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又接着道。
“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去休息吧。”
荆溪走了几步煦里突然喊住她。荆溪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有好的办法了。
“公主,这是我托人从苗疆带回来的药,对你的嗓子有好处。”
煦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荆溪。荆溪有些莫名的暖心,笑了笑接过去。
“谢谢,我都已经不在乎了,谢谢你还记得。”
荆溪自己就是大夫,她已经试了各种办法了,都没有效果,都已经失望了可是煦里还记得,这让她觉得很暖心。
煦里无所谓的笑笑,看着她离开了才走。
荆溪回去时燕阳羡还没睡,荆溪把煦里给她的药放下。燕阳羡看到了便问。
“这是什么?”
荆溪看了一眼。
“是煦里给我的药,治嗓子的。”
荆溪的语气倒是淡淡的,燕阳羡的手却颤了一下。
“荆溪,你是不是在怪我。”
“嗯?怪你什么?”
荆溪的语气微微上扬,看着燕阳羡。
“怪我没有保护好呢,怪我没有在意你的声音。”
荆溪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
她只说了这几个字,燕阳羡觉得蓦然的心疼。
“荆溪,我从来不提只是怕你多想,怕你觉得我太在乎你这些外在的东西,我知道你敏感,所以我不敢提,况且我也是真的不在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语气有些无趣,软软的,哪里还像一个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大元帅了。
荆溪努努嘴。
“好了,我去看看医书,这个事情我还要解决的。”
荆溪转身走了几步又折好了把煦里给她的药带走了。
留着燕阳羡一个人在前厅里,燕阳羡有些无助的看着她走了,心里有些难过。
“啊四。”
啊四听到燕阳羡喊他连忙就来了,燕阳羡给啊四下来了命令之后啊四就去办事了。
燕阳羡便一直在前厅坐着,看见书房的烛火一直亮着,就知道荆溪还没有睡了。
那他便一直陪着她。荆溪探着身子看时看见前厅也还是亮的,不知道燕阳羡在干什么。
燕阳羡怕自己进去了,又惹荆溪不开心,便让素蕊借着去送点心的借口去看看荆溪。
素蕊端着点心进去时荆溪咬着笔杆看了她一眼,素蕊便什么都招了。
“好吧,娘娘看出来了,是王爷让我来的。”
“他在干什么?”
“什么都没做,就只朝着这边发呆,大概是在等娘娘。”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再看会儿书也就睡了。”
素蕊下去了,燕阳羡见她出来便问。
“王妃怎么样?睡了还是在看书?”
“王妃还在看书,说是马上就睡了,王爷早点歇息吧。”
素蕊下去了,轻轻的扣上门,又过了会儿燕阳羡便看见书房里的烛火灭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在凳子上坐着小憩,渐渐的也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燕阳羡迷迷糊糊睁开眼,荆溪就坐下旁边,在喝一杯茶,茶还热,应该是才刚刚醒的。
“为什么不回去睡?”荆溪的语气淡淡的,这段时间她说话都是这样的,让燕阳羡有些难受。
“我想着你睡了,怕回去又吵到你就没回去。”
荆溪笑了一下,燕阳羡也不知道她那个笑容的意味。
“荆溪,你还在生气吗?”
“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荆溪没有看他,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问到。
燕阳羡突然发现荆溪的嗓子好像恢复了,声音和以前一样了。
“你的声音...”
荆溪笑起来。
“对,我的声音好了。”
燕阳羡也笑起来。
“荆溪,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算了,不说了。我去忙了,你也有事情吧。”
荆溪出去时煦里过来了,有些意外的问她。
“公主,你昨晚上还是和王爷讲了吗?”
荆溪有些懵,说什么了,煦里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昨天夜死去的难民都已经被偷偷转移了,对外说的是转移到另一个安置点了。我以为是你跟王爷说过来,之后他派人去做的。”
荆溪听着微微皱起眉来,是燕阳羡派人去做的吧。
“都已经死了吗?那些...难民?”
荆溪有些难受,总觉得是自己害得他们死去的。
煦里点点头。
荆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一定有要查出凶手的。”
“这件事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煦里摇摇头。
“照着他的性子处理事情一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你别急。”
“我不是怕别人知道,只是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却因为我的原因连累了这些人,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的。”
荆溪又去了太医院,好在谁都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的不对劲,荆溪打量了一圈所有人都脸色,试图从里边找出那个奸细,可是却毫无所获。
“娘娘,昨日那些难民呢?”
只有一个太医开口了,荆溪对他没有什么印象,觉得眼生。
“这里的难民太多了我们也忙不过来,已经把他们转移到了新的安置点,我们就只要顾好这里的就好了。”
那个男子没有说话了,看着荆溪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荆溪便起了疑心。煦里在一旁看着他,也觉得这个男子有些奇怪。
“娘娘,那今日还要昨日的药方吗?”
荆溪点点头。
“不过我亲自来抓药,亲自来煎药。”
院首也不敢反驳她,只能服从。
荆溪一味药一味药的抓,边去查有没有做过手脚,果然发现在一味药里边做了手脚。
荆溪便装作大怒的样子。
“这是谁看管的这些药材,都已经坏了都没有发现吗?到底是谁看管的,给我站出来。”
方才那个男子才慢悠悠的站出来,荆溪抓起一把药就往他脸上扔,一边大骂到。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这药都已经坏了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说多少条人命。”
那个男子只把头压得低低的,也不敢反驳。
“抬起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