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池沐反应迅速,把容君弈推开。
尸骨中散发出了一股毒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毒气消散之后,容君弈这才向仵作问起。
仵作赶紧走上前来向容君弈答道:“回王爷,这是一种罕见的阴洛毒。”
这种毒的毒性极强,一旦服用,就会立即毙命,而且毒性还能长久存于尸体当中,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一种毒气。
可即便是变成了一种毒气,但它的毒性并不会因此降低,反而还会变得更加严重。
庆幸的是,这个毒气没有在开馆之后,第一时间就发出来,不然他和池沐怕是当场就会毙命。
“怪不得他胸口处的骨头都已经变黑了。”池沐这才恍然大悟。
刚才他一眼就看到了尸骨那个黑了一块的地方。
正纳闷尸骨为何会变成那样的时候,仵作就开口了。
“只不过,这种毒所需要的药材很多,也极其珍贵。”仵作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身居高位,或者不是有一定能力的人,是没有办法弄到这种毒的。”池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仵作点点头,“没错,除此之外,这种毒所需的材料,有其中两味药材,是南越国没有的。”
听到这儿,容君弈和池沐也立马就明白仵作的话了。
简单来说,连造这种毒的人,在北岐国也有一定的合作或者勾结。
可见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
“那你现在可还能分辨出,此人的身份?”容君弈想了想之后,向仵作继续问道。
仵作拿出一些工具,“王爷放心,小的会尽力而为。”
在仵作给尸骨检验的时候,池沐来到容君弈身边,“王爷,现在看来汪副将并不是死于箭伤,而是死于下毒。”
加上这个毒性如此强烈,肯定不会是在人时候才会下的。
也就是说,此人肯定知道什么秘密,或者背后之人是想灭口,才会这么做。
如此,容君弈便越来越担心此人的身份了。
不知过了多久,容君弈终于拿到了仵作的检验结果。
“今日之事,切记保密。”池沐对仵作叮嘱道。
“放心,我是王爷的人,心里自然有数。”仵作点点头后,对池沐说道。
他跟随容君弈这么多年了,规矩自然是明白的。
晚些时候,容君弈回到弈王府的书房,将仵作给他的检验结果和汪铎生前的身体线索进行了一个比较。
果然,容君弈猜测的没有错,下葬的尸骨双腿长短不同,身高也跟汪铎的有稍稍的一点差距。
所以,被葬在陵墓的人根本就不是汪铎。
长炎之战当中,死伤无数,他所能知道的只有陶荣昌幸免于难。
可现在却告诉他,跟随父王身边多年的副将竟然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汪铎故意用了这么一招,隐姓埋名的活着,到底对当年的战役隐瞒了多少?
“给司青传消息,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汪铎给本王带回来!”容君弈紧紧的捏着检验结果,对池沐吩咐道。
如今,除了陶荣昌,就还有一个汪铎知道当年的长炎之战。
为何那么多人会惨死,在这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翌日。
陆婉清伸了一个懒腰,享受着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身上,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这时,龙绝忽然出现了,“王妃,就在刚刚韩太常一同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韩太常?”
陆婉清先是愣了一下。
她明明是让人把礼部的事情抖出来,怎么乔尚书没事,反倒是她还没动手的韩太常入狱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接着龙绝就告诉陆婉清,今日上朝的时候,朝中有大臣借着曹立入狱这件案子,将曹立科考贪污受贿的事情给抖露出来了。
而跟曹立有关之人,其中就有韩太常。
“看样子,朝中早就有人不满这位曹大人和韩太常了,如此倒是给我们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陆婉清虽然是这样说的,但这件事未免也太过巧合。
偏偏在曹立入狱的时候才下手,而又能如此精准的把韩太常给揪了出来。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千万也别让乔尚书无聊着。”
龙绝立马会意了陆婉清的话,转身便走了。
虽然陆婉清要针对的人和当日在醉香楼详谈筹谋的人当中,其中就有韩太常,但陆婉清并没有说要一网打尽的意思。
难道三皇子那边也察觉到了什么消息,也开始动手了?
看样子,她得找机会跟三皇子见面谈一下。
“王妃今日这是要去哪儿?”巧云搀扶着陆婉清上了马车。
“去骑马!”陆婉清笑着答道。
“骑马?”巧云先是疑惑了一下,不过回头想想王妃小时候就非常喜欢骑马。
可是一路跟着陆婉清,却见陆婉清要去的方向并不是军营。
“王妃,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骑马?”她忍不住向陆婉清问道。
“去一个你我都不曾去过的地方。”陆婉清给巧云卖起了关子。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巧云在搀扶着陆婉清下了马车之后,才将此处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这个马车看上去倒是很气派,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建立的。
还有这些马匹健硕的跟战马都没什么区别了。
要不是巧云跟随陆婉清去过军营马场,她怕是都要把这儿当做军营马场了。
“王妃,这里竟然有赤兔马!”巧云又惊又喜的告诉陆婉清。
以前陆定成就给陆婉清送上了一匹赤兔马,所以巧云对这种的马还算是了解。
“这可不是赤兔马。”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陆婉清和巧云回头看去,是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的男子。
那人走过来之后,又解释道:“它只是和赤兔马有着相似的外形,但它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而已。”
巧云凑到陆婉清身边,小声道:“可奴婢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匹马是赤兔马。”
陆婉清却笑道:“倘若这匹马真是赤兔马的话,场主就不会在这儿简单当一个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