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弈急忙道:“臣不想和离!”
皇上就知道容君弈的回答一定是这个,所以刚才故意试探了一下。
“不想和离,你倒是想想办法。”皇上一脸无奈的看着容君弈,“你们俩这样闹下去,朕何时才能看到你们儿女成群。”
说着,皇上还不忘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去看看,旁人成婚两年,孩子都快抱俩了,可你们一个都还没动静。”
“皇上,这种事急不来的。”容君弈不紧不慢道。
“这还不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急,难道真要等到到时候你和陆婉清和离,你才满意?”
皇上都不知道该说容君弈什么好了。
只要是朝堂上的事,容君弈比他还急,可到了自己事上,他则是能拖就拖。
容君弈幽幽道:“说实话,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清儿了。”
皇上看了看容君弈的脸色,“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还没有。”容君弈摇头否认。
“既然事情还没定论,那你就赶紧的,好好想想法子。”皇上抬手把其他伺候的人都遣走。
然后才看向容君弈,“实在不行的话,朕倒是可以教你几个法子。”
容君弈抿了抿嘴,“皇上,这倒是不必了吧。”
“朕告诉你,当初朕能把贵妃接进宫来,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所以朕可以把朕的经验传授给你,没准儿,你和弈王妃就好了。”
皇上只是看容君弈和陆婉清闹成这样,实在是令人感到揪心。
“皇上现在难道不应该更关心关心户部人事变动的事儿吗?”容君弈赶紧转移话题。
皇上知道容君弈这番用意,但也没跟容君弈计较。
“罢了,你且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既然容君弈自己把话题引到了这个份上,那他索性就听听看容君弈到底有什么想法。
却没想到容君弈直截了当道:“皇上心里怕是已经有了明确的人选了。”
“那你觉得朕心里想的这些人选,是否合适?”皇上又反问道。
“虽然不起眼,但做的事很贴心皇上的心意,臣觉得甚好。”容君弈坦诚道。
皇上不由得笑了笑,“但是在朝堂上,大家各自争论不休,朕知道他们心里都在琢磨着什么。”
“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在为南越国江山社稷着想。”
这才是皇上为何要匆匆下朝的原因。
因为这么多大臣中,没有一个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有些大臣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没准儿已经把答案呈给了皇上。”容君弈便说道。
皇上看了一眼容君弈后,赶紧翻了翻奏折。
今日在朝堂上,确实有那么几位大臣没有开口。
他倒是想看看,这些大臣在奏折中到底有没有写出心里的想法?
待皇上把几位大臣的奏折翻出来后,就赶紧看了看。
果然如容君弈所说,这些大臣虽然在朝堂上什么都没说,但在奏折里已经把各自的想法都阐述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想法和皇上的相差无几。
顿时,皇上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此,朕心里也有底了。”
“为了庆祝一下,陪朕喝两盅如何?”他高兴的对容君弈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
容君弈终究是拗不过皇上,便答应了。
皇上不胜酒力,却又特别喜欢喝酒。
只要一喝酒,就喜欢跟容君弈什么话都说。
但好在,皇上只会在容君弈面前才会如此。
“你对陆婉清有情有义,倘若你调查的事情,并不是你希望的那样,你打算如何面对她?”
在清醒的时候,皇上还是不敢对容君弈问出这些话。
看了现在喝了点酒,他便借着酒劲向容君弈问道。
容君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臣也不知道。”
皇上又给容君弈满上酒,“这件事,朕可不想替你去烦恼,还是留着你自己去想吧。”
说完之后,皇上站起身来,“乏了,朕先走了。”
随后,便留下容君弈一人还在原地继续喝。
要不是顾宴之前来接容君弈,容君弈怕是还要在宫里坐一会儿。
“还好吧?”顾宴之把容君弈搀扶上马车后,便问道。
容君弈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去弈王府找你,听说你还没回去,就想着你可能还在宫里,这么晚了,一猜就知道你被皇上留下喝酒了。”
顾宴之也知道皇上忧愁和高兴的时候会把容君弈留下,喝几杯。
他那日看到陆婉清坐丞相府的马车,本来是想问容君弈是怎么想的。
但看到容君弈一脸疲惫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起这件事。
“朝中因为户部大清洗一事,吵闹不休,很明显已经分为两派了。”顾宴之便说起了关于朝堂的事,或许能让容君弈转移一点注意力。
容君弈却冷不丁的说道:“看似是两派,实际上无论是他们提出的谁,都是皇后的人。”
毕竟朝中大部分的大臣,早已经偏向了皇后那边,所以他们自然是要为了皇后的利益出发。
以前顾宴之听容君弈说皇后想掌控朝堂,他还不信。
可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多多少少也有所察觉。
无论是之前的吏部还是现在的户部,都是跟皇后有关,甚至都有着跟皇后撇不开的联系。
如果这一次户部再次被安插去了皇后的人,那么这一次的大清洗,也算不上什么有意义。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顾宴之言之凿凿的对容君弈说道。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决定了,便是跟皇后对立,日后你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
容君弈是想提醒顾宴之,除了为自己着想之外,太尉府自然也是在内的。
顾宴之确定道:“王爷放心吧,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当初真的就不该进刑部了。”
“不过谢小姐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事已经确定了,丞相府必然会成为皇后那边的人,而她和丞相府又走的那么近,王爷还是得多加注意才是。”
他这是担心陆婉清到时候为谢丞相做事。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谢祈年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容君弈向顾宴之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