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相拥了会。
不知为何,莫竹总觉得余白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起初她以为这味道是因为他被困在迷雾森林长时间没有洗澡的原因,但闻着似是有种草药的味道,却又不明显。
“你是不是受伤了?”莫竹抬起头看着余白。
余白微顿了下,轻笑着摇头:“之前是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真的吗?”莫竹自然还是不大放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哨响。
回头看了眼,余白轻轻地在莫竹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先走了,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完营地的事情之后自会派人来接你的!”
“嗯,忙的话,你就先去忙,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虽然心中不舍,但莫竹也知道自己不能耽误余白的大事。
“你也是,这里也不是很安全,多加小心才是。”余白临走时也不忘叮嘱莫竹。
两人心中都有不舍,却又不得不再次分开。
“将军,我们该走了。”门外不知是谁站在门外说了一句。
余白拉着莫竹转身出了房间。
“知道了。”说罢,便转向莫烟和莫樱,“我先走了,你们在这里要注意安全,我很快回来接你们。”
“放心吧小白哥哥,我们一定会照顾好长姐的!”莫烟对他挤了个眼,打趣道。
笑了笑,余白便不舍的松开了莫竹的手,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那队人马离开。
看着莫竹那满眼不舍的模样,简小宝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来她说的来找人,是找少年将军的,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感情很深……
正发愣间,突然听到莫樱幽幽的问了句:“长姐,小白哥哥是不是受伤了?”
略有些不解的看向莫樱,莫竹将余白的话重复了遍:“他说之前受过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怎么了?樱樱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我闻着他身上好像有一股好奇怪的药味,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我觉得应该是药……”莫樱说着,自己都快被绕晕。
“难道不是因为他在迷雾森林里待得久了才有的那个味道吗?”莫竹愣住,心底似是不愿承认余白真的受了伤。
明明拥着她的双手是那么的有力,身子也很挺拔硬朗,她确实没看出他受伤。
不料,话音刚落,简小宝也跟着应和道:“这么一说,我好像也闻到他身上有药味,而且是金疮药的味道。”
“金疮药不是这个味道吧?”莫烟用的最多的就是金疮药和跌打损伤的药,这些药的味道她很熟悉。
刚刚她并没有在余白的身上闻到金疮药的味道。
简小宝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其实金疮药有很多种,我爹曾跟我说过,在战场上所使用的的药跟我们平日里所用的药都是有所不同的。”
“在将军身上闻到的味道,虽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配制而成的药,但我能肯定那就是金疮药的味道,我才想着他用的药草可能来自迷雾森林。”
很早之前,简诚还在世的时候就曾跟他提起过迷雾森林。
说迷雾森林里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很多人都想要得到。
可多数人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
所以,对于迷雾森林的传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神秘。
“这么说他身上其实有伤?只是他没告诉我?”莫竹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可能小白哥哥是不想让长姐担心吧。”知道莫竹会担心,莫烟只能如此安慰。
好在莫竹也知道余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即便是受了伤也要去做的,纵使自己劝说也是无用,她所能做的只是压下心中的担忧,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他回来。
然而,因为心中太过担忧,莫竹晚上一口饭都没能吃下。
就这么坐在窗边,看着远处发呆。
这期间,简小宝心怀好奇的跟莫烟和莫樱两个打听起关于莫竹和余白两人之间的事情。
见他感兴趣,莫烟高兴的将莫烟和余白的事情当做故事一样的讲给他听。
可是,听完两人的故事后,简小宝的脸上划过一抹失落和悲伤。
随即便笑着朝莫竹的方向看了眼:“原来姐姐和少年将军还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他们的感情好让人羡慕啊……”
看着简小宝脸上失落的神色,莫樱紧咬着唇,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
就这样,莫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担心,过了三天。
三天后,正在收拾东西的莫竹,突然听到院外一阵马蹄声。
刚一转身,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莫竹!”
“谷相?”莫竹一惊,“怎么是你?”
此时的谷相一身戎装,跟一年前的他有些明显的变化,整张脸都坚毅了许多。
“当然是我了,要不你以为是谁?”谷相一边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边朝莫竹这边走了过来。
莫竹也忙迎了出去:“你现在是在余白的手下吗?那他呢?”
说着,莫竹探着脑袋往谷相的身后瞧了眼。
除了几名陌生的面孔外,并未见到余白的身影。
“刚把奸细给除掉,军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大哥去处理,所以大哥就派我过来接你。”谷相说着便对模糊笑了笑,“收拾收拾东西就跟我走吧,别让大哥等急了。”
虽然余白没能来接她,但至少派了谷相来,莫竹心中也稍稍好受些。
叫来莫烟等人,几人便又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不过一个多时辰,众人便来到了营地旁。
“军中无女子,你们还是先换上男装再去吧,以免引起骚乱。”谷相从马上取下一个包裹,包裹里是几身男装。
听说要穿男装,莫烟兴奋不已,一把就从谷相的手中抢过了包裹。
莫竹自然也能理解谷相所说。
在向来无女子出现的军中,她们三人若是就这么进去,定会引起骚乱。
于是三人再马车里换成了男装后才跟着谷相进了营地。
但来到营地后,她们还是感受到了不少目光的注视。
见状,谷相便对那些人大喊道:“都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这可是将军的客人!”
士兵们纷纷散去,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瞧着。
谷相只好边走边解释道:“军中的奸细刚刚除去,大家此刻都还有些不大放心,看到你们这些新面孔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