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到了死胡同,白优越看着堵着的墙微微戚了戚眉,慢悠悠的转身,身后并没有什么人。
“是我的错觉吗?”
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这么久了都没有逮住人。
雨还在下,撑着伞的白优越恨不得踮起脚尖,不愿意让水碰到自己。
鲸落都有些看不下去,有这么爱干净的?干净的一点水都沾不得,那出来干什么?而且压根就没有沾湿!
白优越用着别扭的走姿,不过走的很快,等人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雨越下越大,白优越是往学校的方向离开的,没有抓到人,她也不想在这个天气下散步。
本是原路返回,走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先前应该没走这么久吧?”
她记得是指标,指标的方向是从学校那边开始的,很好记。
所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哒哒哒,响声在雨水滴答声中仍旧很大,清晰的传到了白优越的耳朵里,
她的耳朵动了动,眯着眼睛看着雨中缓缓向她走过来的生物。
那是一个巨型的星兽,很奇怪这么大的体型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它似乎看见了白优越,眼里闪着贪婪。
白优越看在了眼里,漫不经心的敲了敲玻璃。
巨型星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让她一愣,疑惑的看着它。
难不成那个每天监视我的人其实是只巨型星兽?
这么大,它究竟是怎么隐藏的?
白优越没有找到其中的缘由,看着对方似乎想要把自己给吞了的目光,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终于有一个看上她的星兽了。
她抬起了手捏成了五爪向着它的方向,瞳孔的黑变成了琥珀色,周身的气压瞬间冷劣了下来。
那个星兽开始打后堂鼓了,不过白优越不准备放过它。
她的手往下压,星兽跟着动作被什么压在了地上。
白优越的嘴角往上扬,在下雨的天气很少有人,更别说这条不为人知的路。
她的手一抬,那星兽的身子被提到了半空中。
琥珀的瞳孔里有一丝黑色在旋转,那只好看的手指慢慢的缩紧,星兽的身体被捏的有些扭曲。
星兽的血管都能完全的看清楚。
白优越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水里的鲸落看着这一情景十分的奇怪,那脸上的笑十分的怪异。
他知道白优越非常在意自己这条鱼,因此不断的撞击玻璃,希望能引起她的关注,可惜无论自己如何使力,以他的小身躯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那个星兽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来,正当他以为那个星兽就要被撕碎了的时候,她忽然又停了下来。
白优越往后退了两步,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了,她随手一挥,星兽便化成了烟雾消失不见。
鲸落看着眼前的画面,忽然想起前几日看见的视频,视频里的黑雾也是这样的,一双黑黑的鱼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所以让那位护工消失不见的也是这个白老师?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白优越不知道自己心心恋恋养大准备开味的鱼会是鲸落,她只知道,现在头疼欲裂。
手撑在墙上,防止自己跌落在地,揉了揉娥眉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站直的身子,让人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优越内心很暴躁,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乱来,只能不断的压抑自己。
白一早在白优越想要残杀星兽的时候便出现了,它不是心疼星兽,只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劲,有种黑暗的气息。
“主人,你现在还能坚持住吗?”
白优越:‘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止疼的?’
‘.......神主没有给,他希望你能靠自己度过去。’
白优越:.......
深吸了一口气,将无数的骂话咽了下去,‘这不是在逼死我吗?’
白一有些为难,‘神主的命令我不敢违抗,但是主人你实在我忍不住的话,我去给你偷!’为了它的主人,它真的要付出好多。
白优越眉毛微挑,有些诧异,‘偷?你敢?’
‘主人不能这么说,只要是为主人做的事,白一什么都敢!’
白优越一时之间佩服对方的勇气,她决定不让它失望,‘去吧,去偷点回来。’
白一:.............
‘好勒!’
白优越每个步伐都走的很稳,至少鲸落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晃动,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最开先的样子。
鲸落:她是受伤了吗?
白优越并没有往学校的方向走,雨还是在不停的下,这次她没有打雨伞,她需要水来转移她的疼痛。
不过她将金鱼遮的严严实实,没有淋雨的迹象。
鲸落看着她的动作,在水底沉默了很久。
白优越并没有发现金鱼的变化,在漫天的雨中,懒散的散步,和路过匆忙奔跑的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雷声突然蹦出,一个走在前面拿着雨伞的老爷爷突然倒在了地上,似乎是踩滑了。
路过的白优越用空出的那只手将人扶了起来,那个老爷爷似乎还有些站不稳,便沉默的站在他的旁边,。
那个老爷爷反应了过来,连忙感谢,白优越看了一眼,便提着人往前走。
那个老人并不在意自己是被提着的,他并不难受,而且他使力小,便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
“姑娘,你怎么不打伞啊,雨这么大,小心着凉生病。”
老人似乎有些担忧,白优越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清醒脑子。”
老人将自己的伞往旁边移了移,“我这把伞大,遮我们两个人刚刚合适。”
白优越皱了皱眉头,没有多开,老人的好意是发自心底的,她也不想看到对方担忧的神情。
“谢谢”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一路上说了许多的话,白优越不知道该怎么回话,都是只点头回应。
直到把对方送进了医院,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老爷爷的话和问题好多啊,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