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两小杯而已,他以前年轻的时候就好喝酒,半斤白酒下去脸都不变颜色的,难不成,跟这酒有关系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桌子上有没有一些相克的菜呢?就比如螃蟹跟柿子,韭菜跟牛肉什么的。
你们这些健康的人吃一些,除了拉肚子不会引起别的不适,但是作为一个年老体弱又疾病缠身的老年人,可就不一定了。”
“没有,没有,这个我敢打保票,平常在家里这些水果牛肉什么的,见都见不着,又哪里能吃到肚子里去呢?虽说是过大寿,来了几个亲戚,但为了给我爹看病,早已掏空了家底儿,又怎么可能那么奢侈呢?席上就是炖了一只鸡,一条鱼,又用猪肉炖了个白菜粉条,用猪肉炖了个土豆而已,连凉菜都没有。
席上还有两三岁的小孩子呢!
他们吃了也没有一点点事情的!”
“那这就奇怪了,如果真的只是喝了一点酒,也不至于人就没了吧!”
苏宛皱着眉头,仔细在脑袋里面回想着,忽然感觉脑袋一侧有些疼,像是感冒了,连忙抚着自己的额头,说:“大叔,这件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了,我头有些疼,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是因为什么。要不……”
苏宛刚要送客,可是一个名字突然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但是她只记得那两个字……,忘记别的字是什么了。
到底事情是怎样的呢?苏宛揉着越来越疼的额头,记忆好像追溯到了上一世。
那一世她是个手脚都木化了的怪物,整年整年的不出屋子,对外界所有的联系,除了那些扶贫人员专门去她家看望,就是她通过收音机和电视机接收到的,她好像记得自己曾经看过那么一个新闻,说一个男子前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早上吃了什么药,结果没抢救过来死了。
好像有些药就是会跟酒发生反应的,叫什么……
“双流仑反应!”苏宛喃喃的说出这五个字,似乎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想起来了,以前她有个小学同学叫刘伦,她在看见这个案例发生的反应,叫双流轮反应的时候,当时脑子里还调侃了句:这个名字真奇怪,双流轮反应,就是两个刘伦同学呗!
“什……什么!”
“我说,的确是喝了酒吃一种药,会发生双流轮反应,引起死亡。这个药……是头孢类药。”
“听……听不懂,我的老父亲果然是被我弟媳妇害死的吗?我这就去报警!”那大叔看见苏宛脸色苍白,心里很担心,但是他老父亲如果是被人毒死的,那他身为人子怎么能袖手旁观,任由歹人逍遥快活下去呢!
苏宛见他要跑,想要追他,可是自己头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几乎站都站不稳,又哪里能撵得上一个大老爷们儿。
不过,让苏宛没想到的是,这个大老爷们刚出去不过到一分钟的时间,又回来了。
确切的说,是被孙子候给押回来了。
“苏宛,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男人欺负你了,我看他鬼鬼祟祟慌慌张张的从你家跑出去,就不像个好人!走,我们带他去警察局!”
“不是,不过子候你别放开他。”
苏宛皱了皱眉,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挣扎着站起来,跟那个大叔说道:“大叔,你别怪我管得宽,这种药不能和酒一块吃,会引发严重的后果,你不知道,你的老父亲不知道,你的弟媳妇说不定也是不知道的,你先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那可是生我养我的老父亲啊!”
“可是事情没有弄明白,你去报警该说什么呢?万一真的是你弟媳妇做的,她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试一试就行了。”
苏宛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就算知道了这两个相克,也不能用它来害人,如果你家里要是有人因此而死了,我一定亲自报警,把你送进监狱。”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我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谋杀了我的老父亲,如果她真的谋杀了,那自然有法律替我严惩,如果她没有谋杀,只是嘴巴强悍了一些,也罪不至死,到底是一家人,我不会动她的。”
“那就好!”
苏宛看着孙子候,先请他帮他们两个做个见证,这才说道:“要验证其实也很简单,她,或者是她的孩子,趁他们感冒的时候,先跟他们说喝点酒去寒,然后再请你媳妇,或者是别人送上头孢类感冒药,如果你弟媳妇不让吃这个药,说明她是知道后果的。
若是她很干脆,很自然的就要吃,说明她是不知道的。
当然你们一定不能让她真的吃下去。”
“这个简单,我用我娃娃的奶粉给她压个“小药片”就是了。”
“嗯,反正一定要安全为主,不能做危害别人的事情,只是测试而已,万不可伤害到人。”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那大叔说着,郑重的点了点头。
孙子候这才放开他,请他离去。
只是看着他那坚决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犯嘀咕:“你说他真的会牢记你说的话吗?”
“一个嘴上说着百日床前无孝子,却还是舍不得老父亲死去的人,我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希望他能一直保持着理智。”
“会的。”孙子候扯扯嘴角,上前拥住苏宛,羞答答的凑上来,刚想要亲一亲苏宛,却被她那灼热的呼吸给吓了一跳。
伸手探了探她发红的脸,更是皱紧了眉头:“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姥姥家呢?原来是生病了,怎么生病了也不好好歇着……”
“没事,我……”苏宛想说她是先留在家里,后来才发现自己发烧的,但是仔细一想,觉得自己为了这点小事解释过来解释过去也没什么意思。
便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但是孙子候仍旧不放心,拽着她就去了卫生室里挂吊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