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里回去自己换好了衣服偷偷潜入了沈府,荆溪,他死也要救出来的,他已经找人打探到了荆溪确实在沈家,只是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
煦里潜入了沈府,天已经快亮了,丫鬟婆子们已经熙熙攘攘的开始活动了,煦里在府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荆溪。
他甚至还高价买了沈府的地形图,只是都没有找到荆溪。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沈国伦的书房,只是书房守卫太严,煦里一个人的力量怕是进不去。
于是便只好在门口一直守着,天亮了沈国伦才从书房出来,一道出来的还有其他人,看样子像是一起商讨朝事的人。
煦里便排除了荆溪可能在这的可能,而且,人也不一定是沈国伦抓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沈苏阳。
煦里刚要去找沈苏阳,就被一个行色匆匆的丫鬟吸引住了目光。
丫鬟手里端着什么,脸上的神色匆匆,天还未亮,可是已经依稀可以看清楚了。
煦里便打算追着她去,却突然跑出来一个黑衣人,煦里开始的时候以为是一起来救荆溪的,谁知这个黑衣人却突然朝着自己过来,招招都是死手,他才知道,这个人怕是想要荆溪的命的。
看身行基本可以判断是个女人,只是她功夫确实了得,煦里几乎都没有办法近她的身,更不用说想要查看她是谁。
女人眼看天要亮了,又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又走远了,于是便从小路逃跑了。
煦里不能去追她,他得去找荆溪,可是那个丫鬟已经不见了,这时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来拖住他的。
煦里恨恨的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连忙去找荆溪了。
天已经亮了,他不能太过张扬,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估计就是死路一条了。
煦里看到几个婆子朝着后山去了,飞快的也跟着去了,果然,后山有一个小木屋,煦里打探了一下,却没有看见人。
可是很强都预感告诉他,荆溪就在这里,煦里只好爬到竹林上等着时机,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几个婆子推出来一个麻袋,看样子就知道里边应该是装了一个人。
煦里的心突然就疼起来,那一定是荆溪。
煦里一路跟着他们过去,眼看他们把荆溪扔在了荒山野岭,等他们走了,他便过去打开袋子。
真的是荆溪,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得不成样子了,脸上都是淤青,手指也被扎了许多针眼。
煦里抱着她,心疼得不得了,这个铁血男儿,终于在这样脆弱的荆溪面前哭起来,泣不成声。
“荆溪,你醒醒,我来救你了,荆溪,你醒醒。我是煦里。”
荆溪已经没有一丝知觉了,好在手心还是温热的。煦里抱着她回了王府。
煦里一身黑衣,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站在院子里准备出发去沈府找人的燕阳羡猛的回头,看见煦里怀里的荆溪。
她已经遍体鳞伤了,手无力的下垂着。燕阳羡的眼和心猛的刺疼了。
阿昭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嘴角一勾笑起来,荆溪,终于死了。
不管她是沈寄还是大凉公主荆溪,她都死了。
白洛惊得张着嘴。连忙跑出去,煦里面无表情。
“荆溪,她怎么了,怎么了。”
煦里一直走到燕阳羡的面前,把荆溪交给他。
“人是在沈府找到的,既然王爷顾虑太多,只好我去找了。公主,我交给你了。”
煦里看着燕阳羡,一字一句都是不甘,都是心疼。
燕阳羡看着怀里都荆溪,已经被伤得不成样子,燕阳羡的泪终于落下来了,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她。
燕阳羡抱着荆溪大步往房间里走,“找太医。”
说话的时候脖子上都青筋凸起来。样子十分可怕,像一只困兽,却又可怜至极。
燕阳羡抱着荆溪进了屋,把荆溪放下时燕阳羡看见荆溪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燕阳羡的眼泪落了下来,握着荆溪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一个冰凉的吻落在荆溪的手指上。
荆溪刺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还好还好,她还有知觉。
只已经足够让燕阳羡觉得开心了。
“白洛白洛,荆溪有反应了。”
燕阳羡朝着白洛喊道,白洛连忙朝前去,连声喊道。
“荆溪,荆溪,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荆溪已经又没有了知觉,太医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燕朔方遣散了所有人,只留着燕阳羡和白洛,自己在门口等着。
过了好久,太医才替荆溪检查完了身上的伤。
“太医,你把药留下,我来替她上药。”
白洛看太医有些不好下手,老太医连忙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洛,把药放下出去了。
白洛见太医出去了,看了一眼燕阳羡,燕阳羡完全没有打算出去的样子。
“你也出去吧,我替荆溪上药。”
燕阳羡皱着眉摇摇头。
“白洛,你出去吧,我给她上药。”
白洛张着嘴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改不改答应她。
“她是我的妻子。”
燕阳羡只是轻轻的说了这几个字,白洛就放下了手里的药。
“好,我就在门口,你有什么事就喊我。荆溪就交给你了。”
燕阳羡点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荆溪。
荆溪的眉头紧紧锁着,她是有多疼,白洛出去后燕阳羡轻轻的把荆溪已经被撕坏的衣裳脱下。
背上全都是伤,看得人心惊肉跳,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燕阳羡觉得自己的心蓦然开始疼起来。
于是站起来推开门朝着在门口待命的阿四喊道。
“带兵去把丞相府包围起,谁都不准出去,带上煦里去。”
说完又猛的砸上门,白洛站在门口被吓到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燕阳羡这个样子,完全失控的。
阿四得了旨带着煦里带着兵就匆匆往丞相府去了。
燕阳羡看着荆溪身上千疮百孔的伤,连一块好的皮肤都没有了。
“荆溪,你别怕,你在家了,别怕。”一个驰骋沙场的七尺男儿,此刻所有的血气都成了柔情。
他一点点的给荆溪擦去血水再涂上药。生怕弄疼他,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