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必再说了,请回吧,就当我阿沁瞎了眼,错付真心。”阿沁此话一出,燕麒麟是真的失望了。
“好,既然你已经全然不信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燕麒麟转身离去。
“王爷起驾回宫!”官宦高声说这,像是一道圣旨,可是,这番话只是说给阿沁听的,仿佛在告诉她,你输了,燕麒麟最后还是选择了江山。大将军不可置否的一笑。
“我走了。”燕麒麟上了车,低低的对阿沁说,可是,叶麒麟知道阿沁不会听见的。燕麒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怎么舍得阿沁。
而阿沁连向门口看的勇气都没有,阿沁就这么背对着门口,直到外面的车马声都消失,阿沁才缓缓转过身来,满脸泪痕。
燕麒麟走后,阿沁才肆无忌惮的哭起来,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在诉说着她的委屈与无奈。回想着昔日的温暖,阿沁更是哭的停不下来。
直到天色全然落下,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的时候,阿沁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可是,阿沁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还是那么疼,疼到恨不得让她窒息。阿沁也不去点灯,就这么在地上坐着,时不时看一看屋子。
阿沁心里的空洞像寂静的黑夜,只要一有声音,就能清晰的听见回响。
桌上还放着燕麒麟做好的饭菜,还是那么黑乎乎的。
“真难吃!”阿沁木纳的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哭,也顾不得眼泪成为她的配菜,从前,不管燕麒麟做出多丑多难吃的菜,阿沁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句不好吃,可是,现在,她终于可以尽情的说了,反正燕麒麟也听不见了。
“真难吃……”阿沁一遍一遍的重复,仿佛是在告诉她自己,那么难吃的菜就不要在吃了,可是,阿沁的手根本停不下来,她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往嘴里塞实物,知道塞不下,作呕为止。
哭够了,阿沁就坐在地上,木纳的看着门外,燕麒麟走的地方,两眼空洞的可怕。
翌日,太阳高升,阿沁还是那么坐着,整也不曾移动,阿沁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那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阿沁又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太阳刺的,还是她的难过,阿沁只知道,燕麒麟是真的走了。
阿沁本想去自己做点吃的,可是只觉得手脚无力,浑身冰凉,阿沁知道她定是生病了,也没有吃饭的欲望了,阿沁就这样躺在床上,就这么躺这,一躺就是三天。
“请问有人吗?老婆子想讨点水喝?”十五年之后与阿沁交好的老婆婆出现了。见屋内没有人回应,老婆婆又找不到水,只好再进去看看。
走到里屋,老婆婆看见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阿沁,连忙给阿沁洒水退烧。
又是一天一夜,阿沁才醒过来。
“小姑娘,你醒了?”老婆婆慈爱的看着阿沁。
“你是?”阿沁虚弱的询问。
“我就是一讨水喝的老婆子。”老婆婆简短回答。
“姑娘,你为何这般模样?”老婆婆有些揪心。
阿沁只是不说话,转过身不敢与老婆婆对视,怕她一眼就察觉她的难过。
“你没事吧!”老婆婆好心关心。
“不关你的事,你自行喝了水走吧!”阿沁一颗心都碎了,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理会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好,怪老婆子多事,我走了,可是,小姑娘,我得提醒你,怀有身孕的人不能这么折腾自己。”老婆婆语气中难掩失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我怎么了!”阿沁一下从床上做起来。
“你有身孕,你自己不知道吗?”老婆婆看阿沁如此吃惊,大概就看出来,阿沁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我看你的院子里有这么多的草药,从一般到奇珍异草,应有尽有,想必你也是有些医术的,怎会连自己怀有身孕都不知道呢。”老婆婆虽然跟阿沁说着话,可是现在的阿沁怎么听得进去呢。
“什么!哈哈!我怀孕了!”阿沁本来不相信,可是,阿沁一摸自己的脉搏,阿沁一秒之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之后就开始狂笑,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子。
“小姑娘!”不管老婆婆怎么叫阿沁,阿沁都不曾答应一声。
“我怎么会怀孕呢!”阿沁近几乎失去理智,阿沁原本就还沉浸在失去叶麒麟的痛,还有他给她编制的谎言之中,这一下,阿沁彻底慌了。阿沁不断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要直接将那不成型的孩子弄死在摇篮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老婆婆连忙拉开阿沁的手。
“对,我是疯了,我怎么能怀他的孩子呢,他都已经不要我了!”阿沁撕心裂肺,让人看了心疼的不行。
“来,好孩子,快起来。”阿沁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仿佛她要用眼泪诉说她所有的绝望与悲伤。老婆婆把阿沁扶着坐下,满眼的心疼,之前的老婆婆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她的儿子孝顺,女儿可爱,只是她的儿媳妇从来都看她不顺眼,这次,找准时机,把她赶了出来,他的儿子是孝顺,不过是在娶这个儿媳妇儿之前,而她的女儿早已经嫁为人妻,老婆婆没有立场去让她的丈夫家承担她晚年生活,只好一人出走,打算在山上寻觅个安静的地方,就这样过完下半辈子,好在老婆婆有些医术,疼与病她都不怕,只是,老婆婆想极了自己的儿女,但是,再也没有理由去看他们了,老婆婆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阿沁这般模样,别提有多难过了。
“孩子,听婆婆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好好活着,哪怕为了这个孩子。”阿沁抬头看着老婆婆,一字一句的说“我不要这个孩子。”
“你可想好了,他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不是大夫吗?对别人的生命那么怜悯,那般尽力,对自己的骨肉却那么狠心,真是奇了怪了!”老婆婆的激将果然有效,阿沁陷入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