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车队进入一栋海景别墅。
面朝大海的别墅,可以看到波涛汹涌的海浪,咸湿的海风拍打在落地窗上。
“风景不错。”陈世轩下车之后,环顾周围的环境,称赞了一声。
伊妮德笑道:“我父亲最喜欢这个地方,很多时候都在这里办公,一年大概会在这里住三百天。”
“把你父亲的经常住的地方告诉我,难道就不怕出事?”陈世轩调侃道:“你父亲的人头,在国际社会上,最少值五亿美金吧?”
“司命先生真会开玩笑,您真的想取我父亲的性命,我们就算想防也防不住。”伊妮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之色。
她所说的这些,并不是在捧杀陈世轩,而是事实。
就算芬尼亚兄弟会,没有说出麦克米伦的下落,陈世轩也可以轻易的查到,并且可以轻易的杀掉她的父亲。
她在几年前,便已经跟陈世轩打过交道。
那时候芬尼亚兄弟会,与陈世轩之间发生过不愉快。
结果就是,陈世轩独闯芬尼亚兄弟会,以一己之力,把他们家族里的保镖全部掀翻,然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的父亲面前。
从那之后,芬尼亚兄弟会的人,碰到陈世轩的时候,会很自觉的,在他的代号后面加上先生两个字。
当然,他们尊敬陈世轩,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芬尼亚兄弟会与陈世轩之间,在国际上有过不少合作。
陈世轩帮他们解决了很多麻烦,彼此之间建立起了极其深厚的友谊,冲着那份友谊,称呼一声先生并不为过。
“伊妮德,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司命先生迎进屋里来!”
便在这个时候,别墅的露天阳台上,响起一道喊声。
有一位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站在露天阳台上,冲着伊妮德喊了一声。
这个人便芬尼亚兄弟会的掌舵人——麦克米伦。
今年已经六十岁,尽管才六十岁,但是他的胡子和头发都已经白了。
“司命先生,里边请。”伊妮德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和陈世轩等人,一起进入别墅之中。
麦克米伦走下楼,他快步朝陈世轩走来。
“司命先生,好久不见。”麦克米伦向陈世轩伸出手。
陈世轩也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
麦克米伦看向伊妮德,道:“倒酒。”
伊妮德走到酒柜,拿出红酒和酒杯,倒上两杯后,端到陈世轩面前,放下一杯,然后把另外一杯放在麦克米伦的前面。
“这是我自家酒庄酿的红酒,司命先生试一试口感如何?”麦克米伦道。
陈世轩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晃了下,闻了闻红酒的味道,然后抿了一口,道:“酒香浓郁,入口柔顺,好酒。”
麦克木伦的脸上尽是笑意,道:“伊妮德,给司命先生准备一百瓶。”
“不必。”陈世轩微微摇头,道:“相比较葡萄酒,我更喜欢五十二度的二锅头,葡萄酒这种饮料,我不太爱喝。”
麦克米伦与陈世轩打过交道,也与陈世轩喝过二锅头。
说实话,他真的喝不惯那个东西,因为那种酒真的太烈了。
“司命先生是个豪爽的人,像您这种硬汉,就应该喝那种烈酒。”麦克米伦笑着道。
“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三笠已经告诉你了吧?”陈世轩放下酒杯。
他不是一个喜欢墨迹的人,准备进入正题,商量正事。
来这里之前,三笠便与麦克米伦讲过事情的经过。
“共济会在那些事情上,的确做得比较过份。”麦克米伦表情凝重道:“司命先生,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开战。”两个字,很简单,但其中的狂与傲,还有那浓烈的杀机,却让麦克米伦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我一点都不意外,这是你的行事风格。”麦克米伦道。
几年前,他还不认识陈世轩,彼此间闹出一些矛盾。
那时的陈世轩,便是采用强硬的手段,屠得芬尼亚兄弟会,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他与陈世轩之间,是不打不相识。
正是与陈世轩较量过,所以他才知道陈世轩的能耐与行事风格。
既然他选择开战,那就一定会打,而且会采用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直接就把共济会打服,打残。
“您要跟共济会开战,说实话,我很开心,因为共济会是我们芬尼亚兄弟会的死对头。”可说到这里,麦克米伦停顿了下,又苦笑起来,道:“但是您和共济会开战这件事,恐怕我们参与不了。”
他知道陈世轩的目的,就是想要跟芬尼亚兄弟会一起联手。
要换做以前,麦克米伦肯定很高兴。
但现在芬尼亚兄弟会,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个回答让陈世轩意外不已,道:“怎么,你们跟共济会握手言和了?”
“不是。”麦克米伦摇头,道:“我们与共济会之间的恩怨,不共戴天,永远不会有和解的可能。”
“莫非还有其他的难言之隐?”陈世轩道。
“我的儿子奥尔丁顿,三个月前在沙特阿拉伯旅游时,被美利坚政府逮捕,现在正被共济会那些人扣押,要是我跟你联手,我的儿子很有可能会遭殃。”
当他告诉陈世轩原因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自己的孩子被关押,这件事让麦克米伦愤怒不已,他找共济会的人商谈很多次,但最终都没有结果。
这让他很是愤怒,甚至想到要跟共济会的人决一死战。
可一想到奥尔丁顿在他们的手中,他便打消了开战的想法。
“你老了。”陈世轩笑看着麦克米伦,忍不住感慨道:“要是在五年前,你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一定会带着你们芬尼亚兄弟会的人,把美利坚掀得个底朝天。”
“到了我这个年纪,我更希望得到的,其实跟年轻时完全不一样。”麦克米伦叹了口气。
年轻的时候他喜欢权利,可以奋不顾身的,往最高的方向爬。
现在他已经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那就只剩下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安享晚年,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