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画竹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别急。”
素蕊眼里含着泪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说到。
“娘娘,摘星楼那位就这样了吗?这件事王爷就不打算处理了吗?”
荆溪在秋千上晃动着双腿。
“不然还能怎么样,不过这已经让燕阳对啊昭非常不满了,慢慢来吧。”
素蕊脸上都是担忧,“娘娘,摘星楼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娘娘息事宁人了,她一定还会有所动作的,娘娘这次花了这么大的功夫都没有扳倒她,她怕是会更加提防了。”
这些荆溪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好在燕阳羡现在已经知道了啊昭腿的事,那她就再也没有挡箭牌了。
她最后的筹码已经倒了,她应该回消停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消停,一旦被揭穿了一件,那她就这道门有翻身之日了。
这些事情荆溪能想到啊昭自然能想到,所以这是荆溪最后的反击时刻了。
看心儿的反应和那天啊昭的话荆溪已经断定画竹的死就是摘星楼的人所为,而啊昭就是幕后的直接指使者。
荆溪本不想卷入这些无休止的是非中,可是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素蕊和荆溪在说着话,燕阳羡就来了。
看见荆溪坐在秋千上,状态还不错。
“怎么出来了?”
荆溪仰着头看着他笑,轻轻的晃动着双腿。
“我都快长霉了。”
“这秋千是什么时候有的?”
荆溪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多不在意,连这都有发现。
“好久以前就在了好吗?燕阳羡你说这句话真的是找骂啊。”
“谁给你做的?”
这才是重点。
“煦里啊。”
荆溪漫不经心的回答。
燕阳羡努努嘴。
“明天我就找人拆了给你重新做一个,你看这是什么,丑死了。”
荆溪看着他,一脸黑线。
“你别废话,你来不会就是要来拆我的秋千吧。我看你也没有这么闲吧,要说什么快说吧,不要挡着我晒太阳。”
燕阳羡在她旁边坐下来,那秋千就吱吱呀呀的开始响起来。荆溪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站起来,他就装作没有看到。
“明天宫里有晚宴,定阳王妃上战场救人的之前已经传遍整个大魏了,父皇要赏你。”
“你确定是赏不是罚吗?”
荆溪还是有点胆怯的,女眷贸然出现在战场上,皇帝不记她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就好了,居然还要赏她。
荆溪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看着荆溪若有所思的样子,燕阳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想那么多干嘛,我还能骗你吗?”
荆溪一脸不屑的看着他点点头。
“最不得的就是你,你个大骗子。”
“我又怎么了?”
燕阳羡想了想好像没有惹她,莫名其妙被骂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骂你,心情不好。”
这个理由,燕阳羡居然无力反驳。
“好吧,降温了,快进屋去吧。”
荆溪依然晃着腿。
“好。”
燕阳羡还有事,已经去忙了。
荆溪坐了一会儿果然觉得冷了。
回了屋素蕊拿出来几块锦缎。
“娘娘,您看一下喜欢哪块,奴婢给您做件衣裳,天气眼睛凉了,做好就可以穿了。”
荆溪挑了一块淡粉色的,她肤色白,穿这个色显得俏皮又有些小知性。
“奴婢也觉得这个色适合娘娘,大氅的颜色就要一个白色,娘娘觉得怎么样?”
荆溪点点头。
“你看着办就好,你自己也做几件。”
素蕊笑着点点头。荆溪知道她肯定是又要用剩下的缎子或者是比较次的。
“就从这几块里边挑了做,不然你做了给我我也是不穿的。”
素蕊看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却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很温暖。
“奴婢知道了。”
第二天荆溪因为想着要进宫的事情,很早就醒了。
素蕊也跟着醒了给她梳妆,当问及她想要什么样的妆时荆溪想了想。只说了两个字。
“低调。”她还是怕燕阳羡说的皇帝要赏她只是为了让她宽心的,万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怼了被罚了得多尴尬啊,所以越低调越好,最好就是当一个小透明。
素蕊看她十分紧张,素蕊是从宫里出来的,对宫里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娘娘您别紧张,娘娘去了就先去拜访太后,太后娘娘是最疼王爷的,娘娘和王爷感情这般好哦,自然也是太后所高兴的,有了太后做暖暖的后盾,娘娘便可宽心。”
荆溪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
“可是,如果太后也不喜欢我怎么办?你看,皇后吧不看不喜欢我吗?我也没有办法做到让所有人喜欢啊。”
荆溪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初次进宫时她还不喜欢燕阳羡,对什么事都无所畏惧,可是现在她不能再像那样了。
燕阳羡便成了她的软肋,她要做到很好,不能让他丢脸,也不能让别人有话说。
荆溪梳洗好出去时燕阳羡看着眼前这样素净的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发髻高高的盘起,只插了一只步摇,燕阳羡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轻轻的笑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好看。”
荆溪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