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后已经睡下了,太后近日心情不好老奴实在是不敢去禀报阿。”
看着老嬷嬷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荆溪也不想为难她了。
“鞋嬷嬷,荆溪知道了,嬷嬷早些歇息吧,荆溪先回去了。”
说着退下了,转身时看见燕阳羡在她身后站着,一副呆呆的样子。
荆溪看着她浅浅的笑了笑。
“你个呆子,怎么站在这里。”
燕阳羡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抱住。
“荆溪,对不起,这些事情本不是我愿,我知道你难受,我也很难受你放心,这件事额一定会想办法的。”
定阳王府侧妃突然暴毙,这样怎么样。
燕阳羡抱着荆溪,心里却是十分冷静的,既然是木希自己要闯上来的,那他就按照他自己的办法去做了可是不能怪他了。
“荆溪,你放心,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们。”
荆溪听到他这句话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眼神定定的,燕阳羡无所畏惧的看着她的眼睛,丝毫不躲闪。
荆溪有些急了。
“燕阳羡,你一定不能做傻事,什么都不能做。”
一眼就已经把燕阳羡看穿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荆溪已经能从他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想法了。
被荆溪看穿了,燕阳羡笑了笑。
“好,我知道了,荆溪,我们先回去吧。”
荆溪听到回去这个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摇摇头。
“那我们今天就住宫里好不好皇祖母睡了,明日我再送你过来,不然你今天怎么办呢。”
荆溪抬起头看着他。
“你呢,你不回去了吗?你留着木希一个人吗?”
燕阳羡皱起眉来。
“你这话说什么意思,她一个人两个人关我什么事。”
荆溪眼睛微微有些红,看着他,吸了吸鼻子。“燕阳羡,其实她说得对的,当初该嫁给你的人是她,这个位子也该是她的,我还给她吧,我荆溪这辈子从来没有争过任何东西,别人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也知道不会久。”
燕阳羡已经红了眼睛,像是一个孩子,十分委屈的看着她。
“荆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那我怎么办呢?”
他就像一个孩子,显得那么无助,连手都无力的垂在他修长的腿两侧。
荆溪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好像从来没有打算放弃过燕阳羡,就算是那样说了,也没有打算放弃他。
“傻瓜,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怎么样都不会,我的意思是就是没有名分陪在你身边我也愿意。”
燕阳羡的眉头紧紧的锁着。
“我知道你从来不在意那些名分,可是荆溪,我想给你最好的,你知道的,在宫里生存,地位就是最好的保障,你要是没有地位了,人人都想欺负你,荆溪,我绝对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就是我母后我也不允许。”
对于皇后的一些所为,燕阳羡都是知道的,只是从来不道破。
“傻瓜,我知道了,以后木希进了王府她一定会斗会闹的,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了,你会相信我吗?”
燕阳羡轻轻的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那如果是我的错呢?”
荆溪眯起眼睛嘿嘿的笑,一脸小得意。
“你对也是你对,你错也是你对,你们一半一半的错也是你对,可以了吧?”
“你现在是这样说,谁知道到时候是不是那。”
荆溪装作生气的侧着身子,把手抱在胸前,用余光去观察燕阳羡的表情。
燕阳羡就从后边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回去我就给你立一个字据,说到做到,怎么样。”
荆溪转过来扑到他怀里,笑嘻嘻的说到。
“好。”
燕阳羡怎么感觉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这个小坏蛋居然躲在他的怀里偷偷的笑着可是,就是被套路了也觉得很甜蜜。
每次看到荆溪笑起来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灿烂的,是他从前从来没有遇到的光芒,一路照到他的心底。
燕阳羡陪着荆溪在宫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寿章宫。
他们到的时候静妃带着沈晴儿在给太后请安。
沈晴儿看到荆溪和燕阳羡来了,只是福了福身,其他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静妃的身后。
荆溪和燕阳羡给太后请完安,太后看着荆溪的眼神五味杂陈,还带着几分责备的眼神,荆溪笑眯眯的看着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淡然的样子。太后只叹了一口气,因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晴儿站在静妃身后,微微把头低着,要不是进来的时候他们互看了一眼,荆溪还真的以为她是没有看到自己。
燕阳羡注意到荆溪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沈晴儿,静妃和她说话都没有听到。
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
连忙看着静妃说到。
“娘娘方才说什么,荆溪走神了,实在是失礼了。”
荆溪笑得温和,她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随时看起来都十分和善,荆溪起初也十分喜欢她,后来渐渐发现她这个人心机实在太深了。
“荆溪可是昨夜没有睡好,看起来有些憔悴。”
荆溪尴尬的笑了笑,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这几日身子乏得很又不能好好安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太后随即说到。
“都是哀家不好,明知道你身子不好,还硬把你叫进宫来服侍,也不知是怎么了,人老了,总是格外喜欢热闹些,荆溪明朗,说话又有趣,在哀家身边也热闹些。”
荆溪知道,太后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心里十分温暖。
沈晴儿突然抬起头问到。
“这几日王府该十忙了,姐姐到是得了清闲了,也没见过谁像你这么好福气的了。”
她是笑着以玩笑的话说出来的,可是荆溪听起来就是一股子讽刺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木希这个事情上自己太过敏感了,还是这话真的!是沈晴儿有意说的。
荆溪笑了笑。
“我就是这懒散骨子,实在是不爱忙,事情就都嫁给府上的人去忙了,我本来也不会做什么,回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