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安桥。
“沈寄?对阿,我是沈寄,我也是荆我,我还是其他人,大人怕了?”
荆溪面无表情,可是安桥却觉得从心底发出来的寒冷。
对!这个女人,就是沈寄。不然不会这样。
安桥往后退了退。
“你是沈寄你就是沈寄对不对。”
“我若说不是呢?”
“不可能,你就是沈寄,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你没死,你想干什么?”
荆溪看着他,一双眸子清澈却凌厉。
“大人这么怕我吗?这么怕我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是沈寄,大人是有什么秘密吗?”
“沈寄,你别装了,是人是鬼你都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
荆溪坐下去。
“我说了我不是沈寄,我没有一点记忆了,对以前的事情,可是我不是沈寄。”
荆溪故意误导安桥,现在想要出去就只能依靠他们了,她不想燕阳做傻事,燕阳羡为了救她一定会做傻事的。
他该有更好的生活和未来的,不应该为了她而失去。
“你到底是不是沈寄,你告诉我。”
“如果我是沈寄你会怎么做?杀了我?”荆溪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桥。
这句话更是让俺看看觉得心里一惊。
“如果你是沈寄我会救你出去。”荆溪笑起来,轻轻的拨开额前的碎发。
“不是应该杀了我吗?”
荆溪就很早就看出来了安桥对沈寄还是有些不忍心和遗憾的。
可是又怕安桥会怕那些事情暴露了反而会杀了她。
就像沈苏阳,沈苏阳这么牟定荆溪不敢把那些事情说出去就是想着事情过去那么久,又没有任何人证了,单凭一个万人口中的妖女都片面之词皇帝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荆细也没有那么傻,这种风险还是不敢冒的,所以她才会蛰伏那么久也没有把这件事说穿揭露了。
这就更是让沈苏阳有了更大的胆子让荆溪永远开不了口了。
安桥皱起眉头看着荆溪。
“杀你?”
“我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安大人不是想和尊夫人一样杀了我吗?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安桥当然知道沈苏阳做的这些事情了。
“苏阳,她只是在恨你对她母亲的那件事。”
荆溪冷笑一声,语气十分激烈。
“安大人这话莫不是在逗我。若不是沈夫人害我在先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什么都没有做,这是她自作自受,不是吗?安大人若是想把这件事怪罪到我身上,那大人就走吧,我不想和你再谈下去了。”
荆溪的语气有些激烈。
她是号准了安桥对徐千慧的怨气,故意来激她,见荆溪这么激烈的语气,安桥觉得心里有些慰藉,自己在徐千慧身上受了不少白眼和委屈,现在知道不止自己一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是开心的。
而且是荆溪把徐千慧送进了天牢,安桥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
“你别这么激动,我就是这样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沈寄,还有...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有没有秘密要大人自己来看了,不过,我不是沈寄,这是真的。”
确实阿,她不是沈寄,她拥有沈寄的身体,可是她的思维和灵魂都是她自己的,她不是沈寄。
安桥看着她,安桥那双眼睛看起来很是清澈,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沈寄当初就是被这双眼睛骗了吧。
安桥走了,荆溪摸不透她,她曾经倒是学过心理学的,可是安桥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看起来那样清澈,实在是没有一点杂志,荆溪最抓狂的就是这点,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
安桥一路走,都低着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荆溪这个人,到底是谁,她说她不是沈寄,可是她是谁。
安桥其实是想如果她真的是沈寄,那他不会留她都,她知道太多事情,尤其是关于他的黑暗的事情,若是有人在后想帮她一把,想咬推翻他的话真的是轻而易举的,反正现在荆溪已经是笼中之鸟了,保不齐她不会奋力一搏。
这些事情都是未知,她身上没有沈寄那样的柔弱,可是逆境是可以逼迫人改变的,她要是真的是沈寄,这些事情其实也是说得过来的。
可是安桥一次一次的听她说自己不是沈寄,却还是想救她。
他终究还是藏了私心的,荆溪和沈寄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她对沈寄有愧疚,有自责,现在看见和沈寄这么像的人,他觉得这大概是上天对他的救赎,或许他应该救下她。
或者她就是上天让他向沈寄来赎罪的。
或者,他可以救下荆溪。然后把她动当做沈寄的替代。
安桥边走边这样想着,阴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可是却透着寒意。
反正荆溪应该已经被燕阳羡放弃了,他也不敢救,这件事上燕阳羡或许还没有他有本事呢。
那荆溪,注定是他的了。
事情过了几天,民间的怨声更大了,皇帝已经没有办法了,朝廷里的大臣也跟着起哄,非要杀了荆溪才甘心。
确实阿,这样一个在民间已经死去的人却突然得知没有死,这是多么骇人的一件事。
这些要靠天吃饭的人,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
这些民众又是极其经受不住有些人挑拨的。
荆溪在牢里待了几天,皇帝知道了沈国强和安桥都去看了荆溪,便不再让人去探视荆溪了。
燕阳羡见不到荆溪觉得心都是空的。
荆溪的事情终于抵不住舆论和民众的声音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妖女荆溪霍乱民心,兹决定三日后处斩。”
小太监拿着圣旨到天牢路宣旨,荆溪跪在地上笑起来。
妖女,果然是一群无知的人阿。
她不辞辛劳为大魏百姓诊病,出征战场,就落了一个妖女的名声。荆溪苦笑着摇摇头。
小太监从前是受过荆溪的恩惠的,也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有些不忍心的把圣旨递给荆溪。
“娘娘别伤心,奴才给娘娘磕个头。奴才相信娘娘是无辜的。”
荆溪看着他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都样子,心里却觉得有些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