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嘟嘟放声大哭出来,他无力的喊出声:
“我要妈咪!爹地!我只要我的妈咪!!”
傅寒川的俊容被一层薄冰封冻住,他不再理会嘟嘟,转身离开了儿童房。
当房门被关上时,嘟嘟的哭嚎声被掩盖住。
*
傅寒川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对着寂冷的房间,他依然喘不过气来。
冷意从他的脚底一路攀升而上。
他迈开长腿,走向衣帽间。
他打开衣帽间里的所有抽屉。
把抽屉里的领带、腕表、胸针饰品都拿了出来。
这个是江晚月送他的吗?
这个是江晚月给他买的吗?
他发现自己,全都忘记了。
他分不清哪些是江晚月给他买的,哪些是他的服饰搭配师为他购置的。
他倒是记得,商场上的一些朋友送给他的是哪些。
傅寒川就发现,但凡是江晚月送给他的东西,他从未没有正眼看过!
以至于现在,他完全忘记了,江晚月到底送过他哪些饰品。
傅寒川拿出手机,把他翻出来的所有饰品都拍了照,发给他的服装搭配师,让搭配师帮忙辨认哪些饰品,是搭配师负责购置的。
深夜里,搭配师慌忙回复他信息,傅寒川从中终于分辨出了,江晚月送他的领带、胸针。
他伸手抚摸着领带的纹路,和胸针上的光泽璀璨的宝石。
他有这么多胸针、领带,是江晚月送的。
而沈岸就只有一个。
傅寒川扯起唇角,他把江晚月送给他的这些饰物,专门放进一个储物柜里。
他走入一墙之隔的女主人卧室,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试图从中,寻找到江晚月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傅寒川打开衣橱,里面摆满了江晚月的衣服。
这些衣服,江晚月没有带走,是因为她想给他留一些念想吗?
傅寒川拿出一件江晚月常穿的睡衣,他把睡衣布料放在鼻尖,他呼吸着衣料上,浅淡的芳香。
这是江晚月身上的味道吗?
他都已经忘了,江晚月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傅寒川躺在江晚月睡过的床上,望着对他而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他侧过身,把江晚月的睡袍揉进怀里。
傅寒川闭上眼睛,眉心依旧是紧锁的。
在江氏公司的晚宴上,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在他中了药后,他所出现的幻觉,依旧能让他的身体产生悸动。
他想,他只是念旧,所以才不想换掉曾经睡过的女人。
*
而此刻,在京城的某处医院病房内:
江南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寒川!”
她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脸颊,疼的让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啊!疼!!”
她惨叫出声,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就发现,自己的脸格外的肿。
她这是怎么了?
她转过头,看到江盛庭坐在距离她不远的椅子上。
“爸?”
江南笙疑惑出声。
江盛庭双腿岔开,双手放在大腿上,他面色阴沉,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醒了?”
江盛庭的声音阴冷,可江南笙并没有察觉到潜在的危险。
江南笙一只手撑在床上,挣扎着起身,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一般,所有的骨头都裂开了。
“疼疼疼……”
她痛苦的低呼出声,可她一开口,本就肿胀的面部神经又开始疼起来。
江南笙感到头晕目眩,她闭着眼睛,龇牙咧嘴。
她喘着气,问江盛庭,“这里是哪呀?”
“医院。”
江盛庭起身,向她走去。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明明在公司里?”
江南笙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沉沉的,在她的脑海里,有模糊的片段闪过。
她就问道,“爸,寒川呢?”
江南笙话音未落,江盛庭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江南笙的脸直接被打歪了,血液混合着口水,从她嘴里喷出。
这一巴掌,让她眼冒金星,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江盛庭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他抓着江南笙的头发,用她的脑袋,往墙壁上撞。
“啊啊啊!!”
江南笙的惨叫声中,夹杂着江盛庭的怒骂声。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特么的,是不想在京城混了是不是?”
“爸!别这样!我的脑袋!啊!疼!!”
江南笙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她的手指撞在墙壁上,她的手指关节要碎了!!
“老子要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猪脑!!”
江盛庭喘着粗气在低吼,他的眼睛暴突出来,眼球表面布满猩红的血丝。
“救命啊!救命!!”
江南笙凄厉尖叫着。
江盛庭把她摔在床上,为了避免她的叫喊声引来护士,他抄起枕头,就往江南笙脸上压去。
江南笙蹬着腿,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