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那本书,唯一想表达给读者两方面的信息,一方面透露出向往着自由之身,一方面又哀叹自己身在牢笼里的无奈,为了与命运抗争,只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正如书中写的那些神怪,从而他便是书,书便是他。
“小姐此话怎讲?”
“先生是聪明人,只要回答是否想即可。”
“咳咳,看来小姐是势在必得要跟我做交易?”
“难道先生不也这么想的吗?”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明了。
“对了,我忘问先生的尊名。”
“免尊姓容,单字祁。”
白浅陌颔首一笑,便将此人赎身的票子付上之后,他随着她踏进了相府,家中留有自己的人心里会踏实很多,最起码出门不用担心家中的安危。
厅堂里,白忌在喝着香茶,听说茯茶言被杀一案牵扯到自己的两个女儿,这怒火腾腾往上冒,在朝堂上被大将军好一个弹劾,说是身为丞相纵容家眷鱼肉百姓,他差点没有气炸。
见白浅陌踏进便沉下了脸色质问:“怎么?进来连爹都不叫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女儿哪敢不叫爹爹?前不久看爹爹为朝廷操劳累心累身,再加上府内的事情又太多,这日子久了府里又不能没有个管家,所以偶然机会请了个先生回来,希望能为爹爹分担一些劳碌。”她瞟过余光示意,“容祁先生还不见过丞相大人?”
容祁听得出唇枪舌战打得激烈,跟自己预料的没有丝毫的偏差,于是端端正正的行了个深礼:“见过丞相大人。”
白忌抬眼瞧了容祁,脸色逐渐越发冰冷:“这管家一职掌管的是府邸的账目出入以及大小事宜,需信赖并且耐得住劳碌之人,可这人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又怎能担此重任?”
“父亲你太过担忧,这家中掌权的是父亲,账房里的不过是些流水账,还引不起贼子的兴趣,再说父亲你自己培养出的心腹就不出问题了吗?”
此话如同一把利剑插进白忌的胸口,他面目严肃,突然站起身斥责:“你这是跟你父亲说的话吗?我看你被纵容惯了,越发没有教养了!”
现在的白忌很不待见白浅陌,尤其是之前半死不活的爬回来,再加上在外惹是生非,若不是公子亲自接走,他指定能叫人将她扔出去自身自灭,府里不养废物和惹事精!
“放心父亲,不如你试用容祁先生三日,如果三日之后依旧觉得不顺眼,再把他辞了也不会有损失,总不能一次机会都不给别人吧?”
“哼!”白忌拂袖而去,“如果被我发现有任何歹念,我定当立斩不饶!”
白浅陌走到他的身旁简单耳语了几句就擦肩离开,等她回到万西园的时候,二夫人已经等了她很久。
“儿啊,你可查出雨儿的下落了?”二夫人着急询问,“娘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早知道那夜你能回来,娘就不让她那么着急去探你消息了。”
“放心吧,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动静。”
“真的?”
“嗯。”
“真希望雨儿平安回来,最好是没有什么事情,不然娘这心里头不会饶恕自己的啊!”
“娘,你这话太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