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惊尘的声音是隐忍的嘶哑,喉咙干涩得很,还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说了下去。
“姑娘,最近皇上为我赐婚,无数人想要拉拢我,让女眷前来勾引我,但是你是最大胆的一个,竟然胆大到夜闯浴堂。”
“……”
容轻羽无语了,她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墨惊尘的脸有些微微泛红,被水雾润湿的长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琉璃眼眸中的欲望。
前段时日,府里下人被买通,直接有一缕不着的女子爬上他的床,可那时,他看着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从来没有这种无法控制的悸动,甚至心生厌恶。
而他,却被眼前的女子蛊惑了。
“下次别这样了,那些女子被姜澜抓住后都……如果今夜不是本王护住你,你决计半条命都没了。”
上次爬床那女子最后被姜澜用鞭子抽得满身是伤,然后扔出了王府,甚是惨烈。
他明明不认识面前的女子,更不会对一个见过一面的女子动情,但就是只想到面前女子会被那般对待,就忍不住胸闷气短的难受。
容轻羽一口气噎在喉头,半晌才狠狠吐出了一口浊气来。
春你妈的头。
容轻羽冷笑,谭一涵好样的,这是在和他打心理战吗?行,从前我怵你,现在一个瘸子,还能怕了你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种药!”容轻羽愤然拉开距离,咬着牙,狠狠道:“是满江红,一种毒药。只要你承认你是谭一涵,我马上给你解药,虽然你自己也能解,但是总归要吃一些苦头。”
解药?毒药?吃苦头?
墨惊尘长眉拢紧。
如果是毒药,又怎么解释他身体的反应,他一向禁欲冷情,如果不是那虎狼之药,怎么会……
“说话!”容轻羽等得不耐烦,手掐上了墨惊尘的脖子,
轰的一声,火几乎烧毁了所有理智。
“离我远一点。”墨惊尘漆黑的眸子流过一抹暗沉危险的光,他咬牙警告道,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砺过,带着灼人的欲望。
可手却不自主地紧紧箍住了容轻羽的手臂
这种状况,对于清心寡欲的墨惊尘太陌生了。
墨惊尘控制不了自己,另一只手箍住了容轻羽的腰肢,
那一刻,容轻羽脑中突然闪过那个梦境
梦里的男人,也是这样牢牢的抓住她,
他咬着她的脖子,像残暴的野兽,在她身上留下暧昧的印子。
她怔怔地站着,手微微颤抖,手中的匕首更深地嵌入了墨惊尘的脖子。
“唔。”
他活了二十多岁,第一次这么失控过,腹中像有一把烈火在燃烧,温泉又那么热,他急需要什么冰凉的东西浇灭身体里的火焰。
混乱间,薄唇擦过容轻羽的脖子。
“你……好香啊。”墨惊尘鼻尖抵着容轻羽的白腻的脖子,喃喃自语。
话音刚落,他的唇猛地贴上了她的脖子,细细地舔,浅浅地吻。
手也不规矩地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