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底深处,那种无法掩饰的悲怆情绪一览无余,张义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震。
白衣也感受到了什么,连握在手中的方向盘都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他心中曾经有过无数的猜测和假设,但当这个答案真正被证实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猛地一脚刹车,将车斜斜地停在了车道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开不了了。”
黑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我来开。”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接过方向盘,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们继续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气氛依然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车窗外,远处的山峦在朝阳的照耀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框。
这本应是充满希望的阳光,但此刻却让我觉得异常刺眼,仿佛在提醒我现实的残酷。
我心中既盼望能早些到达水库,又希望时间能慢一些,让这一刻的宁静能够延续得更久一些。
然而,道路总有尽头,目的地总会到达。无论我多么不愿意面对,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水库边的风带着湿 润的气息,吹拂过我的脸庞。
我站在岸边,目光穿过波光粼粼的水面,似乎能望见她最后的微笑。
白衣和张义站在我的身后,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我等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心中的悲痛和愤怒交织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
终于,远处传来了船只的马达声,一艘小船缓缓驶向我们。
我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船靠岸,我看到了她,那个昨天还在对我笑的女孩,现在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那异常苍白的脸色,我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
我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处。风在这一刻似乎也屏住了呼吸,整个世界都静得可怕。
我轻抚她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的心揪成一团。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枚在地下室捡到的发夹,重新别在了她的耳边。她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我的触碰。
我试图将发夹别得更加端正,手指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眼前的景象让我无法接受,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如今却安静得如此沉重。
我俯下身,想要将她抱起。
但是突然被人从后面推倒在地,白衣直接冲了过来挡在了我和她之间。
“你别碰她,是你连累了她。”白衣的指责像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脏,我无力反驳,的确是我,连累了她,如果沈回没有发现我和狄薇的关系,他也不会对她动这歪心思。
我闭上眼,悲痛和自责在胸中翻涌。张义扶住了我,想要为我争辩什么,但是我还是拦下了他。
白衣用外套裹着女孩,遮挡了她遍体鳞伤的痕迹,然后轻轻将她抱了起来,往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我们都没有跟上。
情报组这个时候押了两个人到我面前来,这两个人就是昨天晚上跟在沈回身边的家伙。
其中一个家伙满脸惊恐,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见我目光扫过去,他才惊觉或许此刻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了。
他立马开口道:“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什么都没做!”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声音里夹杂着恐惧和绝望。
我看着他,像看一个死人。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的衣领扯开,露出里面可怖的抓痕:“你什么都没做,那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
那家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衣领,想要遮掩那些痕迹,但恐惧已经在他眼中暴露无遗。
“不是,不是,她就是一个穷学生,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
我直接拽起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了水里。
窒息感让他疯狂挣扎,但是又无法逃离水面。
就在他挣扎幅度变小的时候,我再将他拉了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昨天没有看见我和她说话吗?你不知道她和我的关系吗?”
那家伙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他拼命地摇头,口中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的脸上涕泪横流,面部扭曲,试图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却怎么也抹不去那因恐惧而刻画的痕迹。
他的双手颤抖着合在一起,像是一只被抓住的苍蝇,急切地恳求:“放过我,放过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她哀求你的时候,你放过她了吗?”我冷冷地问道。
那家伙愣住了,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他想要辩解,我见他这样又把他按入了水里。
那人挣扎着,水花四溅,我紧紧盯着他,目光如冰,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另外一个人被我如冷面阎罗的一幕吓住了,从刚开始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绝望。
再从绝望中衍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他开始对着我破口大骂:“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老子睡了就睡了,弄死就弄死了,你们能怎么样?”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张义一脚踢飞了那个口出狂言的男人,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然后黑狼找准时机,直接一脚往他裆部踩去,高帮硬底的鞋子,如铁板一块。
那个男人瞬间痛得面部扭曲,直接翻了白眼。
随后他上气不接下气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是被踩住的虫子般弹动两下后,直挺挺没了动静。
两个休克的家伙,我直接将他们丢给情报组:“该送哪里就送哪里去。”
情报组的人迅速行动,面无表情地将两个昏迷的家伙拖走。
我站在原地,心中却没有一丝快 感,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