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的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到战斗。
珍珠也掩住嘴巴,眼中全是担忧。
如果李云潜失败,他们将没有翻盘的机会。
王常松的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得意。
他看中的人是绝对的高手,李云潜这种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么可能是邓鲤的对手?
他仿佛已经看到李云潜血溅五步,头都被打爆的下场。
船老大的双眼狰狞,挥舞拳头直击李云潜的下巴。
拳头带着簌簌风声,眼看就要命中,李云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身后仰,身躯如同一座反过去的桥梁。
接着他右手撑地,身躯以此为中心,一个翻转,双腿画出弧形的弧度,狠狠地踢在邓鲤的脸颊上。
邓鲤还没能反应过来,瞬间被踢翻在地。
他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的力气天下少有,配上专门打造的武器,平常难遇敌手。
他一向自负,认为自己以前只是懒得动手,如果真的行动绝对天下无敌。
却没有想到,今天拿出了专属武器,居然还被教训得那么惨。
身上受了伤,却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他跳起来,口中发出嚎叫声,好像是愤怒的大熊,朝着李云潜扑去。
这一次他的速度极快,而李云潜才刚刚站稳,如果再次被近身,一定不可能用出刚才神乎奇迹的反抗手段。
船老大等人还来不及高兴,见此场景眼中又充满了担忧。
王常松挥舞手臂:“冲,把他杀了,别给他喘 息的机会!”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云潜眼中却是没有丝毫慌乱。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邓鲤,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放弃,准备等死的时候,他的手猛地一甩。
“唰!”一道银光落在邓鲤的脖子上。
“噗呲!”血液飞溅,邓鲤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倒在地上。
力气再大,喉咙被破开一样要死。
直到死,邓鲤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是李云潜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手中的大刀甩出,把邓鲤的脖子扎了个对穿。
在场的众人全都张口结舌,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赫赫有名的铁牛邓鲤,就那么死了,死得如此憋屈,仿佛被敌人耍着玩。
这件事情就算说出去,其他人可能都不相信。
王常松的双手哆嗦,身躯打颤,满脸惊恐的盯着李云潜。
“怎么会这样?邓鲤这个废物,居然连李云潜都杀不掉!”
他一边怒骂,一边连连后退,接着连滚带爬的往房子中跑。
此时他的脑海已经被恐惧占满,整个人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赶紧跑,远离李云潜这个杀神。
然而李云潜却不会放过他,他手中虽然没有刀,可是还有枪和匕首。
杀鸡用不着宰牛刀,此时用冷兵器足矣。
李云潜右手在腰间一摸,用力将匕首扔出去。
“扑通!”王常松步了邓鲤的后尘,栽倒在地。
船老大赶忙走上前,态度越发的恭敬:“多亏先生大发神威,替我等解决仇人,我替村中一百户人家,感谢先生大恩大德。”
此次他的语气比之前还要恭敬,因为李云潜此时表现出来的实力,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尊重。
眼前的李云潜,俨然就是有勇有谋的最佳范本。
船老大可以肯定,如果这一次没有碰上李云潜,他创下的家业以及这个寨子都会被抹平,不会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
李云潜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他即使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
周围的村民也满脸的狂热,双目中都是对强者的敬畏。
珍珠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什么怪物?也太强了吧,你的本事肯定是神魔所赐!”
船老大瞪了女儿一眼,珍珠立刻捂住嘴巴。
李云潜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神魔的力量,而是锻炼出来的。”
“锻炼出来的?”珍珠瞪大眼睛,“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的话显然说出了周围的人的心声,那么恐怖的戾气,如同神一般的反应速度以及命中率,怎么可能是练出来的?
李云潜说道:“正如你们行船一样,时间长了,在水面上可以提前预知河流走向,甚至能够猜到天气。”
“我如今的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熟能生巧,恰好比一般人强一点罢了。”
珍珠觉得这说的很有道理……个屁。
船员至少要在水面上生活三四十年,而且经常查看天象,才有可能准确预测天气。
可李云潜却如此年轻,就算从出生开始锻炼,也就练了十几年。
如果李云潜的力量不是天生,那他绝对是习武的天才!
站在人群后方的黄刚,带着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静静看着院子。
普通人根本无法 理解王爷的天赋。
……
邓鲤跟王常松这两个主导者已经死亡,剩下的水匪全都是些小鱼小虾,船老大跟黄刚两人配合,很快就处理干净。
即使已经给村中枉死的人报仇,船老大的脸上也满是伤感之色。
邓鲤等人来时四处劫掠,不仅杀了许多村民,而且还烧毁了村庄的房屋,水寨被毁的彻彻底底。
他们花费几十年,才建立起来的水寨,眨眼就成一片废墟。
现实让人十分绝望,即使杀掉仇人,也高兴不起来。
船老大深深叹气:“水匪作乱,生活凶险,我不去招惹别人,人却要来招惹我,这是什么世道?”
他带着村民们辛辛苦苦的走镖,护送客人,就是为了过上平稳生活。
哪能想到他求平静,却偏偏无法平静,不仅没守住想要的生活,连家都被端了。
李云潜也不由得摇头,水寨被毁的事情跟整个庆国比起来只是一件小事,但从中却足以分析出,庆国看似四海升平,实则隐藏着许多危机。
先是荆州干旱被隐瞒,想要告状的百姓被杀,又是大批水匪调动,当地官员毫无作为。
从这些事情中事件可以看出,庆国从上到下,都沉浸在虚拟的平稳中。
可笑的是,他那便宜老爹居然还在肆意弄权,甚至放任一个草包太子掌权,这是何等的可笑。
本来他也只是想着好好建设西凉,掌控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是见到眼前村落的情况,李云潜的眸色却变得深邃。
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不会放过自己。
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都不是心胸宽广的帝王,让他们上位,还不如自己掌控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