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不够成熟或许也留下了不好的记忆,可是,在安桥心里更多的沈寄的美好。
一整夜安桥的不能入睡,辗转反侧之间全都是沈寄的脸。
绿油油的草地上,沈寄身穿浅蓝色的长裙霓裳,美的不可方物,从远处看仿佛仙女下凡一般,安桥一直在远处这么看着她,像看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又像看一个思念未果的恋人一般,有着说不清的心绪。
沈寄好像发现了安桥一般,拿起来她刚才放在地上的花,缓缓的转过身来,对安桥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安桥以最温柔的笑容作为回应,安桥都不知道他等这一瞬间等了有多久。沈寄的微笑像冬日里许久不见太阳的花花草草一瞬间被光照照耀一般,一下子睁不开眼睛,可是,随后一秒,就会感觉到无尽的温暖与希望。安桥的心情也是如此,好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知道有多久了,安桥已经没有这么单纯的开心过了。那种看见一个人就想露出笑容的纯粹的开心。
长大了的沈寄慢慢的朝安桥走来,步伐缓慢而优雅,安桥也不焦急,这么看着沈寄慢慢的朝他走过来,微笑等待。
“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我可是等了好久呢!”沈寄一边靠近安桥,一边抱怨,在安桥眼里沈寄根本不是在抱怨,而是在嫌他来晚了,安桥的脸上还是挂着他们彼此熟悉的笑容,安桥觉得沈寄提着裙摆小心过草地的样子真好看,仿佛沈寄走过的草地都变得更加漂亮鲜艳了。
“我知道错了!”安桥一直满脸笑意的看着沈寄,沈寄听见了安桥的话,还是撅起了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沈寄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安桥真的是太想念这种感觉了,沈寄越来越靠近安桥,安桥的心跳越来越快了,突然,沈寄却在距离安桥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沈寄好像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了,沈寄就停在那,轻轻举起了手里的花束。
“好吧!我原谅你了!给,这是我采了下午的花,要是你再不来我就给别人了!”看见沈寄举在空中的花,安桥的思绪都混乱了,傻傻的现站在原地看着沈寄。
“这,这是,给我的?”安桥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仿佛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沈寄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寄的笑声是那么清甜好听,像无数的小铃铛一样在安桥的心里叮叮当当的作响,清脆好听。
“是的,要不要阿!不要就算了!”沈寄装作生气的样子,刚要收回手,安桥连忙上前来接沈寄手里的花,安桥的手刚伸到半空中,在触碰到沈寄手的那一刹那,花束突然没有预兆的落到了地上,安桥迷茫的抬头看沈寄,沈寄却一瞬间收回了笑容,转而出现的是一张十分冰冷的面孔,冷漠,让人害怕。原来是沈寄突然放开了花束,安桥摸不着头脑。
“沈,”
“闭嘴!”安桥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沈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严肃可怕。厉声呵斥安桥住口,安桥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目光闪烁的看着有些奇怪的沈寄。
“放肆!我是王妃,不是什么沈寄!”安桥面前的人一瞬间变得凶狠又可怕,安桥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寄。
“王妃?你是荆溪!”原本安桥从地上捡起来的花束,又再一次掉到了地上,这一次是安桥放开的手。安桥难掩震惊,其实,还有些许的失望,安桥本以为终于见到沈寄了,想不到居然是荆溪。
“王妃娘娘!得罪了!”安桥见状马上就行礼道歉,安桥也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遇见的荆溪,也是温文尔雅,大方优雅的,怎么今日如此奇怪?
“安大人!无妨!”眼前与沈寄同一面貌的荆溪随意的摆了摆手,便作罢了。
“安大人,你可要记得,沈寄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复活的,还请安大人认清事实,不要再抱有不该有的希望,我就只是荆溪而已,与沈寄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安大人牢记在心,不要忘了,我是燕阳羡的王妃,现在会是,以后也是!”安桥的眼前之人,明明与沈寄有这同样的模样,可是,这些话,果然是不可能从沈寄嘴里说出来的,安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就只好认了。
“是!王妃娘娘!”安桥立马公事公办的答应。
听见安桥答应,眼前的荆溪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安桥被荆溪笑的心里有些发毛,十分的不安。
“安桥!你终究还是输了!”远方飘过来这样一句话,安桥听得出来,是阿昭的声音!
“侧妃娘娘,你又想做什么!”安桥有一瞬间讨厌阿昭。
“哈哈”天空中传来了笑声,“不做什么!只是告诉你,你注定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就认命吧!”阿昭的声音越来越远,却依然十分清晰的在天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你”安桥还没有说完话,余光无意间看了面前的荆溪又变成了沈寄的样子,温暖的笑,似水的容颜。
“安桥,我要走了,我这一走就真的不会回来了,你就不要再找我了!安桥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慌了神。
“不。””安桥慌乱着想去拉住沈寄,可是,不管安桥怎么抓都抓不到沈寄的手。沈寄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跟安桥告别。安桥眼睁睁的看着沈寄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消失直到完全变成透明的,安桥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么痴痴的呆在原地盯着沈寄消失的地方。
这是,安桥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安桥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有大亮。微微阵阵,风景倒是不错,可惜,安桥此时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只觉得一阵阵的额头发凉,安桥抹了一把额头,满头都是虚汗。
安桥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良久,不知道是在回忆刚才的沈寄,还是对荆溪在梦里的出现心有余悸,安桥迟迟不能相信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