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就是相府里的账目有很多的地方都是错误的,进出的流水账看似有理有据,但加起来的总额实在是高于常年的俸禄,就算是加上丞相常年吃的贿赂也没有这么夸张,比如其中一项,有几笔同时进账的款目,加在一起就高达十万颗灵石,然而所属的竟然是几家店铺。”
“你觉得除了金额有些夸张,还有哪里不对?”
“我听说前几年朝廷莫名丢了十万颗灵石,据说丢的很离奇,所以朝廷派了不少的官员去查,始终没有查出个头绪,所以我怀疑这十万颗灵石是他们监守自盗了,但时隔久远想要查清楚的话,有些困难,若是狗急跳墙做出弃车保帅的手段,我们无可奈何。”
“这牵扯的动静的确有些大了,仅凭我一人之力肯定不行,可唯一记录这些的人也死了,所以只能从那几家的店铺和朝廷的失踪款下手。”
“你确定要推翻你父亲吗?要知道于情于理你这都是大义灭亲啊!”
“那些账本可是拿了出来?”她岔开了话题,对她而言这种亲情不要也罢,更何况她习惯了一个人。
“你放心,我这些日子重新抄录了一份,并且将原账本拿到手,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将账本交给了她,“现在我被辞了,不过以后的路只有你自己接着往下走了。”
“先生能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知足,这些日子也辛苦你。”
“他日有缘,必定再能相遇。”容祁停下了脚步,他不得不离开是非之地,“告辞了,大小姐。”
白浅陌点了点头,目送他远去,一句约定便值千金,世上众人都说异性没有纯粹的友情,这绝对是个笑话,朋友不分性别与年纪,就比如容祁,他就是个情义两字分的很清楚的人,跟他交朋友没有任何的负担。
忽然一声惊叫穿过街头,引起周围人的好奇,紧接着官府的官差跑到相府好似要禀报什么事情,那人脸色慌张,被什么吓得不轻。
最后白忌带着家丁随着官差去了城郊,正巧这一幕被白浅陌看个正着,便暗中跟了过去弄个究竟。
谁知,野的塘堤上躺着一具女尸,远处看这具尸体被打捞不久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唯独身形有些眼熟。
然而白忌站了良久,盯着尸首发呆,他似乎是在确认死者:“这死者身上的衣服的确是相府下人的,这块玉佩也是出自相府。”
“那敢问大人府邸是否少了人?”那官员继续追问,“大人死者泡在池塘里时间不长,但死的时间却已有两天之久,在府里少了什么人,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爹爹忙于朝廷之事,府里有多少人他都不知道,少了人自然也不清楚。”白浅陌走了出来,“大人不妨让我瞧一瞧,说不定我能看出死者是谁。”
“你来做什么?”白忌质问,很显然他不想看到她。
“父亲能来,我为何不能?”白浅陌不以为然应和,“我看父亲随着官差出城,我也就好奇的跟了过来。”
“这位是……”一旁官员不解,插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