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告诉我的。”慕辰轩看着林雨默眼眸中一片晦暗不明。
“什么时候？我都告诉你什么了？”林雨默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告诉他了？
蓦然间想起原始森林内她断片的那一天晚上，林雨默眉心一皱，可她也没喝酒啊？
怎么就断片了？
难道是那两个特别好吃的果子？
“我那天晚上是不是醉了？”
林雨默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
她怎么在深山老林吃个果子也能把自己吃醉了？
“嗯。”
“我说了什么？”
“说了前尘往事。”
慕辰轩眼神晦暗不明，将林雨默那天晚上所说的事情又叙述了一遍。
“所以你没有恢复记忆？”
林雨默的心口忽然狠狠的跳了跳，她究竟说了什么？
前尘往事她难道如同倒豆子一般，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所以慕辰轩的态度才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有。”
慕辰轩看了林雨默一眼又垂下眼眸，薄唇轻启最终却没有开口。
“所以你同意离婚，也是因为前尘往事。”
林雨默心里百般滋味，心口却闷的喘不过气来。
“是，可我同意离婚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反之我很爱你，我知道这时候说爱一切都为时已晚。”
“我……”
“小默，我不知道白寂沉为什么不爱林雨默，为什么最后亲手将林雨默弄丢了，可慕辰轩不是白寂沉，慕辰轩很爱林雨默，这辈子都只会爱林雨默，不可能爱上别人的。”
慕辰轩看着林雨默的眼睛异常坚定的开口，他不知道白寂沉究竟哪根筋没搭对，为什么亲手弄丢了林雨默。
为什么会说从未爱过，可他是爱林雨默的，也只可能爱林雨默。
“你怎么确定你只爱我，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怎么办？如果墨诗洛也穿越了怎么办？你爱的究竟是谁？你真的清楚吗？”
林雨默心口有些闷，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如果有朝一日墨诗洛再次出现在她和她之间，那时候他又究竟应该选谁？
“我很确定，我爱的只是你，也只能你，无论是墨诗洛还是李诗洛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以前太混账了，伤你太深，醒悟又太迟。”
慕辰轩的心口闷的发疼，喉咙发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伤她至深。
如今他想弥补却空有一颗愧疚的心，所有的一切在曾经的伤害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深爱是真的，伤害也是真的，愧疚也是真的。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不是所有的破镜都可以重圆。
“前世那些混账事，我无法为自己辩解也不为自己辩解，曾经的伤害是真的，如今我爱你也是真的。”
慕辰轩看向林雨默，在这些伤害面前他早已无路可退，退一步无路可退，进一步似乎也是万丈深渊。
唯有放手才是唯一的选择，可这两个字却压得他心口巨疼喘不过气，一点一点的疼痛从左心房传了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呼吸都是疼的。
原来爱到极致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