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只是轻皱了下眉,瞥了我一眼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时间和我纠缠,也就放任我把司机的工作推开了。
我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心里不住失落。
隋安在搞什么把戏,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不过是因为昨天的新闻让他惶恐,而楚妍又因为昨天和今天一直在处理这里的事情,没有空哄他,他就更惶恐了。
以为自己真的要失宠了,所以如今弄出一点事情,一方面能够验证自己在楚妍心中的地位,另外一方面想在这个时间点,给或许“躺在”楚妍身边的“新宠”一个下马威。
而我这个“新宠”并不想再和他继续玩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了。
这种日子过了快三年,隋安没有演烦,我也已经应对烦了。
我一下一下抚摸着手背上的烫伤,心里盘算着怎么抓着筹码让楚妍主动和我离婚。
楚妍的软肋表面上是隋安,实际上是江怀安,只是一个死人能给我什么筹码。
思路一下被堵住了,还不等我想更多,电话响起,是张义。
“这太阳都还没有升起来,你最好真的有事。”
“我爸,不见了。”
我简单询问了下情况后连忙叫了一辆车,直接去找了张义。
有阿兹海默综合征的老人家走丢只要发现及时不会太难找。
张义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他站在家门口,不停地踱步,看到我下车便立刻迎了上来。
“你终于来了,我怕你还没起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一夜未眠。
“别急,先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尽量保持冷静,试图安抚他。
张义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昨晚我爸趁着我们睡着偷偷溜出去了,我起夜的时候发现的,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查了监控,发现他往城西的方向去了,但之后就没了踪影。”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带我去看看监控录像。
城西的街道错综复杂,对于一个有阿兹海默综合征的老人来说,确实是个危险的地方。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我一边查看监控一边说道,“他可能迷路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
“前段时间你说叶三爷和你有点交情,所以想着你能帮我。就这么早把你叫来了。”
张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显然是在懊恼打扰了我。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打断他,“我们得集中精力找人。”
我们迅速向三爷要了人,组织了一支搜索队伍,分头行动,开始在老城区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起,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
我心中越来越焦急,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快步走过去,发现正是张义的父亲,他正坐在一家老茶馆的门口,神情恍惚。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上前去,轻声呼唤:“六叔,您怎么在这里?”
老人抬起头,眼神迷茫,抬头看我的时候辨认了许久。
“哦,是……是少爷啊。”六叔的声音微弱而迟缓,但当他终于认出我来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温和:“六叔,您没事吧?我们找您找得好急。”
“少爷,不要离开我身边,外面都是坏人,坏人!”
六叔的话让我心中一紧,我意识到他的病情又严重了,对外界的安全感几乎丧失殆尽。
我温柔地握住他颤抖的手,轻声安抚:“六叔,您别怕,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坏人,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
张义也赶紧上前,蹲在另一侧,声音哽咽:“爸,是我,我来了。我们回家,回家就好。”
六叔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徘徊,似乎逐渐找回了些许安全感,他缓缓点了点头,任由我们搀扶起身。
回程的路上,我拜托了三爷帮忙找个医生,让他尽快赶到张义家准备。
张义则一直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不时低头查看,生怕再出差错。
回到家中,医生已经等候多时。
经过一番检查,确认六叔除了身体虚弱和轻微的擦伤外,并无大碍,但病情需要更加细致的照顾和药物治疗。
张义感激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情绪:“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我们这里互道感谢,没有说完。
六叔却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到了我的手里。
满脸疑惑的打开一看。
“格木仓库”
这张纸条看上去不新,起码不是今天写的。
“六叔,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望向六叔,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因病情而难以表达清晰。
我转头看向张义,他同样一脸困惑,显然也不明白这“格木仓库”背后的含义。
似乎连这张纸条他都是第一次看见。
“六叔,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耐心,希望能引导他多说一些。
六叔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仓库……仓库里有东西……”
“仓库里有什么东西?”我追问,但六叔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不再回应。
张义见状,眉头紧锁,显然也在努力思考这个线索的意义。
“格木仓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爸他从哪里搞来的这张纸条?”
“可能是有人给他的?”
“仓库里能有什么东西要我们去找吗?”张义感觉很疑惑。
我沉吟了片刻,说出了我的猜想。
“我总觉得之前导致陪家破产的导火索不止楚妍,十年前似乎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六叔算是亲历者之一,说不定是一条线索呢。”
“或许,这是六叔记忆中的某个关键节点。”我沉吟道,“我们得查一查这个仓库,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张义很惊讶:“十年前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