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里,神医所言可是事实?”
煦里愣了一下。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回皇上,神医所言确凿,那支簪子是煦里所赠,只是并未表面意思,所以神医不知道其中意味,才送给了公主。”
荆溪感激的看着阿沁,阿沁只是对着她笑了笑。
这个动作被沈苏阳看见了。
沈苏阳便问到。
“那冒昧问一句将军,和神医认识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这支簪子又是何时买的。”
荆溪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沈苏阳这么狠,居然会想到了这些。
煦里愣了一下,随即把真正的时间和地点都说了,箫妃笑嘻嘻的问侍女蓉儿对了时间,可是却是对不上的,那是在遇见阿沁之前的了。
阿沁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简短的对着众人说了一遍与煦里是如何相遇的,燕麒麟在旁边听着眉头深深地皱起来,这不是他和阿沁当年相遇的情景吗?
阿沁没有看他,她知道的,他不会揭穿她,那些年上他对不起她,但凡她有点心的话都会知道,阿沁就极浅极淡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无论问极说过吗都回答得滴水不漏,她越是这样燕麒麟的心里就越难受,原来她都还记得,当年是他对不起她,如今依然是。
本以为她已经婚嫁了,可是还没有,可是他却娶了别的女人为妻,这让阿沁的心里该是多么的难受。
阿沁说完眼神淡淡的从燕麒麟的脸上扫过,冷漠至极。
阿沁的解释让针对这件事的众人都有些难堪,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跑出来了这样一个人。
搞得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煦里,神医所言可属实?”
皇帝愿有意给荆溪台阶下,他不知道荆溪到底是如何得罪了这些人,只是心底还是隐隐相信荆溪不是这样的人的。
“禀皇上,阿沁所言属实。”
煦里没有喊阿沁为神医,即便平日里是这样喊,可是现在他要把自己当做那个男的。
沈苏阳倒吸了一口冷气,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这个阿沁,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沈苏阳心里暗暗的想着一定要把阿沁除了。
对了,阿沁不是和燕麒麟有点纠缠吗?那天盛婉清还去找她了不是。
盛婉清这个人耳根子软,那就从盛婉清下手吧,谁让阿沁玉她作对的,凡是与她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沈寄不就是吗。
沈苏阳这样想着,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那就让你们都再得意一下吧。
迟早,她是要一网打尽的。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皇帝虽然生气端妃箫妃这样的行为,可是两人都是极为有背景的,处罚也只能小小的罚一下,这也是他们为何这样娇纵的原因。
荆溪从皇帝处出来叹了一口气,在眼前形成了一圈白烟。
燕阳羡在后出来,出来之后把荆溪裹在自己的大氅里。
“荆溪,你是不是在生气,怪我刚刚没有维护你。”
荆溪摇摇头。
他已经改说的都说了,荆溪怕的是他会听信了他们的话,从此对她有了嫌隙,好在这些担心都没有。
“荆溪,若是我方才拼命维护你他们只是再加一些没有的虚构之事,我只能让当事人把这件事事情还原于清白,你懂吗?你锐是怪我,可以打我骂我生我气都是可以的。”
荆溪轻轻的笑起来,他方才不是一直在为她说话了吗,这样已经够了,难不成还要他提着剑把所有人都杀了才可以吗?
听到荆溪低低的笑声,燕阳羡终于那样那么难受了。
处于他的立场他再做和解释都是徒劳的,人家有心陷害,可是他看着荆溪那样的表情真的心痛,若是真的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而定了荆溪什么罪,他已经想好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杀了的。
可是,这些事情当然不能让荆溪知道。
荆溪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雪越下越大,荆溪方才整个人都是慌的,不是心虚,只是怕燕阳羡不信她。
“方才,我怕,我怕极了,我怕你不信我。”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以为你信了。”
“我在想怎么带你走。”
荆溪笑起来。
“可是,燕阳羡,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吗?煦送的那支簪子。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他们的污蔑呢。”
荆溪皱着眉头微微仰着脸看着燕阳羡,像是想要得到答案。
燕阳羡不知道该怎么对荆溪说这些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关于煦里喜欢荆溪这件事情,可是他又不想承认,一点都不想。
看着燕阳羡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荆溪的眉头就皱得更加厉害了。
“这么说不是假的了?”
燕阳羡还是点了点头。“荆溪。”
荆溪了呢了一下,怎么感觉有什么变了呢。
“你现在已经得知了煦里的心意了,你若是想要跟着他走或者是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了。”
荆溪看着燕阳羡那双眸子,他说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可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充斥着无助和害怕。
“你这是在赶我走?”
荆溪皱起眉头问他。
“不是,我只是怕你不愿意再待在我身边了。”
荆溪很认真的看着他。
“燕阳羡,你看着我的眼睛。”
燕阳羡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荆溪。
“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的妻子,你对我说这些话就不怕我心寒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只是想,你当初嫁给我就是被逼无奈,或许你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自己的心,所以我才说了那些混账话,荆溪,你别生气,你要是生气我,你就打我骂我都好。可是,我很怕你离开又怕你不快乐。”
荆溪听着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措辞还是红了眼睛了。
“弯下腰来,我想抱抱你。”
燕阳羡便真的像个鸵鸟一样的弯下身子任由荆溪抱着。
荆溪过了会儿在燕阳羡的背上蹭了蹭,燕阳羡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他知道,荆溪又在他的背上擦鼻涕了。
荆溪嘿嘿的笑起来放开他。
“不生气了吧?”
荆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