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苏总，我看着大家都不错，不知道陆导到底是什么标准，您能帮我问问，我有资格跟着陆导拍戏吗？”
明明陆导就在旁边，她却要我帮忙说话，明显有针对的意思。
陆导犹豫道：“我的剧需要年轻一点的艺人去担着，宋小姐年纪有点大了，我实在是不好给你开这个后门啊。”
宋妍啧了一声：“我年纪到底还是大了啊。”
她挑眉看向我：“苏总，你说把我留在公司里面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这么老了，还怎么给公司带来收益呢？”
我嗤笑一声：“整个公司的艺人都没办法撼动你在这里的位置，放心。”
这话也是说给陆导听的，当然也是为了给宋妍撑腰罢了。
宋妍脸上露出迷之微笑：“陆导，楚总中暑昏倒了，您还不知道呢吧？”
陆导浑身一震，终于明白过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脑海中想起那天楚妍说过的话。
“陆导，你是一个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来苏晨对我是什么感情，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你猜猜你是什么下场。”
“当然，我也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咱们合作共赢。听说你一直对侯小姐很感兴趣，我想我能帮到你。”
当时他其实只顾着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在意楚妍和我的关系，但是今天再看我这着急忙活地赶来这里，楚妍又恰好中暑昏迷，他突然有些后背发凉。
还好昨天没对楚妍下手，否则他觉得自己就真的要完蛋了。
想清楚这一点的陆导，也只犹豫了片刻便立马说道：“是我的不对，连累楚总生病了，我给您赔个不是，也给楚总赔个不是。”
屋中里面一片寂静，大家谁都不敢出声，我也没说话，冷着一张脸，压根没接受陆导的道歉。
“这些人，谁想跟你走就走吧，我不拦着。”
我突然起身丢下这句话就要走。
宋妍追了出来，有些不解：“你怎么不管了？”
“他想挑谁权利在他手上，谁愿意走也是大家自己选择，我不必拦着，不过就是提醒他别太过分。”
我耐心解释了这么多话，无非也是在敲打宋妍。
她明知道陆导在报复楚妍，却还是任由陆导折磨她，直到楚妍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才懒当这个好人，这种手段，骗不过我。
“我去看看他到底要挑谁走。”
她给自己找了点别的事情去做，总好比在这里接受我冷嘲热讽得强。
临走前，我还交代了两句：“都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你最好提点一下他们，别都非要跟着陆导走。”
“知道了。”
陆导最后在公司里面挑了三四个年轻的小姑娘，都是刚签约进了公司，经不住诱惑就答应了陆导。
我当然也已经让宋妍去提醒过她们，奈何她们就算是要和我们公司解约也一定要跟着陆导走，那我也没办法拯救她们了。
经过宋妍的再三劝阻，最后也只有两个小姑娘跟着陆导走了。
当然，那边宋妍顺便也替我给她们发放了解约合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楚妍那边逐渐转醒，身体基本上恢复了，挂水还在继续，她看着上面滴答着的药水，有些着急：“宋许之，能不能帮我拔了？”
我靠在门框上，冷声嘲讽：“你这是迫不及待去找陆导吗？可惜人家已经走了，压根没打算喝你这杯咖啡。”
楚妍一着急，扯到了手上的挂水针，疼得她龇牙咧嘴起来。
我又忍不住说了句：“带走两个小姑娘，小姑娘年轻气盛，顺便还要解约。”
听到这话，楚妍甚至要拔掉手上的针。
宋许之怒道：“楚妍，你要是不挂水的话，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一会儿再昏过去啊。”
楚妍正要反驳，我的语气也愈发冷冽：“公司是交给你了，但是不能毁在你手上，一个老板去讨好外面的人，这样的形象，你是打算给秦氏集团抹黑？”
我漠然的眼神扫过楚妍的手腕：“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非要再去追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楚妍脑子里嗡嗡直响，她觉得自己还有些晕。
宋许之特意交代了一番：“挂完水拔掉以后什么都别吃，别喝酒，等再过一会儿，我让人把饭送来。”
说完这些话，她立马溜之大吉。
等人走远了以后，我才走近又嘲讽了几句。
“你以为陆导真想和你合作？比起来联系你，他只是为了来这里给自己选妃而已。”
听着我说出最后几个字，楚妍脸上生出一股难以置信和担忧。
“那你还让她们跟着陆导走？”
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听到这话后的第一个反应，那还是维护自己手底下的艺人。
“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以后在圈里怎么混？”
冰凉的声音让楚妍彻底清醒过来，她的头也不晕了，只是浑身泛着冷意。
“人都走了，你还来干什么？”她憋了半天问我这话。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灯光映射在我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寒意，我就这么坐在这里盯着她，眼底带着淡淡的嘲讽。
楚妍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我，这样也好糊弄过去刚才的事情。
“你要是做不了公司的主趁早把位置让出来，有能力的人一大把，秦氏集团没必要手底下带个拖油瓶。”
我毫不客气地丢下这话后，闭目养神。
楚妍咬着下唇不服气，可又暂时没理辩驳。
直到挂完点滴，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我帮她处理好手上的针口，又掖了掖被子，调整好空调温度，这才退了出去。
“哟，还没走？”
宋妍阴阳怪气地喊了句。
我瞥她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
按理说这里是楚妍的办公室，附近一般人都是不能来的。
宋妍看样子是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否则也绝不可能蹲守到我恰好出现的时机。
她晃了晃手机照片：“看见没，陆导带着人去了酒店，你真不拦着？不怕这些人到时候找你算账？”
我冷哼一声：“你要是有办法你去处理，没办法就别管。”
宋妍挑眉：“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能力？要是我能力好的话，楚妍的位置给我怎么样？”
“和我谈条件？”我轻嗤一声，“先拿出点成绩再说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