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头埋在腿上,燕阳羡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边走去。
只这么一会儿她竟然已经睡着了,看到她额前的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睡着了眉头还是紧紧的锁着,燕阳羡突然有些心疼她。
睡了一小会儿荆溪就突然惊醒过来,慌乱的朝白洛看过去,燕阳羡连忙说到,“白洛很好,她没事,我一直看着的。你再睡一会吧。”
荆溪摇摇头,从贵妃椅上下来穿上鞋子去看白洛,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荆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燕阳羡给荆溪倒了一杯水,荆溪有些意外,看着他,神情一副懵懵的。
燕阳羡转过身去,又坐了下来,“在看什么?给你倒杯水很奇怪吗?”
荆溪点点头,“奇怪,我觉得你只要不怼我就很不正常了。”
“怼?”
燕阳羡显然是没有听到过这个字,一脸茫然的看着荆溪,荆溪哈哈的笑起来,白洛听到了荆溪都笑声,眼睛微微的睁开了,手碰到了床沿发出声响被燕阳羡听到了,燕阳羡看了荆溪一眼。
“白洛好像醒了,你去看看她吧,我先出去了。”
荆溪连忙进去了,白洛果然醒了,眼神空洞都看着远处的那只花瓶。
荆溪坐在旁边的锦凳上,把白洛的手轻轻的握着。
“姐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白洛摇摇头,眼睛看着窗户,呆滞极了。
“荆溪,为什么孩子会没有了呢?我才刚刚知道我怀孕不久啊,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啊,他怎么就走了呢?”
荆溪看着她,也没有眼泪,只是一副呆呆的,心如死灰都样子。荆溪觉得十分心疼。
“姐姐,你别难过了,许是无缘吧,什么事情都要讲一个缘分的不是,你就当他是与没无缘吧,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去寺里为他超度,别难过了,身体要紧。”
“荆溪,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白洛都语气有些急,看起来整个人都驾驶证太多不是特别好。
可是荆溪却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荆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连声说到。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姐姐,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起,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的,现在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王爷已经去查那个太医了,一定胡给那个孩子和姐姐一个公道的,姐姐放心。”
白洛点点头,荆溪庆幸难得她在这么伤心的时候还能有该有的理智,却也更加心疼她,生活在皇家的女人命运从来都是悲惨的。
“姐姐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白洛想着眼泪就流下来,自责的说到,“今天早晨我突然想喝百合粥,就让紫苏去厨房给我做,然后是另一个小丫鬟送回来的,我当时也没注意就喝了,喝了之后紫苏才端着粥回来,我原以为起初的那碗是紫苏让带回来的,可是紫苏说并没有。”
“我便让紫苏去找那个小丫鬟想问其的来路,却没有找到她,过了不久我就开始腹痛。”
白洛说着已经红了眼睛,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荆溪,你看人家这样明晃晃的害我,这分明就是有人姚害我啊,可是这府上那么多侍妾侧妃的,我怎么知道是谁,她们大可以相互推卸,我怎么查怎么办啊。”
荆溪听得皱起眉来竟然有这么大胆的人,荆溪愣愣的出神,不一会儿才说到。
“姐姐,其实或许并不难查出这个人是谁。”
白洛眼角还挂着泪珠,听到荆溪这样说猛的转过头看着她。
“怎么说?”
“姐姐你想,这个人为什么会敢这么胆大,你可是王妃,一来她一定是有好好的背景的,二来,这个女人在府上一定是存在感最低的,这样才不容易让人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白洛听着荆溪的话觉得很对,可是又有些都有点说。“可是这也只是猜测,如果事实不是这样的,那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荆溪浅浅的笑起来,一副有把握的样子。
“打草惊蛇?姐姐糊涂,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不让蛇惊了她怎么出来,所以我才让北成王去查太医那件事了。这一查一定得发生大动静,那噩梦就等着蛇出来吧。”
白洛听了点点头,眼角又有泪流出来,荆溪用手帕替她擦了泪柔声安慰道。
“姐姐别难过了,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姐姐别哭,小心再伤了身子。”
白洛还是忍不住的在哭,荆溪伏在白洛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白洛皱着眉问到。
“这样有用吗?”
荆溪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到,“姐姐相信我就是了,姐姐就照我说的去做。”
白洛点点头,把头埋进荆溪的臂弯里,荆溪感觉到臂弯里一片湿濡。
白洛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荆溪才轻轻的关上门出来。
看见燕阳羡还在门口站着,荆溪蹙眉。
“你就一直在这吗?”
燕阳羡点点头,“白洛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好在她伤心归伤心理智依然是有的,我最怕的就是她伤心到市区理智,做一些傻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燕阳羡看着荆溪的眼睛,定定的说了这句话,他知道的,荆溪既然插手这件事了,就不会这样就结束了。
荆溪看着他,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便轻轻的笑起来,“我觉得你像是把我看穿了,那你既然这样问了,你就知道的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燕阳羡微微眯起眼,“可是荆溪,你要知道,这宫里王府里的每一个女人背后都不只是她自己,是一整个庞大的家族,我的意见,你不要插手这件事,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燕阳羡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几分担忧的意味。
荆溪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十分牟定的说到。
“燕阳羡,我和白洛之间有一些事是你们不知道的,你别问,我也不会说,所以我得帮她,她待我不薄,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
荆溪的语气近乎请求,燕阳羡良久的看着她,半晌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带着几分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