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郑副将和谢丞相眼神交流了一下。
郑副将便向容君弈保证道:“请王爷放心,末将一定会将少将军安全带回来。”
容君弈缓缓回应道:“既然郑副将都已经这样保证了,那本王自然再乐意不过了。”
原本郑副将和谢丞相还以为容君弈为了陆婉清肯定还要继续跟他们拉扯一会儿。
但没想到容君弈竟然就这么坦然的答应下来了。
倒是让他们有些意外,同时也让他们觉得容君弈这么做,不会暗藏玄机什么的吧?
最终,大家都商量妥当,也得到了一致认可,皇上也下旨让郑副将前去虎山门平息叛乱。
退朝之后,大理寺卿沈大人和刑部闻尚书表示有些不解的走到容君弈身侧。
原本在顾太尉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们二人还是想趁着机会反驳一下。
毕竟朝廷跟虎山门也是打了这么多交道,虎山门是什么人,他们也算是很清楚了。
所以,在他们看来,虎山门就算是在不乐意这一次的谈和,但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好歹也是讲究忠义二字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违背忠义之事。
“王爷答应这件事,莫不是知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隐藏之事吧?”沈大人好歹也当了多年的大理寺卿。
加上他对容君弈的一些了解,今日的容君弈确实有些反常。
容君弈却径直往前走去,“你们能看出来,难道谢丞相和其他大臣就看不出来了吗?”
他的意思就是说,事情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于是,闻尚书和沈大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难道王爷这当真是不管虎山门和朝廷谈和的事情了?
还是说王爷不想跟谢丞相争斗了,打算顺从谢丞相了?
不,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容君弈。
“所以王爷知道虎山门和朝廷发生争斗,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对吧?”闻尚书坚信道。
容君弈停下了脚步,“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二位大臣就装作之前的样子,对于这件事保持原本应该有的态度,至于情况如何,本王相信大家很快就会清楚了。”
虽然容君弈没有向他们说的特别明白,但是闻尚书和沈大人亦是能知道容君弈这番话中的含义。
对此,他们自然也是能放心了。
“王爷这件事,有没有我们能做的,或者有没有我们需要帮忙的地方?”沈大人积极的向容君弈问道。
“该上鉴的上鉴,该提出质疑的提出质疑,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
要是太平静,反而谢丞相会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可朝中要是还有人对这件事表示质疑的话,对谢丞相来说,会镇定很多。
他在接下来的行动才不会畏手畏脚。
而容君弈要等的就是谢丞相的一举反攻。
这样才能让谢丞相因此产生巨大的损失。
这也不枉费谢丞相让郑副将出马的决心。
而顾太尉和顾宴之这边。
顾宴之不明白今日父亲为何在朝堂之上,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爹,您难道不觉得虎山门对朝廷的人进行攻击很蹊跷吗?”
他一直觉得父亲的想法应该跟他的一样,因为父亲虽然对他有诸多的不满,但是父亲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个清正廉明之人。
不管是想法,还是对朝中事务的一些见解上面,他觉得父亲都能理性的看待每一件事。
然而这一次,他觉得父亲做出的决断,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出入简直太大了。
所以,他想向父亲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做出了这样的决断?
顾太尉一脸镇定的扫向顾宴之,“这不是在家里,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顾宴之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这才拱手面向顾太尉,“顾太尉。”
“身为朝廷命官,首要的职责自然是要为守护朝廷的荣誉当做第一己任。”
说着,顾太尉又看向顾宴之,“凡是都不能意气用事,虎山门品性如何,你没有亲自接触过,又能知道多少?”
他是对顾宴之说出这番话表示有些失望,甚至觉得这些话,不应该从他的儿子口中说出来。
“下官确实对虎山门了解的不多,但根据下官所知,没有比他们更想要为先祖证明更重要的事了。”
顾宴之只是想告诉顾太尉,就算虎山门心中是有千般不愿,甚至对朝廷也是充满了恨意,但是他们不可能拿先祖的事开玩笑。
反而是自己的父亲,对于虎山门的了解实在是太片面了。
顾太尉在马车前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向顾宴之。
“你好歹身为刑部侍郎,难道连在办案的时候,也是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识来处理问题的吗?”
他认为顾宴之身为刑部侍郎,就算没有能力,但最基本的理性还是要有的。
但是现在在顾宴之身上,让他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理智和冷静。
反而,顾宴之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现在的想法已经完全出于自己的情感出发了。
如果顾宴之是以这样的姿态走仕途的话,能成什么大器?
顾宴之听得出,自己的父亲这是在对自己的能力和言辞,表示质疑和不满。
“可是顾太尉又如何能确定自己说的就是真的?”
但他还是不觉得自己的认知有错,反倒是不理解父亲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我看你在刑部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顾太尉说着就抬脚上马车,“看样子,你是该换个位置了。”
顾宴之对此大声告诉顾太尉,“下官会留在刑部,哪儿也不会去!”
“你要是真有这个能力,不妨就试试看!”顾太尉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顾宴之那句话的不屑。
就好像是在告诉顾宴之,顾宴之拼尽一切走到刑部侍郎的位置,不过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顾宴之就知道自己在父亲的心中,永远都是没办法达到他期望的那样。
甚至连进到刑部,都是父亲的功劳。
时间一长,以至于让他自己都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走到这个位置上,难道真的都是依靠着自己父亲在朝中的权势吗?
那他当初费尽心思参加科举,一举高中,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