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倒是很欣赏。“这是谁布置的?”
“是奴婢,有些是王爷亲自来布置的。”
荆溪嘿嘿的笑起来。
“娘娘放心,这里王爷从来不让人进来的,所以这里是安全的,娘娘喜欢安静,这里是最好不过的。”
荆溪满意的笑着。
夜幕渐渐下垂,素蕊剪了几枝梅花回来,放在屋里。
荆溪在地毯上躺着看书。脚翘得高高的。
“娘娘,您今晚上是要住这里吗?”
“不可以吗?我觉得挺好的阿。”
素蕊把花插进花瓶里。
“那奴婢回去跟王爷说一声。”
荆溪看她要出去了,连忙拦着。
“哎哎哎,素蕊,不用,他见我没回去一定会知道我在这的,他要是愿意来就自己来,或者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素蕊一想也是,就停下来了。
“给我温一壶酒。”
荆溪爬起来,穿了衣服往外边走去。
素蕊照做了,荆溪只穿着袜子就往外边去了。
地板是暖的,荆溪就盘腿坐下了。
素蕊拿了酒回来时看见她就赤着脚坐在地上,身上也只披着一件大氅。
“娘娘怎么穿得这么少。”
荆溪嘿嘿的笑着,“这地板是暖的,来素蕊,你也坐,我们说说话。”
素蕊也盘腿坐下来,把酒给荆溪倒了一杯。
荆溪抿了一小口,满意的眯起眼睛。
“哇,就是这种感觉,惬意。”
看着荆溪一脸满足的样子素蕊把手撑在下巴上笑起来。
荆溪呷了一口酒,递给素蕊一个杯子。
素蕊摇摇头。
“你试试这酒很好喝。”
荆溪常常想到上大学时常常与几个朋友一起到烧烤摊前喝酒聊天,互相吐槽,吐槽对方,也吐槽自己。
一晃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不得不唏嘘,荆溪就觉得那些时光仿佛就在昨日。
看着荆溪眼里若有若无的惆怅,素蕊问到。
“娘娘是在想家了吗?”
想家吗?
荆溪愣了愣点点头。她在那个世间也没有家,没有亲人,可是也还是有一些很好的朋友,可以很宠她的朋友,离开他们这么久了,真的尝到了思念的感觉。
荆溪一边喝酒一边和素蕊聊天,素蕊小声提醒道。
“娘娘,您少喝一点,这酒很烈。”
荆溪已经微醺了,无力的摆摆手。
“没事,我可是可以喝三瓶二锅头的人呢。”
素蕊倒是没有听过这种酒,只想着大概是她家乡那边的什么酒。
不一会儿荆溪就开始有些意识不清楚了,眼睛也眯起来了,可是却是含着笑的。
“素蕊,我跟你说,我们家那边可好玩了,有机会我带你去蹦迪,去撩几个帅帅的小哥哥...”
素蕊刚想问荆溪什么是蹦迪就看见燕阳羡站在她身后。素蕊吓了一跳,刚想喊他,就被燕阳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素蕊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下去了。
燕阳羡坐下来,荆溪已经醉了,手撑着下巴一边又要去倒酒,被燕阳羡制止了。
“好了,别喝了,仔细明天头疼又要嚷嚷。”
荆溪嘟着嘴喃喃了一声,
“燕阳羡,你这个大坏蛋。”
燕阳羡坐在她对面,好笑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
“你这个大坏蛋...”
荆溪的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吹了风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燕阳羡,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荆溪依稀觉得言情的人像是燕阳羡,又觉得不像。
一看到他就觉得心里的万千思绪都被挑起来了,就是喝醉了也依然会觉得心里难受。
“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回家,我终究要回家的。”
荆溪看着她喃喃的说着,燕阳羡以为她说的回家是回大凉。
大凉和大魏的关系紧张,燕阳羡只以为她是怕有朝一日战争爆发要回去大凉。
燕阳羡浅笑,唇角是好看的弧度。
“不会的,这一世,我都会护你周全,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真的,荆溪,你相信我,你要一直陪着我,一直留在我身边。”
荆溪虽然醉了可是这些话还是听进去了。眼泪一下子落下来,燕阳羡见她哭了就绕过桌子到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把她的眼泪擦去了。
“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燕阳羡,我舍不得你。”
燕阳羡紧紧的抱着她,荆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觉得呼吸都阵阵的困难。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荆溪,你别想逃,这一生,你都要陪着我。”
燕阳羡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心里固然难受,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荆溪就像她手里的沙,越是紧握,越是流得快,他甚至找不到办法怎么去对他。
这是燕阳羡这一生第一次觉得患得患失,随时感觉荆溪湖消失,可是他又不能时时看着她。
荆溪靠着他的背,喃喃的说着话。
“我二十七岁了,喜欢过很多小鲜肉,我那时候喜欢李易峰,很喜欢,然后我又喜欢吴亦凡,去看他的演唱会,好喜欢阿,然后我就遇见你了,你比他还好看,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可是你那时候老是凶我,还把煦里都赶走了,燕阳羡,你可真的是够坏的。”
燕阳羡低低的笑着听着她说这些。
荆溪顿了一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又放下,燕阳羡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已经把杯子放下了。
无奈的摇摇头笑起来只好。
“二十七?荆溪,你不是才十八吗?”
燕阳羡只当她是醉话,也就跟着她说一些玩笑话逗她。
“不是,我二十七了,我比你大好多呢,你才是小鲜肉,我都是老阿姨了,可是我好喜欢你阿。喜欢你把我当小公主一样的宠着。”
“好吧,二十七的大婶,我也喜欢你。”
荆溪听着他的话嘿嘿的笑起来。
“我不喜欢阿昭...”
然后对着燕阳羡说了一大堆阿昭的罪行,这是燕阳羡所知道关于阿昭之外的其他事。
难怪荆溪对阿昭这么抵触,他曾想过是否是荆溪太过在乎他,以至于有些小心眼,也曾为荆溪吃阿昭的醋高兴过,可是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荆溪,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