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梦年幼时跟随母亲来都城找过考取功名,一去不回的父亲。
只可惜她和母亲不仅没有找到父亲,还被小偷偷走了身上的钱财。
就在丁梦和母亲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胖胖的小公子出现了,小公子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命手下去把母亲的钱袋给追回来了。
母亲和她都非常感谢小公子,在城内打听了一番后,准备买一份礼物去向小公子道谢。
只是没想到去的那日,小公子不知和家里人发生了什么,小公子一人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家门。
于是,他们第二次相遇了,小孩子的友情总是来的很快,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以至于那段时间丁梦都忘了和母亲没有找到父亲的痛苦。
只不过,这份短暂的快乐,没有持续太久,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丁梦和母亲连夜离开了都城。
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小公子说声再见。
而这个年幼时帮过丁梦和母亲的小公子,就是年幼的顾宴之。
当日她和顾宴之在街上见到的时候,她心里其实特别激动,只是她还没有做好跟顾宴之相认的准备。
除此之外,在都城的这段时间,她还打听到顾宴之有未婚妻的事,所以她更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跟顾宴之相认了。
所以在她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便会离开。
但她没想到今日顾宴之又找上门来了。
看到顾宴之的那一刻,她险些就没绷住。
而顾宴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热心肠,但或许顾宴之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吧。
希望接下来在都城的日子,不要再跟顾宴之有任何的牵连了。
晚上,弈王府。
陆婉清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花园凉亭那边吵吵闹闹的。
她走到游廊下看了一眼,原来是顾宴之找到容君弈在喝酒。
只是难得一见的看到顾宴之的情绪非常低落,甚至脸上还有些内疚和歉意。
正想着,容君弈回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她赶紧收回视线,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而容君弈看到陆婉清离开的背影,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一旁的顾宴之察觉到了容君弈的情绪后,将手搭在容君弈肩上,“王爷你跟她和离吧。”
容君弈生气的将顾宴之的手躲掉,然后冷着脸说道:“你要是来跟本王说这件事的,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本王命人把你丢出去。”
顾宴之赶紧喝了一口酒,“王爷,我都这样了,你当真忍心吗?”
他越说越觉得难受,“我找了这么多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本王看你当初不应该进刑部,而是应该去锦衣卫。”容君弈冷不丁的对顾宴之说道。
“锦衣卫?”顾宴之立马严肃的看向容君弈,“我先去锦衣卫还来得及吗?”
容君弈又不由道:“你连锦衣卫钱佥事都打不过,是想进锦衣卫打杂吗?”
顾宴之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爷,我都这么惨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他是来找容君弈寻求一些安慰的,而不是让容君弈给他找更不痛快的。
“你惨?”容君弈冷眼扫向顾宴之,“你要是惨,怎么还有力气向皇上申请调查贪污赋税的案子?”
顾宴之就知道容君弈肯定也会找他的茬,没想到事情竟然来的这么快。
他赶紧稍稍远离了容君弈一些距离。
要是待会儿容君弈想动起手来,他或许还能有一点点逃生的机会。
“王爷,我都是为了朝廷着想。”他辩解道。
容君弈冷声,“你在打什么主意,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要是这件事跟陆婉清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顾宴之能这么积极?
他知道顾宴之不就是看在,当初陆婉清让他调查的赋税跟户部贪污刚好对上了。
所以怀疑这一切都是陆婉清设下的局,才会着急的想要插手其中罢了。
顾宴之见容君弈把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自己也没必要跟容君弈藏着掖着了。
“既然王爷也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为何不让我插手?”
他后来想了想,皇上之所以改变主意将此案交给大理寺,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周旋。
而能够左右皇上想法的人,陆婉清就算本事再大,也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个人只能是容君弈。
因为容君弈知道,他肯定会插手这件事,所以才会让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要他插手其中。
容君弈没有否认,然后非常明确的告诉顾宴之,“清儿不可能做出危害朝廷的事,就算有,也是本王的责任,跟她没关系。”
顾宴之苦笑了一下,“行,这件事我可以不插手。”
就当是看在陆婉清在顾南烟这件事有恩于太尉府,他可以暂时不针对陆婉清。
“把你手上的证据给大理寺。”容君弈又道。
顾宴之这酒不乐意了,“这些证据都是我辛辛苦苦去找的,既然这件案子都已经交到大理寺了,那就让大理寺自己去调查。”
反正都不让他插手了,那么这些证据,也没必要给大理寺。
容君弈却一脸淡定道:“这话你去对皇上说,本王不过是转达一下皇上的意思。”
闻言,顾宴之立马改变了态度,“我明儿一早,不,我待会儿就亲自给沈大人送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做出了妥协。
不过话说回来了,“王爷,你当真不担心她的改变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祈年吗?”
顾宴之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信任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容君弈面不改色的看向顾宴之,“要是换做是你那幼时认识像白雪一样的姑娘,你会怎么做?”
“她肯定不会这么做!”顾宴之非常坚信的告诉容君弈。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对陆婉清的偏见属实大了些。
“但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她之前作出了那么多伤害王爷的事。”
去兰竹院什么的也就罢了,但陆婉清在跟容君弈成婚后,还跟谢祈年厮混到一起。
让容君弈这个堂堂的弈王颜面扫地,他自然气不过。
“可本王未经过她的同意,就娶她进门,是本王的错。”容君弈从未觉得陆婉清做错过,而错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顾宴之听到容君弈这话,便不赞同了,“这还不是怪她童言无忌,说了让王爷当成承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