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影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事的时候,藏在墙里的那个老鬼的影子,心里有了计较――
“哎?”
我拿胳膊怼了怼周放。
“你拿杀猪刀对着那影子捅两刀试试!”
周放看了看我,从腰间抽出了杀猪刀,朝着自己的影子走过去――
可是走了两步才发现,他根本撵不上影子!因为周放往前走,影子也是移动的!除了能够着脚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够不着!
两个影子见状,又站在那浑身颤抖的笑了起来――
这时,周放却突然一个转身,猛地跳到了我的影子上!朝着地上的影子胸口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
那影子赶紧弯下腰去,用手捂着胸口的地方!
而周放的影子见状,赶紧窜了过去,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片刻后,两个影子分了开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好像在看着我们。虽然看不见眼睛,但是我好像可以感觉到它们阴冷的目光――
只见两个影子慢慢的从我和周放的脚向身上爬去!我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了一阵寒意!
我靠!还上脸了!给脸不要!
我抬手掐决,“驱鬼咒”朝着两个影子打了过去!
“嗷――”
只见两团黑影从我俩的影子里射了出去,落在了路边――
两团黑影慢慢的现出形来,挺大个脑袋,深深的眼眶,浑身皱皱巴巴的,有如三四岁孩童般大小。此时正蹲在路灯杆下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和周放!
看见这两个东西,我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因为这是两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厕鬼,平时一直待在厕所里,尤其是那种公共旱厕!只是喜欢捉弄人而已――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啊?”周放看着两个厕鬼说道。
“靠!还说呢?要不是你拉肚子能招来这两个东西吗?”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周放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道“啥意思?这俩东西是我拉出来的?!”
我推了周放一把“你有那地方能装下这俩东西吗!这俩玩意儿叫厕鬼!一定是你刚才拉稀把它俩招来的,不过这玩意儿不伤人,刚才应该也是在捉弄咱俩玩儿呢!”
“哦――”周放长舒了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呢?”
我看着的蹲在那的两个厕鬼说道“没事!咱走咱的,这东西离不开厕所多远,一会儿肯定就自己回去了――”
我刚说完,只见两个厕鬼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使劲的白了我和周放一眼,化成两阵烟又飘回了公厕的方向――
我和周放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这条路走到了头儿,终于来到了正街上!看来方向是对的。
走了一会儿,我俩看见了一个夜市。在这生活这么久,还不知道这儿还有个夜市!
看着夜市里灯火通明,人流如潮,周放又有点蠢蠢欲动了“走啊!咱俩也去瞧瞧,看看都有什么吃的?我好像都有点饿了!”
我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啥玩意?饿了?晚饭吃了那么多,还饿!”
周放拍着肚子说道“我刚才那不都拉出去了吗!又走了这么半天――行了,别墨迹了,快走吧!”
从夜市穿过去,周放已经又是吃得满嘴流油,肚子溜圆――
好不容易走到家,真是累得够呛,我刚洗洗打算睡了,周放这小子又夹着裆冲进厕所里了――
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响声传来,伴随着周放痛苦的哼哼声――
我躺在床上边笑边大声说道“让你吃!有你拉的了!”
就这样,周放来来回回的跑了半宿的厕所!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正趴在他的地铺上哼哼着。我走过去看了看“你还别说,你这半宿好像瘦了!脸都小了――”
周放有气无力的说道“瘦个屁!老子这是拉脱水了!”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闹归闹,我还是赶紧出门给他买了药。
在喝下一碗我给他熬的大米粥后,这小子就又满血复活了!除了脸色差点之外,精神倒挺好――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宋文的电话,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非要好好感谢一下我和周放,知道我不收钱物,便想着叫上建发,大家一起出去来个自驾游!宋文说得挺诚恳,想想建发也去,也就没再推辞――
周放一听要出去玩儿,马上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什么运动装备啊,水壶,望远镜什么的,通通招呼进了包里!
“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啊?就一天!宋文说带我们到一个什么林场,吃点野味儿,第二天就回来了!”我看着忙忙呼呼的周放说道。
“啊?就一天啊?”周放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旅行包,愣了一会儿后,只拿出了一件长袖的运动装,便把旅行包扔在床上不管了――
第二天早上,宋文就来接我俩了,上了车,建发果然也在。这建发现在看见周放比看见我还亲!一上车就跟周放聊了起来――
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宋文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之前和朋友去过几次这个双峰林场,虽然远了点儿,但是那可真是纯纯的原始风貌!而且,到了那可不能乱走,因为林子里偶尔会有野生的东北虎出没!其实我也没看见过,是守林员老周说的!到了那儿,让老周给咱们打点野味儿,住一宿,第二天再回来!怎么样?”
周放一听有野味儿,马上来了精神“那咱们多住两天得了!”
宋文笑道“也行啊!只要你能呆得住就行,这老周在山林里住,四周除了树就是树,除了能吃点野味儿,可真没啥别的娱乐项目――”
周放想了想“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吃饱了就走吧――”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我们四个在车里插科打诨,也没觉得无聊。不过,坐了一会儿车,我这老毛病就又犯了!一坐车就困,我强打精神使劲儿睁着眼睛,可是不管我的眼睛怎么挣扎,眼皮还是越来越沉,终于,还是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