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回吻的动作,因为她的这一句呢喃生生停下,我能感觉到她的唇瓣张合。
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我不惊讶楚妍叫出其他人的名字。
毕竟她在隋安之前,男宠就不少。
我惊讶的是,她叫这个名字时候的语气。
她向来是一个坚强的人,坚韧而不屈。
被三五个董事拦在办公室被质疑,也能仰着小脸气定神闲反击的人。
我从来没有听过她这么破碎又绝望的声音,她像是丢掉了什么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带着颤抖又期盼的哭腔,像是在找一个消失了许久,或许也会随时消失的人。
“安安,你亲亲我好不好。”
我那些不理智的思绪,全都因为她的一句话,从头凉到了脚。
或许我错了,楚妍不爱我,也可能不爱隋安,她不是只爱自己,她只是有一个深爱了好久好久的人。
这个想法直接撞碎了我之前的所有认知,一时间我不知道我与隋安谁更可怜一点。
不过想一想或许还是我更惨一点,毕竟隋安还能被当作替身偏爱。
而我什么都没有,连我自以为和谐美好的先婚后爱那一段时光,可能都是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
她醉得不行,身体也火热的不正常,我想她大概遭人算计了吧。
一个年轻女子,处处压那些老狐狸董事一头,想要让她在这种重要场合出丑,给她一个下马威,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算计。
我突然想起来,那些老头之所以拖着隋安,不就是想要楚妍在这个时候,和不清不楚的人发生些什么。
想到这一层,我再一次将楚妍凑上来的小脸推开。
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算计,到底哪里出了错,竟然将我这个唯一的解局钥匙递到了楚妍跟前。
楚妍的手已经解开了我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闻香暖玉在怀,我却头脑清醒得不行。
我一只手就锁住了楚妍的双手,将她控制住,脑海里却不停的有个声音告诉我。
把她扔在这里,之后发生什么对我而言都百利而无一害,或者我也可以添一把火,在外面拉一服务员进来。
反正楚妍男宠多,对于这种事情,她或许根本不介意。
她因为这场算计能够和那些老家伙斗得不死不休,也能和隋安那个狗东西生出嫌隙。
完美的复仇机会就在我眼前,我只要将她丢在这里就可以了。
越这么想,我的心跳声就越大,咚咚咚。
像一声声战鼓,我感觉这是我复仇的第一步,是机不可失的一步。
“你的心跳好快啊。”楚妍的脑袋就在我怀里乱蹭,她退去了所有的防备,就像我初见时候那样。
就算没有灯光,我也能想象出,她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小鹿眼,是怎么样在黑暗中努力睁着,看着我的。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不远处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猥琐的身影闪了进来。
“小美人,我来了。”奸邪的声音,让我微微皱眉。
我和楚妍隐在黑暗之中,那人并没有发现。
这种休息室只是小的待客室,只有大概六十平米,一边是待客的沙发区,一边是木质茶桌区。
那个人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似乎断定了楚妍会在沙发区,抹黑着往那边而去。
而我已经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已经大概适应了黑暗。
自从这个人影进来,我就打消了,将楚妍送进这个陷阱的想法。
我也没有功夫探究,我自己到底是残留的爱意作祟,还是一些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外面是哄闹的会场,房间的门并不太隔音,所以这个房间里不至于呼吸相闻。
本来想着我和楚妍这么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那个家伙围着房间找不到人应该就会出去了。
只是我低估了楚妍的迷糊程度。
她的双手被我控制着,似乎让她又急又气,感觉她张嘴要说些什么。
来不及用手捂住,为了不暴露位置,我只能下意识用嘴堵上了她无意识的话语。
她倒是会顺杆爬的,像是沙漠中久行的旅人,终于尝到了甘泉,乖巧地舔 舐不再发出什么声响。
一些沉重的呼吸声也与外面闷闷的哄闹相融,好不明显。
那人抹黑摸索了一阵,又对着墙上的开关按了好几下,显然房间的电力系统似乎出了问题,灯并没有被打开。
“不是说,中药了吗,怎么没人,难道在隔壁?”
那人嘀咕着,正要抬腿往外走,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个陷阱的最后一步终于来了,我稍稍挪动位置,带着楚妍背对着大门坐在了茶桌旁。
让她坐在我腿上,确保我能尽量挡住她。
果然那些脚步声行到门边的时候,房间的电力系统突然修好了一般,灯光亮起,我的眼睛一时间被刺痛,条件反射般闭上了双眼。
下意识伸手掐上楚妍腰间的软肉,下了死手,瞬时的疼痛加上瞬时的灯光,将楚妍的理智拉回了一瞬。
她下意识挣扎,我低声呵斥:“别动。”
而随我的话音落地的,是休息室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就说楚总在这里休息,哪里有你们这样追着敬酒的。”
“这不是散场了要来和楚总打招呼嘛……”
两个人老家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显然是唱双簧的,但是听脚步声显然不止这两个人。
果然下一瞬,就有七嘴八舌的嘀咕。
“这是谁啊?”
“楚总休息室怎么有男人?”
“什么情况?”
他们应该是和正打算出去的那个男人碰了个面对面。
只听到那人磕磕巴巴开口:“我……我只是……”
我赶忙侧过头看向门外,朗声开口:“解酒药放桌上就行。”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闻声望过来,发现了我和被我挡得严实的小脑袋,就知道他的任务没有完成。
他的眼睛一转,既然有台阶就赶紧下,反正是这些有钱人的斗争,自己何必上赶着当炮灰。
于是立马点头:“好的,苏先生,我这就离开。”
随后我偏头看向房间外的众人:“不好意思啊,我们夫妻都有些不胜酒力,不能再和各位叔伯一醉方休了。”
“妍妍脸皮薄,醉酒失态,不好与诸位送别,各位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