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话的时候楚妍看向我的神情万分复杂:"苏晨我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我還是想要告诉你,我是我,她是她。"
楚妍看着我真诚无比,我恍惚地理解了一会儿。
才恍然发觉她似乎在和我讨论一个哲学问题,我一时有口无法言。
她见状耐心地牵起了我的手,继续问我道:"我是不是你能真实感受的?"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似乎很开心我的乖顺继续开口道:“我没有她的记忆,我也没有她的片面。”
“既然我们的开始是美好且浪漫的,那么那就是我们的开始。”
楚妍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一侧,蹭了蹭后开口:“我记得你像捡一只流浪猫一样把我捡回家。”
“没有看清楚我的脸的时候就冲进小巷救我,你这么善良又勇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我们有无与伦比的开始,所以就算我想起来了那些她的记忆,我也会用自己的逻辑填补,捋顺,调查。”
“苏晨,我们的时间是往前滚动的,那个楚妍已经只存在于过去了,她不可能再回来了。”
楚妍认认真真地和我说着她这几天痛苦迷茫中,找到的真谛,她认真地捧上我的脸:“我不是她,所以,你不许将我和她再比较起来。”
我有些恍恍惚惚,看着这样的楚妍,没有来由地心软,她好认真地在和我解释所有的前因后果。
就像我之前认认真真地教她所有的商业技巧。
我没有一刻如此强烈地想要真切地感受她的存在。
我看着她润红的嘴唇,没有忍住开口问到:“帮我涂点唇膏吧。”
“恩?”她的目光看向我有些干的嘴唇,作势要起身,却被我一把拉住。
“不用那么麻烦,给我蹭一点就行了。”说完我就贴上了她的唇,柔 软润泽,西柚的味道,很甜。
……
“咳咳。”
病房门被人敲响,张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打扰一下。”
收到我的眼刀,他立马一副投降的模样。
“真有正事儿,警官来找你了解情况。”
楚妍松开了我,闹了个大脸红,最后乖巧地坐回了远处的沙发上。
随着张义进来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官,他们先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下。
然后就打开了笔记本开始询问我的基本信息。
对于他们的问答我都知无不言,我简单描述了下客观的情况,包括我出事之前有车跟踪我,甩开它后,我就在那个路口被追尾了。
随后被人绑架到了郊区工厂,以及我所记得的打斗过程,都描述了一下。
警官认真地做着记录,我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
“他们两个,有事吗?”
“没事,只是比你伤得重一点,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我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警官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见我如此,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于是开口安慰道:“没事,你是被绑架,在这个过程中,为了自保防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恩。”
警官最后对视了一眼,见我思路清晰,情绪稳定,于是对我提了更深层的一个问题。
“除了以上情况,两个绑匪之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对话吗?”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最后抬眼看了楚妍一眼,然后抿了下唇开口:“对方的目的好像有两个。”
“绑了我揍一顿,然后……”我的停顿让屋子里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然后,他们似乎想要阉了我。”我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出来比较机械。
警官对视了一眼:“如果牵扯到性相关,就很有可能是仇怨和情怨了。”
“这两个方面,你有怀疑的人吗?”
我的脑海里是蹿出了两个人,但是总还是有些犹豫。
张义却没有什么道德枷锁,直接替我开口:“这个我知道,一个苏昂,一个隋安。”
警官在本子上记下了两个名字后,又从头检查了一遍笔记,似乎是所有问题都问了,他们才起身向我点头。
“辛苦您配合了,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复,我们这里会尽快帮您捉拿真凶的。”
我全身裹着绷带,没法和他们握手,张义倒是一个来事儿的,不仅热情与警官握手,还又将他们领了出去。
楚妍有些担心地凑了上来。
看着她眼底快要实质化的心疼,我没有忍住打趣到:“没事,还好我反应快,反击迅速。”
“可是他们也太狠了,如果攻击了那里,你可能会因为无法承受疼痛,而死掉的。”
“没事,我不是没事嘛。”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试图用这个简单的动作安抚她的恐惧。
楚妍紧抿着唇,抬头望着我,那双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要不我帮你看看?”
“看什么?”我一脸惊恐,看着她欲言又止,并不是很想要接受我脑袋里接收到的信息。
“那种地方,你不主动提,医生看没有外伤都不会注意,你现在才说,我怕你严重了。”
楚妍一本正经的念叨,手上却开始不安分地掀我的被子。
我赶紧死死搂住:“别别别,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而且,我刚刚和警官说的时候,你没有听到吗?我在他们伤我前反击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话呢,眼见为实嘛,让我看一下。”
“不行不行。”我死死地守着被子,就像守着我最后地遮羞布。
其实也不能怪我惶恐,因为受伤严重,还做了小手术,病号服里一般都是真空的。
所以楚妍现在如果掀开了被子,我的遮羞布可就真的要被她扯掉了。
见我严防死守,楚妍皱了眉头双手环胸:“我们是夫妻阿。”
“离了。”我梗着脖子认真开口。
楚妍抬头切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前两天不还看了嘛?”
“你……”他这么没羞没臊我是没有想到,“楚妍,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
“不好意思,前夫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少妇了,没有那些个东西。”
她说完就又来扯我的被子,我全身也是真的疼,病号终究是斗不过病号家属的,最后我也只能认命地双手一摊,让她将被子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