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燕阳羡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可是,荆溪是知道的,此时的燕阳羡是十分不悦的。
“王爷,我们且不说别的,就凭这碗里的东西,就可断定不是我做的!”荆溪笃定的看着燕阳羡,端着碗的心儿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心儿似乎也感觉到事情快要败露的前兆了,可是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心儿只能硬撑着举着碗,可是,这一切都被荆溪尽收眼底,荆溪更加的有信心了。
“何出此言!”燕阳羡的语气明显软了很多。
“王爷,在你心中我荆溪是否是一个愚笨不堪的人?”面对荆溪的提问在场的人都傻住了,不知道荆溪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别人看不出来,素蕊可是能看懂一些,她的这位王妃娘娘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不,不是,你冰雪聪明,”燕阳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这些话,虽然当这这么多人的面,燕阳羡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也是事实,毋庸置疑。
“那就够了!”荆溪听见燕阳羡的回答,虽然有些心喜,可是。目前为止还是冲不淡荆溪心里的失望。“王爷且来看,这碗被心儿称做是银耳粥的东西浓绸侄极,只要不是眼睛失明的人,恐怕第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银耳粥,准确的说根本就算不上是能吃的东西,加入毒药的东西这么明显就让你家娘娘认出来,然后事后来找我麻烦,我有那么蠢吗?”荆溪把“你家娘娘”这四个字说的极慢,像是故意强调一般,也是说给阿昭听的。
“这种东西,连心儿都能看出与一般的银耳粥不同,而我一个堂堂王妃就端着这样一碗不是东西的粥大摇大摆的来找你家娘娘,是不是不太合适阿!”荆溪看了心儿一眼,心儿连忙心虚的底下了头,不敢直视荆溪的眼睛也不敢说话。
“哼!”荆溪啪的一声放下前一秒还在搅拌“银耳粥”的勺子。燕阳羡久久的没有说话,冷静的听着荆溪分析,燕阳羡突然就有些愧疚,是他太鲁莽了,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被阿昭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蒙蔽了双眼,燕阳羡有些愧疚的看了荆溪一眼,荆溪在感觉到燕阳羡的目光时立马就撇开了头,燕阳羡也知道自己惹荆溪生气了,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心儿,要不是心儿不知道毒药的剂量,这个缺口恐怕就被掩盖过去了,“废物!”阿昭在里面低声咒骂。
“荆溪。”
“王爷,就算这碗粥不是王妃姐姐带来的,也与王妃姐姐脱不了关系!毕竟,王妃姐姐可是真的来到我这威胁过我!”燕阳羡才想来喽缓和一下他与荆溪的气氛,想不到里面不甘心的阿昭就又开口了。说的那么条条有理,仿佛她是天下那最可怜之人。
燕阳羡的话被噎在了嘴边,荆溪现在也没心情听燕阳羡说。
“侧妃妹妹,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听了阿昭那句“王妃姐姐”,荆溪都忍不住称阿昭为“侧妃妹妹”了。
“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可是有证人的!”心儿瞟眼看阿昭的时候恰好看见阿昭掀了掀帘子,就如事先说好的那样心儿要替阿昭说出一些阿昭不好开口的话。
现在阿昭的胜算就远远不如一开始的时候那么高了,自然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来使燕阳羡相信她。
“你说!你都看见了什么!”燕阳羡转而质问林儿,林婆吓的一哆嗦,仿佛知道事情不妙了,可是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林婆连忙就跪着到燕阳羡面前,心虚的样子十分的明显。荆溪也注意这个老婆子的一举一动,心里面不免叹息,阿昭这次也是草率了,都是找了些什么人!
只不过,荆溪不知道的是阿昭已经预先准备好了安桥这张王牌,恰好那日安桥又遇到了荆溪,阿昭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阿昭笃定受她牵制的安桥一定会站在她那边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又真的料得到结果呢!
“你亲眼看见王妃与素蕊端着东西来找过侧妃吗?”燕阳羡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有些害怕的。
“老奴”林婆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说,正巧燕阳羡与荆溪都是正对这一群老嬷嬷,背对着阿昭,阿昭乘此机会撩开了薄纱,恶狠狠的蹬了一眼林婆,林婆立马吓得低下了头。
“回王爷,是的,老奴亲眼看见王妃娘娘与素蕊一前一后来找了侧妃娘娘!”阿昭一个眼神之后,林婆的话变得十分的肯定。
“你确定你看见了!”燕阳羡有些置疑,定定的看着林婆,林婆仿佛是感觉到燕阳羡的目光,一直不敢抬头。林婆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听见林婆这么说,下面好几个婆子都跟着回答。
“还有谁看见了!”燕阳羡听见了,一瞬间脸色就变了,厉声问下面的人。
一时间,下面跪这的婆子都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王爷,侧妃娘娘的身子又受损了,恐怕是需要十分名贵的药材来滋养才行!”这个太医来的正是是时候,不然整个气氛恐怕都要降到冰点了。
“恩”燕阳羡居然除此以外再也没有说别的话了,在里面的阿昭就焦急了起来,深怕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就再次在燕阳羡面前露馅。
“你们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而已,荆溪,你可有什么认证或物证?”燕阳羡仿佛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荆溪不悦的情绪也稍稍得到缓解。
“我与素蕊一直都在清溪馆,不曾出来过。”荆溪说话的语气也趋于平稳了。“还有别的认证吗?”燕阳羡耐心的望着荆溪,荆溪知道燕阳羡是在暗示她只有素蕊这个认证恐怕不能说明什么,荆溪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荆溪短暂的沉默了,抬眼看燕阳羡时,荆溪看见了燕阳羡眼中如往日一般的信任,荆溪内心复杂,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