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我家师傅吩咐我带给您尝的药。”将伊说着,不自觉的吞了一大口口水。
“放这吧,我家娘娘待会就喝。方才才喝了粥,这会子还喝不下。”荆溪示意素蕊接下将伊的话,不让对方察觉到屋内的不正常。
“怎么办?她不喝!”
“别急,等一等”
屋顶上依然有细碎的声音传来。于是荆溪拿起了药碗,作势要喝。
素蕊要去抢荆溪手里的碗,荆溪推开素蕊的手,顺势把药水从自己的侧身倒出去,从远处看真是真假难辨。
素蕊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我们如何是好?”荆溪看了一眼窗外,真是祸福难料啊。
荆溪无奈的摇头。
“那可怎么办,我家师傅怎么还不回来。”将伊急得直哆嗦。
“啪!”一声响,荆溪吧药碗杂碎在地上,立刻倒下去。将伊与素蕊立刻心领神会,马上开始进入角色。
“娘娘!您怎么了!”
“这下我可怎么向师傅交代啊!”将伊高昂的哭声响起来。
屋内的声音一起一伏的传入黑衣人耳中,两人觉得此事以妥当,便立马原路返回向上级禀报。
“我们已经办妥了,你也可以回复侧妃娘娘了。”
“闭嘴,蠢货!在外面不要提及王妃的名讳。你是想要你的家人身首异处吗!”鹤爵厉声呵斥。现在的鹤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荆溪一死,他就能看到她的母亲,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了。鹤爵满眼血丝,或许是多日在附近蹲点等待时机,鹤爵显得尤为不耐烦。
“你确认人已经死了吗?”鹤爵语气冰冷。
“确认,不会有错的。”鹤爵还是不放心,亲自去查看,毕竟这是他就回他家人的唯一机会。
荆溪感觉到屋顶上的人已经走了,立马起身来,示意将伊去寻他师傅速速回来。将伊刚出门就被鹤爵看个正着。从屋内一看,荆溪果然还活着,鹤爵怒火中烧。马上返回。
“啪”迎面就是一个大耳光。
“蠢货,荆溪明明就没死!”鹤爵面目狰狞,仿佛要吃人一般。
“怎么可能,我们亲耳听见的!”
“听见!可笑!”鹤爵一连两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两个黑衣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下。
身后的黑衣人看见此情此景,心里毛骨悚然,可以面对现在如此丧心病狂的鹤爵,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不,除非想送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荆溪非死不可,兄弟们,都不要怪我,我已经三年没有见我的母亲和妻儿了,我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没得选。”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跟我一起杀了荆溪,你们就能回家了!我们再也不用做这些龌龊都勾当了。”鹤爵越发的激动,眼睛猩红着,不知道是因为想要杀了荆溪的急切还是想念妻儿老母而难过。
一个大男人,竟红了眼,荆溪看不到,不然大抵又会怜悯他几分了。
“还等什么,动手吧!一个活口都不要留。”鹤爵恨不得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
“是!”所有黑衣人群起而攻之。
“荆溪王妃,这一世,只能对不起你了,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人在这萧萧尘世,实在是身不由己希望也实属无奈,你不要怪我,若有来生,鹤爵愿意当牛做马报效公主。”鹤爵对自己低语。
荆溪救人这些事情他都有耳闻,自然知道荆溪是个好人,可是杀她实属无奈,他也是被逼的,哪怕不情愿去杀一个好人,也只能这么做了。
鹤爵拉上面纱,加快了步伐赶上前面的黑衣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杀了荆溪。
黑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荆溪猛然间有有所察觉,还来不及转身,黑衣人就已经破门而入。
“啊!娘娘!娘娘快逃啊!”素蕊拉起荆溪想要逃跑,可那么容易,不到一秒,两人就被团团围住,束手无策。荆溪现在看不见又发不出声音,而素蕊又不会武功,眼看着没有存活的余地。
“哼!跑!你们跑得了吗?”鹤爵厉声呵斥。鹤爵不紧不慢的举起手中的长刀。
“住手!”
危机之际,女神医终于赶了回来,局势立马有所改变。黑衣人们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向前,或许是对女神医会不会武功还没有定论,又或者是对女神医会用药这一事心有余悸,他们都有些惜命,因为他们都有家人,而杀死荆溪也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
“看什么!还不动手!”见他们都面面相觑,却迟疑着不肯动手,鹤爵开始暴躁。
“都是些废物!你们不敢,我来!”只见鹤爵毫不犹豫的向荆溪冲过去,见鹤爵的冲劲,黑衣人也互相示意,开始进攻。
“别,过来啊!”本来女神医还想装一装武功高深的样子,可是她三脚猫的功夫,又怕使出来更容易露馅,要问她如何没有武功平安活到现在的!哼!她可是绝世神医,单凭自卫的毒药,就没有任何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见形势不对,女神医立刻撒出漫天的白色粉沫,一群人立刻全身又痒又疼,直在地上打滚,次药毒性甚烈,只要你用手抓,必定轻易出血,一旦出血,不论再灵的药都不可能有可能止血,那么除了慢慢等着流血而死,就别无他法。
“荆溪,你们快服下解药!”女神医家中有无数奇珍异宝,当然毒药也少不了,所以女神医一直不间隔的给每个人在她这里居住的人解药,想不到此时还能排上用常。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是女神医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使用的药粉,她不用,不仅仅是因为这药粉制作不易,更是因为,她医者仁心,只要能避免伤亡,女神医是不会考虑使用它的。
可是这群人来者不善,又带着明晃晃的刀,这次是没得选了。荆溪倒也不惧怕,就这样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动静。
在不远处的熙里的亲信听见屋子里传了惨叫声才有所察觉,立马前去察看,见形势不是十分危急,他便一刻不停的去汇报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