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雍和周裕贞陪着苏天丰随便聊了些话就回去了。
在花园里遇见了苏若心和苏若兰,苏若兰只规规矩矩的对两人行了礼,苏若心行了礼笑笑的看着周裕贞,一双水杏眼春水流波。
周裕贞没有看他,让两人免了礼就带着苏雍走了。苏若兰不屑的朝她笑了一下,满是讽刺。
苏若心的表现苏雍自然看在眼里。
苏雍有些尴尬的说。
“那是我三妹和六妹,不懂事殿下别往心里去。”
周裕贞笑开来,他知道苏雍是有些尴尬。
没有人的私底下他都会喊他阿贞,他们是朋友是兄弟。有外人在时才会喊他太子或者殿下,这时他喊了他殿下他便知道他是在尴尬苏若心的态度,便玩笑道。
“我在意什么,难不成还要与这个奉阳城的姑娘计较了。”
苏雍听他还开玩笑了知道他没在意也就不纠结了。
只是自己常常不在家,竟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妹妹的脾性,出去了怕是要让苏家丢人了。
“现在去哪?”
苏雍见周裕贞没有往文人居的方向去。
“你们家这么大还不许我逛逛了?”
逛便是了,可这方向不是去缈云馆的方向吗?
苏雍心里暗自笑着也不揭穿他,随他去好了。
果然进了缈云馆了,苏雍抬着头看了那大大的匾一眼,那匾说不出的气派,此刻却在心头压着自己,他怕苏若雪为大夫人恼了他。
周裕贞已经进去了,自己也只好跟着进去。
双喜见是苏雍和周裕贞来了,满脸喜色,毕竟年纪小,脸上心上都藏不住事。
双喜高兴的跑进屋去告诉秦氏,秦氏连忙迎了出来。
锦绣给两人泡了茶,周裕贞接到手上放在了桌上笑着问秦氏。
“姨娘可有见若雪?”
苏雍听见他喊秦氏姨娘吓得被呛到,咳起来,秦氏也吓了一跳,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秦氏连忙道。
“太子殿下折煞妾身了,怎么能担得起殿下的一声姨娘呢。”
周裕贞淡淡笑了笑道。
“姨娘是若雪和阿雍的长辈,我与他们是朋友,又是晚辈,您自然担得起。”
秦氏脸上笑着,觉得周裕贞这孩子真的不错,大方有礼。
才想起来方才周裕贞问她苏若雪的事,便回道。
“雪儿在书房,我带殿下过去吧。”
周裕贞笑着说。
“姨娘歇着吧,我自己去就好。”
起身准备走时苏雍也站起来,周裕贞浅浅看了他一眼道。
“你也坐着吧。”
那就坐着好了,苏雍便坐下来了,秦氏一脸疑惑的看着苏雍,周裕贞自己去可能找到?这缈云馆可是大得很。
苏雍笑道。
“姨娘随他去吧,和若雪一样的小孩子,爱玩罢了。”
苏雍留下来陪秦氏聊天,周裕贞轻车熟路直接朝苏若雪的书房去。
从窗外看进去时,她竟趴在桌上睡觉,不是看书吗?原来是跑到这躲懒来了。
李宝顺家的正在屋外打扫看见周裕贞站在苏若雪的窗前,脸上不由得露着怯怯之色,连忙跪下去对周裕贞行礼。
“参加太子殿下。”她一开口把周裕贞吓了一跳,苏若雪也听见声音醒来了,抬眼看见周裕贞正站在她窗前。
“周裕贞,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周裕贞长袖一甩道。
“怎么是鬼鬼祟祟了,我不过是刚到这,看你睡着了想着要不要进去。”
苏若雪见李宝顺家的还跪着便道。
“奶娘起来吧。”
李宝顺家的抬眼看了周裕贞一眼,毕竟周裕贞还没有发话,她也不敢起来。
周裕贞笑道。
“我竟忘了你还跪着了,起来吧。”
李宝顺家的起来下去了。
苏若雪看见李宝顺家的下去了浅浅笑了笑又坐下了,隔着窗子对周裕贞说。
“看你把我奶娘吓成什么样,我让她起来都不敢。”
听着苏若雪的声音里含着笑周裕贞就知道她今天心情该是不错。
从窗前绕过进了屋,见昨日他写的字掉在地上,便皱起了眉。
“这你可曾看过了?”
周裕贞俯身将纸捡起问道。
苏若雪看了他一眼淡淡问。
“什么?”
“这个。”
把纸放在她的眼前,苏若雪拿起来看了看说。
“没有,你写的吧。”
见周裕贞脸色淡淡的苏若雪又道。
“那不是我扔的,是昨夜没关窗,被风吹落了的,锦绣今日还未来打扫过,我进来没仔细看过。”
周裕贞把纸团成一团扔进了一个木桶里,里面也扔满了纸屑,那是苏若雪自制的垃圾桶。
苏若雪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心里木木的,僵直着身子没有动。
“你做什么?”
语气自然也不好,带着责问。
周裕贞笑笑。
“只是我无聊时随便写的东西,落在地上也脏了,留着做什么。”
苏若雪素来心思细,总是察言观色去看一个人是何心思。
见周裕贞面上神色如常,但她知道周裕贞素来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心思,以为他是生气了。
就跑到木桶前把那纸捡起来抚平了放在抽屉里。
周裕贞笑着道。
“九儿我真的没生气,你不必这样,我方才说的是真的。”
苏若雪抬眼看他,眼眸一闪一闪的。
“我有说你生气了吗?你用的是我的纸,还不许我收起来吗?”
周裕贞笑笑随她去了,盘腿坐在地上的毯子上说。
“我今日把你大哥撇开了来见你是想与你谈谈你与你大哥的事。”
苏若雪在写字,听周裕贞这样说手上顿了顿却也没有停下来,只淡淡的说。
“我与大哥什么事?”
周裕贞斜躺下来,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和姿态都放松下来,不给苏若雪压力。
“大夫人对你做的事,现在的以前的你大哥虽不说全都知道却也知道一二,你与他关系大概是这府上众弟妹中最好的。”
“大夫人对你做了那些事他心里自然内疚,不知道与你怎么相处,又怕你怪他,为着大夫人的事而恼了他。”
“昨夜你进去了,他有话未说,在大厅坐了一夜,天快亮了才去睡。”
苏若雪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眸里冷淡,话也冷淡。
“你与我说这些,然后呢?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