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羡自然不敢去赌,这里边有的不仅是荆溪的性命,还有万千将士的生命,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煦里的表情透露着不相信,可是他也不能直接进去查看荆溪到底怎么了,分寸这件事煦里一直把握得很好。
“那我先下去准备了,公主要是有事的乎请王爷一定和我说,末将承诺过我王一定会拼死守护公主,公主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燕阳羡点点头。
可是心里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不知道怎么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她可能是这几天照顾我太累了,等战争结束就好了,所以,我们让这场战争快点结束吧。”
我怕再晚了荆溪会撑不住了。
燕阳羡也看了一眼那道帘子。
煦里回去了,燕阳羡进去了,看见荆溪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茫然的看着门。
燕阳羡笑了一下,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
“睡醒了?”
荆溪点点头。
“我睡了好久了吗?”
燕阳羡点点头。
“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太累了,放心吧,这场战争马上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回家。”
荆溪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轻轻的的舒了一口气。
燕阳羡看着她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心疼,可是越是这样愈发不能表现出来。
“嗯,好,回去了我们去爬山,去看日出日落。”
燕阳羡看着她眼神宠溺的点点头。
“好,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们都去。”
荆溪笑起来,却不知道她的嘴唇十分苍白,看起来整张脸都没有血色。
“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你怎么办?”
“去哪?你想离开我了吗?”
看着燕阳羡这么认真,荆溪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如果,你不知道女生都爱问这些问题吗?你就回答我就好了嘛。”
“那我就一直找你,一直找,找一年,一年找不到就十年,十年还找不到就一辈子,一直找下去。”
燕阳羡看着她,眼神带着笑,可是荆溪的眼睛早已经湿润了。
“你说真的吗?”
燕阳羡认真的点点头。“真的,所以你别走,我懒得去找你。”
荆溪抹了抹鼻子。点点头。
“好。我不走。”
她伸出手,孩子一样的仰着脸。
“你抱抱我。”
燕阳羡就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不见了。
“勒疼我了。”
燕阳羡这才发现这个问题,连忙松开手。荆溪白他一眼。
“直男,果然是直男。”
“什么是直男?”
“没什么没什么,你别问,问了我也不说,说了你又生气。”
话说到这燕阳羡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你饿了吗?”
荆溪摸了摸肚子,点点头。
“饿了,燕阳羡,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一句话可把燕阳羡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捏了荆溪的脸一把。
“荆溪,你这脸皮是什么做的啊”
荆溪被捏得疼了,用力的皱着眉头。
“哎呀,疼疼,放手,不然我哭了。”
燕阳羡松开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知道疼了啊,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疼吗?脸皮这么厚吗?”
荆溪一边揉着脸一边喃喃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有睡过。”
声音已经很小了,还是被燕阳羡听到了。燕阳羡立刻警惕的看着她,一副审问的样子。
“你说什么?”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醉酒的事情,难道那个女子就是荆溪吗?
荆溪立刻闭了嘴。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燕阳羡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第二天荆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边早已经没有了燕阳羡的身影。
荆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股脑的坐起来,听到外边是厮杀的声音。
被吓了一跳,她竟然忘了,今天一开战了。
荆溪冲刺一般的跑出去,几个士兵只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顶着一头乱发从元帅的营帐里跑出来。
荆溪一直跑到城墙上,看见燕阳羡就在下边,他那只手还没有痊愈,荆溪很担心,可是如今却什么都做不了。
燕阳羡像是有感应一样,朝荆溪这边看过来,荆溪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燕阳羡浅浅的给了她一个微笑,想让她放心。
可是荆溪怎么可能放心,还是为了让他放心,荆也给了他一个微笑。
燕阳羡就站在城墙下对着荆溪大声喊了一声。
“荆溪,回去。”
荆溪听到了,点点头连忙下去了,边跑边哭,已经泣不成声了。
不断有伤员送回来,荆溪觉得全身都疼,可是也顾不上再见啦,忙得像是要飞起来,一直在忙着救治伤员。
唯一让她安心的就是没有在伤员里发现煦里和燕阳羡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还好好的。
城外依然战火声不断,每一声都击在荆溪心上。
“大人,您说这城会不会守不住了。”有一个太医突然问到。
院首看了他一眼,眼里也满是担心。
“我也不知道啊,看这架势,凶奴人的气势一点都没有弱下去,怕是悬了。”
荆溪立刻接到。
“不会的,一定会守住的,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刚刚问话的小太医看了荆溪一眼,十分不屑的说到。
“你知道什么,这打折的事情是没说了算吗,你说能守住就能的吗?”
荆溪看着他,脸上尽是怒气。
“不能守住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都得死,你就不能盼望着点好的吗?城外王爷和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我们么?你在这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思。”
荆溪也知道自己的语气不好,可是她太着急了,心里满满都是对燕阳羡和煦里的担心。
可是自己却只能担心,什么都做不了,要是可以的话荆溪倒是想和他一起上战场,一起并肩作战。
小太医看荆溪火气这么大,就一脸不可理喻的样子看了他一眼,离她远远的了。荆溪看了他一眼,也随他去了。
伤员越来约多了。荆溪的心揪得更紧了。
“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荆溪边给一个受伤的伤员包扎一边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