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如果四弟有任何差池,本王一力承当,现在可以放行了么?”墨迟虞朗声道。
姜澜得到默迟虞这句承诺,终于往旁边让了让,“这位小先生请。”
容轻羽走进墨惊尘房间时,司徒翼正在手捏银针,飞快地在墨惊尘精赤的胸膛上的穴位扎针,试图唤醒墨惊尘。
“没用的。”容轻羽站在门口,冷冷道。
司徒翼回头,额上全是冷汗,这套“寒降针法”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独门秘诀,因为需要耗费内力,平日里轻易不会用,如果一旦用上这套针法,只需要五成内力,就能保住病入膏肓病人一条命,可此时他已经用上了全力,墨惊尘却毫无舒醒的痕迹。
“你、你是谁?”司徒翼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气息不稳地问,看到好整以暇的肃王,眸子微眯,难道这人是肃王派来捣乱的。
容轻羽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前,探上墨惊尘脖上的脉搏,从脉象看,毒素用不了多久,就会侵袭全身了。
“你们都出去!”她毫不客气地下令。
她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拿出解药,不然一定这些人一定会怀疑她的。
司徒翼不走,他堂堂神医,有病人的地方,他就是主宰,哪里容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对他呼来喝去,更何况他要是肃王的人,更不能让她接近王爷。
他不会功夫,银针倒是耍得出神入化,袖中一枚银针就朝着容轻羽射去。
“司徒,别!他是来帮王爷瞧病的。”
按容轻羽吩咐拿来一些珍惜药材的姜澜匆匆赶来,见状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银针朝着容轻羽的眉心而去,这是司徒的杀招。
姜澜绝望的闭眼,这郎中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怕是在劫难逃了,王爷最后一丝希望也要断了。
而墨迟虞表情丝毫不变,他上次见过她的伸手,一点都不担心,反倒是悠闲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容轻羽,眼中燃着灼热的火焰。
在银针即将击中她时,容轻羽袖子一挥,银针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转了个弯儿,朝着来路急速而去。
司徒翼惊恐地睁大眼,想逃已经来不及。
哐当一声。
银针擦过他耳朵,插进了背后的墙上。
司徒翼惊魂未定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墨迟虞朗声大笑,鼓掌道:“好!小先生真是好身手,小王佩服。”
容轻羽面色不变,淡漠道:“可以出去了么?”
这小先生脾气太怪异了,还是别惹恼了他,姜澜赶紧扶起了还一脸恍惚的司徒翼离开了房间。
容轻羽眸光一撇,看向一脸悠闲靠在门框上的墨迟虞,“王爷,你也出去!我医治人,不喜旁人观看。”
墨迟虞剑眉微挑,真是个嚣张的女人,不过,他喜欢。
“那小王就静等小先生的好消息了。”说完,墨迟虞也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容轻羽凝耳细听门外的声音,确定方圆几米内都无人在时,她看了看紧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墨惊尘,才飞快从衣襟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墨惊尘嘴里。
可昏迷的墨惊尘去丧失了吞咽能力。
容轻羽端起水,粗暴地捏着的嘴,想用水将药灌下去,可墨惊尘却反应剧烈,浑身肌肉绷紧,眼皮颤抖不已,牙关紧咬,丝毫不放松,容轻羽动作越强硬,他反抗的动作越剧烈。
容轻羽出了一身大汗,手还差点被咬了,还未将药灌进墨惊尘嘴里。
看了看窗外天色,月亮高悬,马上就要到她三日前给墨惊尘下药的时间,她一咬牙,重新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嘴里,嚼碎,又狠狠灌了一大口水。
她瞪着墨惊尘,心说,等下你如果敢咬我,我立刻就杀了你,再逃之夭夭。
然后,她满心嫌弃地俯身吻上了墨惊尘微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