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修暗道不好,完了啊,这群大臣平时眼力劲不是最好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都犯蠢啊!
“手腕!手腕!”
他趁机踩了脚自己身旁的大臣风清松。
“干什么?”风清松回过神来,回瞪了他一眼。
“王上的手腕,手链!”暮修害怕被兰衍给瞧见了,鬼鬼祟祟的,声音也说得极轻。
风清松头发花白,还好耳朵好使。
他总算是明白了暮修的提示,也看见了兰衍手腕上带着的手链。
“王上今日戴了一条手链!”风清松连忙站了出来,解救了困境。
“对!手链!”一位大臣附和道。
接二连三,大殿中涌现一片正确答案。
“不错!”兰衍脸上浮现几分喜色,看来,还有几个聪明的。
“这是你们的帝妃,亲手做了送给我的...”
....
暮修听了大概一个时辰,都是自己的王上在将,帝妃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对他。
但是,他知道,王上是很爱帝妃的。
王上句句不提爱,但句句都是爱。
或许之前,帝妃爱王上,只有帝妃知道。
但是王上爱帝妃,他们全部人都知道。
那些难得的宝贝,矿山,整个鬼王宫的囍字,请帖,哪样不是王上亲手弄的?
王上是个很无情的人,一言不合就罚他扫鬼王宫,罚他扫茅厕。
惹了不快王上的人,坟头草都长得有人高了。
但是,王上对帝妃,可是疼到心眼里的。
“好了,诸位,如今下一步,就是....”
暮修听见王上说起了正事,连忙站直了身子。
要不然待会又要充当扫地奴了。
——
蓝月乔醒来后,身边的人早没了身影。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宫,轻声唤了唤梦姑。
黑球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
蓝月乔见自己已经被人穿好了衣服,小脸通红。
她也睡得太熟了吧。
梦姑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对着侧躺在床榻上的蓝月乔说道。
“帝妃,王上递来消息,为你准备了调养身体的养生羹。”
调养身体...
蓝月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身体很好的!!!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有点酸,但还好,想必兰衍已经帮她按摩过了。
蓝月乔摊开手,发现自己手心的薄茧全没了。
她诧异了会儿,但很快反应过来,是兰衍的功劳。
“帝妃,寻阳说,他想见你一面。”梦姑脸颊晕开了一片红晕,蓝月乔瞧着有些好奇。
怎么了这是?
“他怎么了?”
“他说有些话,想亲自对帝妃说。”梦姑藏在袖中的双手交叠,她有些紧张。
毕竟少君同寻阳的关系本就一般...
也不知道...
“你告诉他,明天上午来找我。”蓝月乔见现在已经很晚了,便定了个时间。
梦姑听见这话,脸上带着淡淡都喜悦。
蓝月乔觉得怪怪的,也说不上哪里怪。
“梦姑...你同寻阳走得很近吗?”她低声问到,带着一丝试探。
梦姑神色慌乱,直接跪在了蓝月乔的面前。
“少君赎罪!少君赎罪!”
“这是作何?”蓝月乔伸手想要扶她,却发现怎么也扶不起来。
她放弃了。
“奴婢胆大妄为,以下犯上,请少君责罚!”梦姑双眼泛红,但无论如何,也没提寻阳一字。
“起来,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你们对我跪来跪去。”蓝月乔有些无奈,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精。
梦姑瞧她神色并无异样,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少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蓝月乔也懒得再问,有什么明天问寻阳就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明天记得让寻阳过来。”她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梦姑自己下去静静。
梦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只好朝蓝月乔行了个礼,转身退了下去。
蓝月乔吃完东西,洗漱完又躺回到了床上。
没多久兰衍就回来了。
“今天回来得好早。”蓝月乔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还不是知道有个小.色.猫在等我。”兰衍勾起嘴角,解开自己的外袍洗漱去了。
蓝月乔瞪了他的背影两眼,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贴了上来,她闷着声说了句。
“今晚臣妾不侍寝!”
兰衍听见这话,低声笑了起来。
“乖,孤不碰你,别捂着睡。”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蓝月乔捂着耳朵,滚进了最里面。
兰衍掐诀将被子抽了出来,又把自己的小妻子重新捞了回来。
“好娘子,睡觉吧。”他重新盖好了被子,将蓝月乔搂在怀中。
蓝月乔见他说话算话,也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
“你说你要以灵族的身份参加常青树大赛?”
蓝月乔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寻阳从十年前给宫煜昊背锅开始,他就很抵制常青树,也很讨厌四大学院。
“对的师傅,请给我这个机会。”
他闭关出来,才发现鬼族没有四大学院的名额,只能求助于蓝月乔。
“可以是可以,你现在的能力...”毕竟常青树大赛可不是玩的地方。
“请师傅相信我!”
寻阳单膝下跪,如今身上的气势比半年前更盛。
蓝月乔点点头,这个事还算简单,就是开后门,他要是没有一定的实力,怕是会被灵族的人针对。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大半,离大赛开始只有半个多月,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一个名额,不行的话,你就等明年吧。”
蓝月乔选择丑话说在前头,毕竟这事她打不了包票。
“多谢师傅。”寻阳欣喜,蓝月乔可以答应便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蓝月乔见他如自己所料般候在原地,看他紧张无比的模样,自己也能猜到几分。
“说吧。”她端起一旁的温茶,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师傅...”寻阳见她如此平淡的模样,本就紧张的心,变得更加紧张了。
“我心仪梦七已久,日后可否向师傅下聘入礼,娶梦七为妻。”
蓝月乔放下茶杯,她没猜到寻阳的话说得这般直白。
曾经蓝父为原主挑选奴仆,共选了十人,梦姑排行第七,便赐名梦七。
“你可清楚,梦姑她是奴籍?”
奴籍一生只能为妾,不能为妻,除非另一方,也是奴籍。
灵族的奴隶相比之下更有人权一点,但这个规定,依旧没有打破。
“我可以为她赎身。”寻阳早就做好了打算,更何况他如今还年轻,才不过一百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