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东西是从琦美人房里搜出来,鸾美人自然不甘心为何要把她一起关起来。
“婉妃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这东西又不是从妹妹房里搜出来的,你把妹妹关起来干什么。”鸾美人急忙撇清,阿谀奉承的说,她可不想就这样进去了。
婉妃笑了一声,“和你没关系,这我也不确定,你们两一起住的妙人轩,关系自然来往密切,也不能说你没有嫌疑啊!”
“你!哼!”鸾美人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口气只能吞下去。
正准备把她们两人押下去,正好传来了洪亮的声音。
“皇上驾到!”
琦美人就像看到了希望,想赶快抱住这条大腿。
“皇上,您终于来了,再不来,臣妾就要被冤枉死了!呜呜呜呜呜”琦美人哭的梨花带雨,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平日里就是婉妃和琦美人最得宠,这一哭惹的皇上甚是心疼,“爱妃到底怎么了,是谁搞得!”
“皇上,呜呜呜,婉妃她无缘无故来臣妾这,喊那些人把臣妾的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你说臣妾的房间是他们能进就能进的还说搜出了什么东西。现在要把臣妾和鸾美人关进去,幸好皇上来得及时,您快给臣妾讨回个公道啊!”琦美人急忙搂住皇上,装作一副无辜受尽委屈的样子。
皇上看着琦美人这般模样,实在是心疼,细声安慰着,“好啦,没事啦,朕来替你讨回公道。”接着就对着婉妃大吼起来,“婉妃,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这么放肆,你有把朕放在眼里吗?搜琦美人的屋子没经过我同意你也敢搜!”
婉妃对皇上的这般举动吓到了,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因为一个琦美人和一个鸾美人就这样对她大吼。眼泪哗的就从眼眶中落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才委屈,琦美人平日就是装的柔弱娇媚,皇上才甚是宠爱她,这一招,她也会,泣不成声的说:“皇上,臣妾收到他人的纸条,说妹妹这藏着毒药,这毒药就是害死路美人胎中孩儿的毒药。”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真气,绝无半点假言。若是不信可以去喊太医明验。”
皇上感到惊讶,琦美人当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婉妃。”琦美人你来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琦美人顿时慌了,婉妃怎么会知道这毒药的事。要是好像我发现了该怎么办。现在只能责任推开。
“臣妾冤枉啊,婉妃姐姐定是嫉妒皇上对臣妾的宠爱,才会出此下策。”琦美人只能极力撇清自己。
鸾美人跟着腔说:“是啊,皇上,婉妃姐姐无凭无据的就来大肆喧哗的搜臣妾和姐姐的屋子。臣妾和姐姐问心无愧,本以为没什么的大事情,谁知道外飞姐姐居然从屋子里搜来了毒药,还错怪了琦美人。”
看着这两美人个个哭冤,皇上有点不忍心了,可又觉得若是偏心定是会引来婉妃的不满,他也不知道如何才好。
皇上,左右为难不知该帮谁才好,两边都是自己平日最宠爱的。帮哪一头都会不开心。
“这事儿就算了吧?万一琦美人是被污蔑的,还是有人故意把毒药放在她那的。这也都说不准。”皇上决定还是迁就琦美人。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琦美人落泪。
这就让婉妃十分不开心了,这不就是明显的偏心吗?一点也不公平。
“皇上,臣妾是在为路美人申冤啊,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臣妾也是心疼路美人,你说是流了一个孩子想再怀上一个就更难啦。”还不肯放弃,就像这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都飞啦。
皇上想了又想,觉得这样做确实有点难平众人心。
他迟疑了很久,婉妃看皇上迟迟没有说话,接着又说。
“皇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叫太医来,大家说的都只是片面之词。您或许不相信我的,也不相信其美仁的。但是您要相信太医。”婉妃决定不再和琦美人硬碰硬,用更简单的方式来惩罚琦美人。
晚上想了想,这样也倒好。这样的话,就不会说偏心了哪边,事实来决定结果。
“好吧,你去通知下面的人叫皇后把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叫来。我们现在摆架去路美人那。”皇上,最终妥协了婉妃的做法
琦美人和鸾美人一路上心惊胆颤,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来到了路美人的住处,而皇后早就来到了这儿,太医已经为路美人把了脉,告诉皇后路美人的身子实在是虚弱。
接着,皇上叫人把毒药拿给了太医。太医闻了一闻,顿时顿了一下。
“这,这是桂圆和最浓的麝香,这平日麝香闻一闻,就会是孩子胎动,这高浓烈的或许会导致一个怀孕的母亲不能再生育,身子差点的连命都保不住。”太医为大家做出了一番解释。
这药怎么会这么毒,皇上和大家听了都毛骨悚然,要是路美人真的吃了放了这东西的饭菜,那可还好她没有丧失性命。
皇上叫太医赶紧给路美人检查身体,看看到底有没有这种毒。
太医取出银针,插进了绿美人喉咙处,银针变黑了!太医闻了闻银针上的气味,“这针上有很浓的麝香味,定是这毒无疑。”
婉妃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琦美人她们两现在该怎么狡辩。
“琦美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皇后十分不悦地对琦美人说。”皇上,这人留不得,哪来的女子有这么毒蝎的心肠,连一个胎儿都不放过,皇上,臣妾恳求严惩她们两人。不然难以慰藉在天上的小皇子的心啊!”皇后抓住机会,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
婉妃在心中高兴极了,现在有的是人帮她整理琦美人,这琦美人好日子也不久了。
可琦美人不肯放弃,在皇上面前说各种好话。
皇上在心中想着,这琦美人煲汤的手艺甚好,没回喝着都有种让他欲仙欲死的感觉。
要是把琦美人和鸾美人杀了。恐怕自己就没有这个口福了。
可皇后这么紧紧逼着,又该怎么才行呢?
“好啦,这事就先这么着,琦美人和鸾美人禁三个月的足,把这年的月奉全部扣光。任何人不准随意走动。其他的过后再说!”皇上心意已决。
琦美人甚是开心。本以为皇上会因此降大怒于她,没想到皇上这么在意她,就只是禁足和月奉。
可皇后不开心了,他认为皇上这样做就是偏心,气不过,带着太医就走了。
皇上刚想叫住皇后,可皇后气汹汹的走了。
婉妃也十分不开心,本以为这次会使琦美人永无翻身之地,可谁知道皇上这么偏心,只是禁了足。
她不想让皇上再和琦美人多待一会儿,“皇上,我们走吧。”她拉着皇上就准备走,可琦美人更是得寸进尺。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禁了足。
“你不是最喜欢喝臣妾煲的汤了吗?臣妾呀!今日特意叫小厨房给您煲啦。只要你一去,就可以喝了。”琦美人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就不信这样还诱惑不了他。
听到这皇上迟疑了一会,他是真的觉得那汤实在是美味。
就让人喝了还想喝,喝不够的感觉。
“这。”皇上,也不知道如何抉择,他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得。
可婉妃也不甘示弱,“皇上你不是特别喜欢臣妾给您跳舞吗?你和臣妾回去吧,今晚,臣妾会特意给你准备歌舞的。”我非用自己的色相吸引皇上。
皇上徘徊不定,实在是不知道选谁才好。
琦美人和婉妃也在暗中较劲,在比着谁更受皇上的喜爱。
皇上夹在她们两个中间简直头都要炸了,两个人喋喋不休的吵着。皇上听着实在是头晕,就紧着她们两吵。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皇后吧你们俩在这一直吵架,朕的头都被你们吵痛了。”皇上实在是不想管她们了。
这两人每次一开架就停不下来,谁劝都不听。
听到皇上一说,两人瞬间停了下来。可皇上没有反悔的意思啊。还是走向了皇后的住处,翊坤宫。
“皇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着。皇上只是对他们摇了摇手连头都没有回。
这可把婉妃气的,明明皇上,就准备跟她走啦。
“你还真是不要脸呀,明明毕竟禁了足啦,还死皮赖脸拉着皇上。本来皇上就要跟我走啦,要不是你一直在那说。皇上会去找皇后吗?现在好了吧,你开心了吗!”婉妃没好气的对着琦美人说,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待见琦美人了。
琦美人也没在怕的,“哼,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皇上,就别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不吃你这套。”
“再说了,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哦,婉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变得和今天的我一样,我会十倍二十倍的还给你。你等着。”
婉妃不想在在这待下去了,待在这只会让她更加累,更加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皇上去了翊坤宫,看见皇后正躺在榻上,婢女给她揉着头,想必是被今天的这件事气的。
“皇后,朕回来了,好啦,别生气了嘛。”皇上安慰着皇后,怕她生气。
可皇后依旧生者闷气,不想理皇上。”你来这干什么?”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皇后生着闷气背对着皇上,“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皇上心凉了半截,自己好心好意来安慰她,她却这么不领情还要把朕赶走。哼,走就走,到时候别哭着求自己回来。
皇上不想受这气,走了。
眼看天色已晚,皇上思索着今天该去哪位妃子那。
琦美人?不行,她今天令自己很是失望,朕的皇子被她亲手害死了。还是让她自我反省一下吧。
算了,还是去婉妃那吧。
“来人,起驾去婉妃那!”
皇后从窗边看着远去的皇上,心中说不出的委屈,她又何尝想赶他走。
皇上来到了温环宫,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叫自己的人退下去,自己慢慢的走进屋子,这是婉妃正独自一个人坐着。
他推开门,没有做声。叫宫女退出去。
婉妃以为是自己的婢女来了,说:“什么事?”可那小婢女并没有回应。
“不说话,你来干什么的,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婉妃还在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皇上知道她是因为琦美人。
“婉妃,你在做什么呢?”皇上一开口,婉妃就被吓到了,刚刚还以为是哪个婢女,没想到是皇上来了。顿时就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皇上,臣妾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情的小婢女进来啦。没想到是您。刚刚实在是失礼了,臣妾求皇上恕罪。”婉妃解释怕皇上误会。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朕?那朕就走了。”皇上装作生气开玩笑说道。
婉妃见此,急忙留住皇上,这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况且还没有琦美人从中作梗。
“皇上别生气,快来坐着。”婉妃赶快拉着皇上坐了下来。接着又给皇上端茶送水。生怕皇上因此生气走了。
皇上看她这般做法,便笑了一下,“朕可舍不得走,你今天是不是因为琦美人的事生气了?”皇上想着皇后和她今天都不欢而散,自己总得安慰她一下。
“没有,皇上,你后宫佳丽三千,却愿意来找臣妾一人,心中一定是有臣妾的,想到这里,臣妾就很开心了,再说了,她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妾身身为一宫主位,怎会与她过不去呢?嗯,皇上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就早点休息了。”婉妃把皇上拉近床边,目光略有些迷离,露出一副娇嗔的样子,皇上见状笑着说:“好好,早点休息。”
这一休息,便是一夜缠绵。
翊坤宫里,皇后心急如麻,今天琦美人这事,她还是要再去调查一下。
“来人,赶快去给我调查一下琦美人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皇后吩咐手下的人去调查。
过去了几个时辰,人回来了,可消息却没带回来。
皇后甚是不开心,想了想觉得琦美人这人不能留,今后必有大患。
“好的,我知道了,把我培养的暗卫叫出来,告诉他们,今晚假装刺客,去给我杀了琦美人,不提着琦美人的头,就别来见我。”皇后杀气冲冲,她实在是看不惯琦美人的做法。
暗卫受到指令,个个从四面八方跑来,夜里寂静无声,只有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而他们都往一个方向,妙人轩。
皇上这时正在与婉妃缠绵,自然是不知道的。
刺客推开门,冲了进去,院子里也埋伏着她们自己的人,琦美人和鸾美人受到了惊吓,醒来,从窗口一看,外面也打的实在是激烈。
琦美人和鸾美人穿好衣服,跑了出来,一起杀敌。
皇后的暗卫训练还是没那么精炼,比不过墨雨非埋伏在妙人轩的刺客。
两败俱伤,可皇后的暗卫无一生还。
翊坤宫里,皇后收到消息,发现自己的人没有一个存活,大怒。决定与墨靖离联手抵御墨雨非。
“快给我去给墨靖离传话,告诉他,叫他现在放肆的去抵抗墨雨非的暗卫,不用害怕,我会在后方支援他。”太监急急忙忙跑去找墨靖离。把原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墨靖离。
收到消息的墨靖离甚是开心,皇后终于答应帮助他了。
“好好好,劳烦公公了。”公公离去。
“董青,把我们训练许久的暗卫都叫出来,他们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墨靖离用坚定的目光望向远方。
得到了皇后的支持,墨靖离大肆的搜刮墨雨非的暗卫,与之对决。
两人损失都很惨重,墨雨非很疑惑,为何突然之间暗卫增多。
到底是哪方势力。就算是墨靖离也不敢这么大胆跟他正面对决呀。
正当墨雨非感到疑惑,他的暗卫跑了告诉他。
己方势力损失惨重,死了将近一大半的人。
若是不尽快支援,只会无人生还啊。
墨雨非听到,心中怒火燃燃升起,才想这必定是墨靖离。
这宫中除了他墨靖离,还有谁跟敢跟他对决。
叫他们都撤啦,再支援怕是输得会更惨。
另一边,尽管墨靖离损失也很惨重,但是他更开心的是墨雨非输了,终于将了他一军。
墨雨非心疼自己训练这么久的暗卫,这暗卫可是为了将来不久谋反夺位的人啊!现在就被墨靖离这样损失了这么多。
想在训练一些,恐怕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去帮我把方丈叫来。”墨雨非想了想,现在最好是和方丈在商量下以后得大事,就目前来看,他只能再暗中培养。
墨靖离,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你,得到一切。
“王爷,方丈来了!”
听到方丈来了,墨雨非回过身,看着他。
“你来了,这回我损失这么大,你到是毫不在意,还要我来请你。”墨雨非十分生气,凭什么自己就要当炮灰,给他们铺路,要不是为了田瑶,他才不答应这个合作。
归尘方丈和墨雨非坐在一个亭子内,四下无人,密谋着如何走下一步棋。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套出墨靖离宫中的暗卫,而且风险极小,成功率极高。”归尘方丈眼神中闪着邪恶的光,让人不免畏惧三分。
“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法子,若是这法子行得通,即刻便可以开始安排起来了,若行不通,那便再另想其他方法吧。”墨雨非对他的话充满了好奇,急切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好方法。
归尘方丈笑着说:“田瑶在墨靖离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如果以她来当作诱饵,引出墨靖离宫中的暗卫,我们的计划就万无一失了,你意下如何啊!”
周围十分安静,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只有风吹树叶的悉悉簌簌声,忽然“啪”地一声,墨雨非拍案而起,对于这个方法极其不满,大声道:“万万不可,若是稍有差池,伤了田瑶半分,你可担待的起?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墨雨非的冲动,归尘方丈看在眼里,却不曾表露于口中,他只用平缓的语气,不慌不忙的说:“你且听我仔细道来,我们的人自然会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的安全,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你大可放心。若不用这个法子,你还有更合适的方法吗?”
墨雨非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皇上来到琦美人的住处,琦美人坐在窗前用手撑着下颌,苦苦的望着窗外,看上去很凄凉,听见那一声“皇上驾到”反而被惊到了,听见了进屋的脚步声,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坐在窗前,望着窗外。
“美人可是在等朕?喏,朕这便来了,不必愁苦了。”皇上一边说一边走近琦美人,坐在她旁边,用他那只大手搂住了琦美人的肩头。对于她的无礼毫不介怀。
琦美人挣脱开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言不发,最容易让皇上心生怜悯。
“是朕不好,之前也是因为铁证如山,所有证据都指向是你,朕即便是想袒护也袒护不了,便只好将你禁足,禁足总好过于皇后的惩治,朕知晓你识大体,一定不会为了此事而耿耿于怀。”皇上好声好气的安慰她,对于眼前这个美人,只能用一些甜言蜜语。
“皇上还记得来嫔妾这妙人轩,嫔妾还以为皇上早已将嫔妾忘记,反去待你的新欢了。”琦美人这一句话娇里娇气的,听得皇上骨头发酥,“皇上,你看看这院子里空荡荡的,实在是无趣,嫔妾听闻御花园繁花似锦,着实想亲自去观赏一番,只是现在还在禁足之中……”
皇上摇了摇头,他对这件事情也是十分无奈的,虽然他是一国之君,但是所有事情也常常都不能如他之意,还是要听取其他人的意见,若固执己见,必定会被旁人指责说是昏君。
“过几日便是宫中的百花宴了,皇上可以趁百花宴时做出一时兴起的样子,解除嫔妾的禁足。”琦美人将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皇上,她期盼这是他的一声音,想要在这宫中长久下去,没有一点脑子是不行的,今日若只是这样被皇上拒绝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禁。
皇上觉得这个办法好,既不牵强,在众人口中也没有非议,趁百花宴之时解禁自是妙计。
琦美人心中十分高兴,并要另想起来皇上今天来的目的,笑笑便去小厨房做起了补汤来。
一碗热腾腾的补汤香味扑鼻,让人魂牵梦萦。琦美人端着那碗补汤,满脸笑容的来到皇上面前,用她那春葱般的手指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皇上喝下了那碗补汤。
皇上喝完之后觉得十分满足,觉得自己不虚此行百花宴上为她解禁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强烈,甚至变得坚定了起来。
过几天便是宫中的百花宴,这百花宴十分热闹,宾客络绎不绝,其中也邀请了田瑶以及云萧两姐妹。
田瑶是一身淡绿色的衣裙,面施浅妆,如出水芙蓉般清秀。云萧是一身嫣红色的衣裙,浓妆艳抹,耀眼夺目,如芍药般妖娆。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田瑶刚从外头递了名帖进来,首先看到的不是热闹的百花宴,而是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靠近满是脂粉味,着实令人不舒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百花宴,就要出如此风头,田瑶不禁对她起了厌恶之情。
翠儿见田瑶盯着云萧挪不开眼睛,便上前去介绍,片刻田瑶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竟是她那表面上看起来天真无邪,实际上城府颇深心思极多的大姐云萧,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和自己是一路人,也不想多打什么交道,转身就要去别的地方。
那云萧听见了动静,原本在和旁人说话,便也不继续下去了,她扬起了嘴角笑着,让人觉得那笑容十分可怕,令人毛骨悚然,一步一步向田瑶走过来,说:“妹妹怎的刚来便要转身去别处,我们姐妹相见当然要好好的聊一聊,妹妹这样不就是与姐姐生份了吗,到让别人说是姐姐苛待了妹妹你。”
田瑶见她笑便只好也陪着笑,场面看上去十分尴尬,田瑶只觉得刚才为什么没有尽早的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反要来应付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大姐,都是一些弯弯绕绕话中有话的话,说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原来是姐姐,在这里相见也实在是巧的很,我刚才看姐姐还在跟别人谈话,便不想上前打扰了姐姐的雅兴,只默默的去一旁,不曾想,姐姐到先看见了妹妹。”田瑶随随便便的应付了一下,觉得十分麻烦。
只是田瑶在应付之时,还忘了要给云萧见礼,虽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但是依照云萧的性子,一定会抓住这个错误,一直咄咄逼人下去,甚至要责罚田瑶。田瑶还暂且不知,这个大姐给她的一份“礼物”。
云萧看着田瑶一脸的不满并没有怎么样,但又看她与自己相见许久又不懂得规矩,给自己见礼,就你这个理由来好好收拾收拾她,算是她们姐妹相见,给田瑶的一份“见面礼”。
周围的人都互相有几个相伴,其乐融融,注意不到她们俩眉目间的波涛汹涌,相视许久,云萧这才开口:“不知道妹妹可知晓,见到长姐是需要见礼的?而妹妹方才,不但不曾见礼,还妄图避而远之。哼,许久不见,妹妹的规矩,学的是越来越好了。”云萧一反刚才和颜悦色的样子,变得狠厉了起来,丝毫不让步。
一种恍若受骗的感觉浮在田瑶的心里,果然,这云萧心思倒是缜密,不过就是没用在正道上,田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能福身去向云萧见礼:“见过大姐,田瑶不懂规矩,还请大姐见谅喏。”
不过,她的一番话说了如同没说,依然改变不了云萧想要收拾她的心思。
“怕是晚了,不懂规矩,现在我倒是要让你长长记性。”云萧扬起了巴掌,使足了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朝田瑶脸上打去。田瑶灵巧的一躲,云萧还是失手了。
翠儿上前来跪下,拽着云萧的衣袖乞求:“大小姐,我家小姐是不懂规矩,若要打,便打翠儿,翠儿甘愿受罚,我家小姐打不得,打不得啊!”
云萧只瞥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并不理会,只是那眼神让翠儿觉得她太过于嚣张跋扈,翠儿是深藏不露,只是碍于身份、地位和场合,不能出手而已。云萧朝侍女珠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上前去教训田瑶,这丫头倒大胆的很,点了点头便上前去了。
她碎步至田瑶面前,一点都没有她该有的规矩,反倒是猖獗自傲,只一句:“小姐还是好好学学规矩吧,否则,若在诸娘娘面前失了体统,便不好了。”话音未落,便扬起手掌,重重地打在了田瑶的脸上,声音清脆无比。
田瑶脸上便泛起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红巴掌印,她自然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便用力抓住珠儿的手臂,虽然看上去不曾伤害她分毫,实则抓她手臂的力道十分的重,足够她回味许久了,然后又瞪着眼珠对着云萧道:“大姐就是这么教导侍女的么,果然,和大姐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性格作为都十分相像,大姐你说我说的可对?”
云萧被田瑶这句话惹怒了,一把抓住田瑶,护住珠了儿,珠儿脱了身,用手揉捏着她的手臂,希望能减轻一点痛,又用怨恨的目光看向田瑶。
翠儿早便自个儿起了身,看云萧欲对田瑶不利,便冲上前想要阻拦她,刚要碰到她的一瞬间,就被两三个宫女给拉了回来,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过去,这几个丫头片子自然不足以阻拦住她。只是看着云萧如此欺负人,心中的怒火根本抑制不住,于是早已攥紧了拳头,一下子便将那几个丫头吓得退避三舍,又为了护住田瑶,伤了云萧和珠儿。
田瑶见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云萧势必会大闹一场。
这时,婉妃匆忙赶来慰问云萧,众人行礼婉妃言免。云萧只好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以此来讨婉妃的同情。婉妃带来了两个侍卫,轻而易举的就将翠儿压制住了,这是两个魁梧的侍卫,翠儿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云萧十分委婉的向婉妃诉苦:“娘娘,我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妹妹不但不领情,还命她的侍女翠儿来帮忙,我和珠儿受伤倒是无妨,如今倒让众人看了笑话去。”
她这话说得十分厉害,不仅阐明了自己是一片好心,还暗示田瑶野蛮自己受伤。果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手段,她就是凭这些来博得许多娘娘的喜爱的吧。
“竟有此等事情,看来今日是要让这丫头长点记性,来人哪,田瑶及其侍女以下犯上,且不知其过罪加一等,杖责二十,以儆效尤,可有异议?”婉妃手中拿着锦帕,半遮着她的玲珑小嘴,头上珠翠相碰叮当响。
云萧和翠儿两人自然不敢说些什么,毕竟已至妃位,权力还是有一些的。她们只咬了咬嘴唇,便战战兢兢迎着接下来的杖责,只是,一切并没有如了婉妃之意。
“本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宫中竟然是婉妃当家了?教训人的活儿全担在婉妃身上了?婉妃莫不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谁也不许动手!”一个身穿紫色衣裳的女人缓缓走来,架势极大。
众人皆下跪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看来她就是皇后娘娘了,听她言语之意,似是有护着田瑶的意思,不过田瑶还不知道这人的心思,不知道她护着自己是有何目的。
皇后命众人免礼自己落座一旁石凳,气势汹汹相视于婉妃。
“不懂规矩亦可悉心教导,一味的责罚,岂不是会使你婉妃失了气度?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犯了一点小错,就如此大动干戈的责罚,婉妃你便会成为了别人的口舌。”皇后不紧不慢的说着,果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知书达理,性情极好。“今日这云小姐不知是如何惹了你,要用杖责二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重的刑罚?”
突如其来的拦路虎并没有乱了婉妃的心思,她看了看皇后,没有理会,只是自己顾着自己的:“不必多言,既然田瑶自己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便即刻执行杖责,来人呐,用刑。”
话音落地,四个太监手中拿着棍棒,便上前来执行,一棍一棒打在田瑶的身上,疼痛难忍,但她绝不叫出声,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薄弱的一面。
婉妃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一口的抿着,微笑着看田瑶受刑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皇后怒火难抑:“婉妃我且告诉你,若你执迷不悟,不听本宫劝告,将这田瑶打出个什么好歹来,看你要如何收场。”这几乎是用一种吼的语气说出来的。
皇后见婉妃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忽的站起身来,一巴掌“啪”的落在婉妃脸上,不留一点余地,命那些太监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声斥责:“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后,你这以下犯上之罪可不小。”
“臣妾依罪处罚田瑶,有何以下犯上?皇后娘娘这话莫不是想袒护田瑶?”婉妃牙尖嘴利,虽然说得句句在理,但还是难逃以下犯上之责,“皇后娘娘掌掴臣妾,若是伤了臣妾的容颜,惹得皇上大怒,不知皇后娘娘会变得如何?”说着便也伸出那白净的手,朝皇后而去。
烈日当空,这布置百花宴的场地正在池塘边,水波粼粼添了几分凉意。
见一只手朝自己挥舞而来,皇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一只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臂,宽大的衣袖被卷成了波浪形,“真是放肆,本宫平日里待你们和颜悦色一些,现在反倒蹬鼻子上脸,难道本宫要处处挑你们的错让你们寝食不安吗?今日一干人等都看见了,你今日必须给本宫道歉,否则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威严何在?”
说着握着她的手臂朝上用力,使她能站起来。那眼神仿佛要吃掉了婉妃似的。
皇上正在别处和几个臣子谈话津津乐道,看见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便闻声赶来,看见的只是皇后咄咄逼人,婉妃委婉无助的情景,于是便立刻起了怜悯之情。
众人见皇上驾到纷纷下跪参见,皇上豪气的说了声免礼,就急忙朝婉妃大步走去,皇后这才松了手,蹙起了眉头,看来她这回是真正的对婉妃动怒了。不过最令她生气的还不是婉妃的跋扈,而是自己的丈夫却护着一个小小的婉妃。
“皇后,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做什么?”说完,皇上便去安慰婉妃,那语气像是在哄孩子,“婉妃,你没事吧,是朕来迟了,教你受委屈了。”
见皇上此番慰问,婉妃便假装带着哭腔说道:“臣妾不过教训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却不知皇后娘娘竟然动此大怒,不但不让他们动刑,还对臣妾……”说完她故意把被皇后打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样了起来,希望能被皇上看见责怪皇后。
如了婉妃的意,皇上看见那微微泛红的半边脸,“这……”,还未等皇上说下去,婉妃便脱口而出,“也是怪臣妾自己,不懂得顺从皇后的意思护着那田瑶,这才挨了这巴掌,而且皇上千万不要怪罪于皇后娘娘。”婉妃这句话不但将一切事情和自己撇清了关系,还委婉的道出这巴掌是皇后所打,这计策实在是妙得很。
“哼,也不知是谁刚才一副强硬的样子,现在反倒装起了柔弱。”皇后嘲讽道,她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心底里却是凉透了,于是转眸到别处,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底里的忧伤。
“皇后,你还有何话要说?自己回宫,好好想想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否有何不该?”皇上在这种关头仍然没有认识到婉妃的计谋,只看见了婉妃那温婉的外表,却看不透她的心思有多少?城府有多深?
经这一句话,皇后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地方受那婉妃的人面兽心了,于是走到田瑶面前,微笑着看向她,想要带她回翊坤宫。田瑶没有拒绝,她知道她绝对是走不掉的,因为那婉妃原本就不将皇后放在眼里,现在有了皇上在她身前,一定会趁此机会拿自己出气。
果不其然,婉妃上前阻止,看了一眼田瑶,又朝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别忘了,她那二十大板还未打完呢,皇后娘娘这就想带她走?那臣妾刚才说的话算是什么?”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本宫不想与你多言,我们走。”皇后命令侍女扶住田瑶,便匆匆要回宫去。
婉妃自然不肯看自己这样失了颜面,直接急了,拉着田瑶的手臂要把她拽回来,田瑶成了夹在她们俩中间受害的那个人。
这设百花宴的地方在池塘便,而皇后正好又在栏杆的旁边,那栏杆甚矮,皇后在旁边让人看着也甚是吓人,仿佛她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池塘。
争执之中,婉妃见皇后迟迟不肯松手,便将田瑶往旁边一推,皇后此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里,身上的服饰像天女散花一般的敞开来,掉进池塘,自然是浑身湿透,皇后又不通水性,只能在水中挣扎,水花四溅,像在池塘里盛开的白莲花。
原本秩序井然的宴会变得一团糟,众人都十分慌张来回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命几个太监和侍卫下水去救皇后,自己只能在上边等着。
婉妃强装镇定,而心里却是有些慌张的,若是这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必定逃不了干系,不过她想田瑶在她们两个中间,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全部推在她身上就行了。她想得到很好,可是事实真的能如她所想那样吗?还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一旁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云萧刚刚以为田瑶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现在看来,那只是她的胡思乱想,她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皇后竟然会护着她,现在只能装着担心的样子去关心皇后的安危。
皇上见皇后落了水,心里满是对婉妃田瑶的不满和对皇后的担心,婉妃也是不知体统不识大体,亏了自己那样信任她,现在想来,刚才发生的一切还真的有些怪怪的,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婉妃的话,莫不是她借着自己对她的信任就胡言乱语?皇上想到这就被那些人的话语打断了思路。
“快些将皇后就上来,若是殃及了皇后的安危,你们的人头都将不保,谁能将皇后平安的送回岸上,朕便赏他黄金百两,众人皆可见证,绝不失言。”皇上为了激励他们救皇后也是拼了全力,若皇后知道了,心里应该能多几分宽慰。
须臾,皇后便被救了上来,皇上并没有食言,他让自己的随侍太监领着那位勇救皇后的人下去领赏了,其他人都纷纷眼红。
皇后的侍女抱着皇后,皇后正一口一口的把刚才落水而喝进去的水一口一口呛出来,青丝凌乱的贴在她的脸颊和额头上,看上去添了不少憔悴。
这时侯她却坚强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终于站稳了些,她是想起了刚才推自己下水的是何人,这是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温婉背地却毒如蛇蝎的婉妃,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颌:“你可知谋害皇后其罪不小,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平日里不曾约束着你们,现在反倒变本加厉了起来,莫不是本宫错了?婉妃,你倒是说说,要如何罚?”
话音落,婉妃尚不曾开口,皇上便好声好气地道:“皇后啊,朕相信婉妃必定不是有意而为之,只是一时失手罢了,一时失手,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句话让原本战战兢兢的婉妃变得好了些,却让原本心凉的的皇后那心仿佛蒙上了一层霜,“呵,一时失手……”一句轻描淡写的一时失手,却让她险丧性命,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松的说出一句一时失手。
皇后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说下去也毫无意义,毕竟他在乎的是婉妃,不是自己。
“皇后娘娘,您还是早些回去换身衣服吧,如此,若是着了凉可如何是好?”田瑶在一旁早已经看不下去,敢怒不敢言而已,说着她便去扶皇后。
田瑶扶着皇后回了翊坤宫,也不知她如何才能过完那一天,如何才能跨过那个坎儿。
婉妃见皇后方才的神态,觉得自己闯祸不小,自皇后走后便忐忑不安,若是今天皇后运气差些殁在了这池塘中,她可就成了杀人凶手,必是夜夜噩梦寝不安席,想想都后怕。
“没事了,没事了,婉妃,朕送你回宫。”皇上看着皇后的背影没有做什么,倒搂着婉妃要回宫去。婉妃捂着胸口,听见皇上的话良久才醒过神来,笑着答应了。皇上和婉妃回宫。
琦美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悄悄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不禁对皇上和婉妃之间的感情十分好奇,皇上为何会看不出婉妃的诡计?皇上为何不在乎皇后的喜怒?这个个皆是琦美人心中的疑惑,久久不得解惑。
与此同时,倒也对皇后产生了怜悯之情,一国之母竟遭此冷落,她的苦谁又能知晓?
翊坤宫内,皇后换好了衣裳,跟刚才落魄的她完全判若两人,她还不忘招待着田瑶:“此处仅你我二人,不必太过于拘谨。”
刚才的情景,田瑶仍然历历在目,觉得皇后落水是由于自己的缘故,于是便跪下道:“皇后娘娘,都是田瑶不好,若田瑶不被那婉妃揪住了错处,娘娘您就不会失足落水,都是田瑶的错,若皇后娘娘心中之愤仍不能平,便责罚田瑶吧,田瑶绝无半句怨言。”
“你就是说的什么话,我落水是因为婉妃刁钻狡猾,与你无半分关系,不必自责,倒是这婉妃,真是大胆。”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接上言,“我会在宫中设一个小宴,到时你也来,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你可不是任由人家随便欺负的。”
田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翌日,宫妃们皆去参加了那小宴,婉妃也在其内,皇后不免要嘲讽几句解解心头之恨:“哟,婉妃怎的也来了,不用陪着皇上说些花言巧语么?”
“娘娘这话说得,皇后娘娘设宴自是要来的,否则您一不高兴给臣妾安个罪名,那怎么是好?”婉妃说这话虽然是对皇后说的,可她那双水眸却看的是坐在一旁的田瑶。
“婉妃倒是花言巧语,本宫身子有些乏了,便先歇息了,你们尽情。”皇后这语气满是对婉妃的不屑和厌恶,临走前温柔的向田瑶笑了笑,使田瑶不知是高兴好还是伤心好,因为皇后对她太好了,着实让人怀疑。
琦美人邀请田瑶至御花园一同赏花,田瑶欣然接受了。
御花园风景秀丽,花团锦簇,花红树绿,就连过路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一看这满园的花儿,体验一回当主子的感受。
琦美人与田瑶交谈一番,觉得她倒天真无心机,便问道:“你与皇后是何关系,为何皇后如此帮你宠,我着实好奇的很,不知你可能为我解惑?”
田瑶摇了摇头道不知,琦美人又问了一些其他,田瑶摸不着头脑,琦美人还以为田瑶是在戏弄她,后来想想不太可能。
这是田瑶说话了:“你问的是什么?我也很不知道,我失忆了,从前的那些岁月时光通通都不记得了。”田瑶说这话不禁有些伤神,她很想记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也很想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
听了这话,琦美人倒是十分同情她,于是便安慰道:“别担心,那些记忆迟早会找回来的,多和那些与你亲近的人相处相处,我看向你身边的翠儿而对你就挺好的。”
说到翠儿,田瑶想起翠儿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怕她出了什么事,便匆匆,向琦美人告辞,前去寻找翠儿了。
翠儿正兴高采烈走在花草树木间,忽然,一个蒙面黑衣人窜到她身后,她有所察觉,刚想使用武功助自己脱身,就被那人用沾了迷药的布捂在了她的嘴上,她立刻便被迷晕了。那黑衣人便将翠儿拖走。
田瑶穿梭在一片林荫之间,小声小声的呼唤着翠儿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应答,又是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跳下来,魁梧黧黑,站在田瑶面前,就像一堵墙。田瑶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叫,边跑边叫:“来人哪,来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要是普通的刺客,田瑶这时候早就没了小命,只是这一切只是一个计谋,引出玉非宫中暗卫的计谋。
不一会儿,田瑶就精疲力竭,整个人好像要散架了似的,没有一点力气,在一个花草丛生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来,双手叉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刺客竟然一跃而起,朝田瑶飞来,眼看着就要抓到田瑶了,田瑶傻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墨靖离及时赶到,一脚踢在他的胸脯,又拿手中的剑划在他的肩膀上,他翻了个身又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只因为穿的是玄色衣衫,所以看不清血迹。
忽然,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的宫墙上跳了下来,手上都拿着一柄长剑,朝田瑶奔去,墨靖离一把抓住田瑶的手,另一只手握着长剑,和那些刺客斗来斗去,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于是互相斗得更有劲头,剑碰剑,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十分清脆。
“大胆刺客,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到此行刺!若是伤了人,你们就要全部陪葬!”
刺客还在往这边来着,墨靖离见以自己一己之力,绝对是敌不过这些人的,他们人多势众,武功又高强,倘若自己独战这么多人,后果一定会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会身受重伤。
于是墨靖离带着田瑶一转身离开了这里,去调动宫中的暗卫,许多黑衣侍卫一下子从墨靖离宫中窜到宫中任何地方,仔细的巡视着周围是否有刺客出现,若是有,就三下五除二的将其杀死,若是没有,就先环视一番再到其他地方去。
“你先待在这,哪儿都不要去,外面乱得很!”墨靖离将田瑶安顿好,就要走出去。
田瑶关心道:“你小心点,那些人武功高深,别伤着了。”
一句话让墨靖离心里暖乎乎的,“我知道了!等我回来。”
这些刺客的出现,都让宫中乱了一些秩序,若是赶巧,一个宫女正在忙她的差事,遇到了那样凶狠的刺客,便吓得魂不守舍。
琦美人在墨靖离宫殿的墙爬了许久,终于在高高的墙头上露出了一颗脑袋,幸亏这墙角比较偏僻,不然如此早就被别人看透了心思,自己可少不了麻烦,琦美人爬这墙头爬的不早不晚,但是弄清楚景墨靖离宫中的暗卫到底是如何分布的,自己冒险一点倒也无妨,她喃喃道:“来得早倒不如来得巧,站得高看的远,我在这倒是将所有事物都一览眼中。”
琦美人看见了暗卫分布的位置,将这些大致都记在脑子里了,她闭上眼睛,重新记一记这些暗卫分布的位置,等记清楚了,她便跳下墙来,下面自有接应琦美人的宫女,就这样,她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就弄清楚了墨靖离宫中暗卫分布的情况。
那些刺客看墨靖离调动了宫中的暗卫,知道施展自己武功的时候到了,就轻描淡写的搏斗两下,然后一下子将对方杀死,再跳墙而逃,这次的任务就圆满的完成了。
墨靖离看刺客越来越少,大概都是逃走了,自己的暗卫也没剩下几个,不禁有些担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定是想先除掉自己宫中的暗卫,再实施他们的计划,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疏忽了点。
他将一切事情都安顿好之后,就开始担心田瑶起来,他担心她收到了惊吓心情也会因而变得不好,自己也只能上前安慰几句,毕竟她失忆了,也不像从前那样跟自己那么毫不拘束。
董青前去调查刺客的来历,若是极其不幸在这宫中死了的,就检查检查他们留下来的兵器,看看上面有何独特之处;或者是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图案,或许那些图案就会代表着一个团。
只是,董青将这些都查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有时候,有了一些眉目,却又被其他的线索给打消了,忙活了许久,看起来都是白费。
田瑶终于从刚才的恐惧中脱身出来,想到刚才墨靖离如此英勇的挺身而出相救自己,十分感动,又想到自己有时候心情不爽也会朝他撒气,便有些愧疚。
她想去找墨雨非解除他们俩之间的盟约,毕竟这样子过日子心里确实是累,还总有一些忐忑不安的心情,于是便立刻去墨雨非那。
墨雨非看田瑶来了,心里边倒是高兴的很,是他还不知道田瑶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田瑶一见到墨雨非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解除盟约吧,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太累了,我受不了。”田瑶的理由简单倒也有几分说服力。
墨雨非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但是我想说些什么,但一直没吐出口来。
王良见此情形,十分恼怒:“你为什么要解除盟约?我们一直合作得好好的,眼看着墨靖离宫中暗卫的分布我们也掌握的一清二楚,我们不曾亏待过你,万万不能解除这联盟啊。”王良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挠,若是田瑶跟他们解除联盟,相当于他们手上没有了一个好成员。
“我有我的无奈,你就不要再问了,我不想再这样潜伏在人与人之间,墨靖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心里对他感激不尽,又怎能去做那负心人?我想,这件事放在任何人的人身上,都会对救命恩人手下留情。”田瑶满带情感地说道,她有这种感觉也不怪,毕竟平日里墨靖离对她不错,在关键时刻又肯挺身而出相救于她。
王良越来越生气,急急忙忙的踱来踱去,最后干脆直接大声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走了我们之前对下一步的计划就全白费了,我们的损失有多大你能想象得到吗,果然是妇人之见,一点道理都不懂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知道吗?”
听了这话,田瑶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她狠狠的将手一甩,不屑的说:“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你为何还要如此啰嗦呢,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墨雨非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争吵,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最后只能十分无奈的站在一边看他们俩,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那一天,门外格外的安静,房间里却格外的吵闹,让人觉得这与之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