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微颤:“只要你别进去,咱们就共同经营秦氏集团,我还有很多底牌没有亮出来,都是你需要的。”
我狠狠甩开她的手,眼眸中已然被怒火充斥:“艾达,别让我重复没用的话。”
我看了张义一眼,他便立马上前把发疯的女人给拦了下来。
宋许之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寒意:“艾达,今天楚妍变成这样,你也有一部分原因,与其在这里拉着苏晨,不如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情要怎么解决吧。”
艾达看着她眼底闪过的讥讽,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宋许之,你别含血喷人,现在你们两个人的把戏,我迟早会拆穿的。”
她知道在这里肯定没有任何人愿意站在她这边,还不如先离开再慢慢筹划。
终于把艾达打发走了以后,我已经准备往病房里面走去。
宋许之冷冷丢下一句:“别进去打扰病人休息,而且即将要进行手术,你不能再进去了。”
我愣了一瞬间后,刚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讪讪收了回去。
这种时候,也就只能听医生的话了。
我的心情十分忐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面,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
张义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苏晨,你先坐下来休息,楚妍没事,等做完手术,你这段时间照顾她吧。”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一段话。
“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我肯定负责到底。”
我一拳头砸在了墙上面,关节处已经留有血痕,张义凝眉盯着我,硬着头皮说道:“你先控制一下自己,要不然你哪来的力气去照顾楚妍?”
其实他看见我阴沉的一张脸也会害怕,而且他有一种预感,恐怕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严重的事情出现。
漫长的等待中,我只保持着一个动作,耐心地等待着。
这一刻,原本患得患失的感觉彻底没了,我只知道,我必须得把握住一切。
艾达从医院离开以后直奔苏明的住处,一进去就开始撒泼起来:“这就是你的好计划,现在你和我什么都完了。”
她狠狠推了一把苏明,苏明脸上立马露出阴狠的神色。
“艾达,你少在我这里发疯,这段时间陪你演戏我已经算是有耐心了,你可别没事找事。”
苏明的语气带着已经压不住的怒意,很明显,他憋屈这么长时间了,肯定也快要受不了了。
费尽心机但是收获鲜少,换做谁都没有办法接受。
艾达面色一僵:“我在没事找事?”
她嗤笑一声,表情狰狞:“你还不知道呢吧,楚妍现在正在手术中,身体情况很不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病,苏晨就彻底绷不住了,我和他彻底完了。”
她把屋子里面的东西咋了个粉碎,听着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她的内心才得以平复下去。
苏明语气阴郁到了极点:“楚妍怎么了?”
“你管她怎么了,现在是咱们要怎么办,我看宋许之那意思,好像知道咱们做的事情了。”
她从一开始就想要接近我,和苏明来回演戏而已,她得到我,公司和钱全部留给苏明,这就是他们谈妥的条件,各取所需。
可是半路杀出来的楚妍总是在阻挡他们的步伐,无论怎么赶走她她都还是要混迹在这里,艾达也是没有办法,甚至有时候怀疑,苏明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楚妍。
就在刚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还在问楚妍到底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怒火在这个时候已经被点燃了,让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
“苏明,楚妍就是死了也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拿自己的钱和公司就行,而我只要苏晨,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苏明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出奇地平静:“谁和你说好了。”
一个不折手段的女人真的很可怕,所以苏明也不可能会完全信任她,况且连她的亲奶奶,她都可以痛下杀手,那别人就更不在话下。
艾达凉凉开口:“你可以现在反悔,可是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
苏明抿唇沉默,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见他终于没刚才那么嚣张了,艾达才放缓了语气,上前安抚起来他的情绪。
“咱们都没有回头路了,现在你和我只需要稍微再努力一下,苏晨分 身乏术就是咱们最好的时机。”
顿了下,她微微抬起下颌,平静地说着最可怕的话。
“我倒是希望楚妍可以再也醒不来,这样苏晨一蹶不振,咱们简直就是坐享渔翁之利。”
苏明闭了闭眼,好像在纠结她说的话。
确实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要是轻易放弃的话,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苏振那边的仇还没有报复回去,他在这里,一天都没有好日子过,凭什么可以让别人好好活着。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坚定起来。
“好,那你说,咱们要怎么做?”
“不需要你怎么做,我去做,无论我做出什么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能把秦氏集团抢到自己的手里,可以吗?”
这个条件,谁都会心动,苏明自然一样。
他终究还是点了头。
三个小时以后,楚妍的手术结束了。
宋许之带着人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但是楚妍却还在里面。
我心里咯噔一声,拉住宋许之的手:“楚妍呢?你不是说没事吗?”
宋许之冷声怼了一句:“病人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能不这么大吵大闹吗?”
我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然而声音却降低了几分:“楚妍怎么样?”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接下来需要静养,一定不要在有情绪上的压力,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那边助手已经拦住了我。
“抱歉,宋院长需要休息,麻烦您在一边等着,病人的手术室现在不能随便进出。”
强调完这句话,他便和宋许之一起离开。
我很少有这么受挫的时候,而且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我重新站到刚才的位置上面,继续等待着。
张义劝了句:“苏晨,你好歹坐下来休息休息,这么长时间,你滴水未进,你就不怕自己也倒下去?”
我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这么长时间了,我确实有点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