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说笑了,是妾身惹人笑话了,妾身初到大魏,还不识得大魏的规矩,让大家笑话了。”
太子妃笑了一声,“这是哪的话,怎么就是笑话了呢,是妹妹多心了。”
皇帝哈哈一笑说到,“朕觉得公主这样甚好,谁说女儿家就只能在深闺的,这样有胆有谋的才好。”
荆溪惊愕,这皇帝也太前卫了吧,古代女子不是该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荆溪笑笑没说话了,燕阳羡看了她一眼,荆溪尴尬的对着他嘿嘿笑了两声。
这一顿饭吃得她是胆战心惊的,她还算是个敏感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在座的一些人对她的不喜欢和意见。
好不容易吃完饭要回去了,可是皇后在荆溪心里刚刚放松了一点之后说到。
“羡儿,今日天色已晚,你和荆溪就留在宫里吧,母后一直让人打扫着你住的屋子。”
看着皇后有些期盼的眼光,荆溪觉得有些奇怪,这二人不是母子吗?怎么会感觉这样生疏呢。
燕阳羡当着众人面也不想驳她的面子,于是答应了。
荆溪倒是无所谓,在哪里都一样,只是皇宫规矩多,她更得注意一些罢了。
燕阳羡带着荆溪去行宫休息,月光皎洁的荆溪喝了些酒,这样出来吹着风突然觉得舒服多了,脸上也是淡淡的笑意。
“你在笑什么?”
燕阳羡转过头看她时问到。
“没什么,只是喜欢这风。”
燕阳羡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燕阳羡突然看着她,眼睛里有凌厉的目光,看得荆溪有些害怕,担心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只是听又把头转回去了,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我的身生母亲。”
可是你们看起来没有那么亲密,当然,这话荆溪自然不敢说,皇家的事情本来就变幻莫测,她或许不该问只是有些好奇。
“那太子是你的嫡亲哥哥了?”
燕阳羡又只是点点头,眼神一直飘到远方。
荆溪大概有些明白,大概就是父母偏爱大哥,自己不得宠所以跟自己的父母之间有了嫌隙。
“回去歇息吧。”
说完燕阳羡就走了,荆溪看着他的背影总是觉得有些落寞。
洗漱完荆溪觉得大概是认床,怎么也睡不着,轻轻的唤了一声在门口的素蕊。素蕊也还没睡,听见荆溪喊她连忙进来了。
“娘娘,您怎么了?”
素蕊掌了灯进来,把屋里离荆溪有些远的蜡烛点亮了。
“素蕊,你困了吗?”
素蕊摇摇头,“还不困,大概是认床,怎么也难以入眠。”
荆溪轻轻的笑起来,“我也是,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素蕊便搬了一个小杌子到荆溪的床边坐着。
“娘娘,你想说什么?”
荆溪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你以前不是在宫里吗?那你和我说说宫里的事吧。”
素蕊想了想,说到,“那就和娘娘说说王爷的事吧。”
荆溪倒是有几分兴趣的,盘腿坐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又把素蕊也拉到床上去,素蕊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慌张的想要下去,荆溪把她拉住。
“哎呀,你干嘛啊,都入秋了,你坐在凳子上多凉啊,小心着凉了。”
素蕊毕竟是从宫里出去的,这些礼数是最讲究的。
“这怎么可以,娘娘千金之躯,奴婢怎么可以和娘娘共处一塌呢。”
荆溪坚持,素蕊拗不过她,只好同她一起坐着。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燕阳羡的的事情了。”
素蕊本来觉得这样在背后议论主子不是件好事情,只是又想着荆溪和燕阳羡已经成亲了,这样也能让荆溪更好的了解燕阳羡。
“不知道娘娘在之前知不知道王爷曾经到燕国做质子的事情。”
荆溪自然不知道,只是在苏宛所存在的记忆里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于是点点头。
“听说过一些,当年大魏兵败,与燕国签订了协议,并将燕阳羡送到燕国去当质子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可是娘娘不知道的是当年燕国要的不是王爷,而是太子殿下,当时殿下还不曾是太子,只是在送太子殿下去燕国的前夕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生了变化,被送到燕国去的成了四殿下。”
荆溪微微皱起眉来,“燕阳羡是自愿的吗?”
素蕊摇摇头,“谁会愿意去当质子,寄人篱下呢,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变卦了,而且据说早先定好的太子之位也是王爷,可是王爷这一去就是十年,回来已经什么都变了。”
荆溪突然觉得心里发凉,这大概也是燕阳羡为人冷漠的原因吧。
“素蕊,燕阳羡和太子是一个娘亲所生吗?”
“是啊,都说皇后娘娘偏心太子殿下,这话想来也不是假的,不然也不会让王爷和大凉和亲了。”
素蕊这话一出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下床去,跪在地上把头压得低低的说到。
“娘娘恕罪,是奴婢失言,还请娘娘恕罪。”素蕊的语气里满是惊慌,荆溪想起她的那句不然也不会让燕阳羡和大凉和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荆溪的语气里满是疑惑,“素蕊,你起来。”
素蕊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曾听说过大凉公主的脾气火爆,手段又十分残忍,虽然这几日和荆溪相处下来觉得并不是像传言的那样,只是终究还不了解她,生怕得罪于她。
“素蕊你起来,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
荆溪的语气加重了些,素蕊怕她生气,连忙起来了。
低着头也不敢去看荆溪,只低低的说了句,“娘娘,是奴婢多嘴胡说八道了,娘娘别往心里去。”
荆溪冷笑了一声,“我莫不是聋子,素蕊,你如实告诉我方才你说的那话到底从何说起。”
素蕊咬着嘴唇,又跪了下去。
“奴婢只是听传闻说,大魏和大凉和解只是一时的,终有一日两国还会再起干戈,所以和大凉的和亲才让王爷接了。”
荆溪皱起眉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大概她可是一个炮灰,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