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芬下乡的时候,袁野已经当兵了,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要是结婚以后就聚少离多了,而袁老大不一样,天天在地里干活,干完了自己的活之外,还能帮着徐芬干。
所以徐芬就选择了袁老大。
“那你当初有没有想过娶她?她刚下乡那会儿,比大部分村里女人要好吧?”
赵月抿了抿唇角,嗓音低沉地问。
可能陷入爱情的女孩子都有点爱钻牛角尖吧,赵月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心底里还是止不住往外冒酸水。
看着嘟着嘴吃醋的小媳妇儿,袁野失笑,“哪里好了,我怎么没发现。”
说完之后,他对着那张撅起来的红唇深吻了下去,反复品尝。
袁野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愈发深谙,嗓音也染上情欲的哑,轻叹,“好想吃了你……”
夜里,孩子们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赵月也要睡着了。
突然一双大手伸进来,立马把她惊醒了,抓住对方作乱的手,赵月小声嗔到,“不要乱来,孩子们都大了!”
何况大妞今晚还在这边挤着睡呢,有点动静,孩子们不都知道了。
男人顿了顿,声音隐忍而克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明天就搬家。”
听着男人赌气的话,赵月哑然失笑。
另外一边,喝了小酒回家的袁老大,进屋就看到自家媳妇儿肿着张猪头脸睡在被窝里。
他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大着舌头问,“徐芬?你咋了?”
“当家的,我冷。”徐芬娇滴滴地说。
声音倒有几分动听,不过配合那张高高肿起的脸,别提有多违和了。
袁老大还有点转不弯来,反应慢半拍说,“冷、冷就多盖点。”
“……”
“你给我暖暖就不冷了。”
“哦,哦。”
等袁老大走过去,徐芬便伸出粗糙的小手,解开他的裤腰带。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屈辱的神色。
袁老大惊得不行,往常他想来点不一样的,可这女人说什么都不肯。
他顾念着城里女人脸皮子薄,就没强迫,没想到这娘们今儿如此主动,顿时更激动了。
度过了一个和谐而美好的夜晚,第二天袁老大起来的时候格外神清气爽,连宿醉后的头疼都没有了呢。
胡翠花在灶房里煮了参了苞米的稀饭,呈上桌给大家分了稀饭,当然,男人们碗里的稀饭明显要浓稠许多。
而徐芬碗里的,清得都能照镜子了。
被伺候舒服了的袁老大皱了皱美,“妈,芬子的饭是不是太少了点,喝这么稀,待会儿上工饿晕了咋办。”
经过昨晚抓奸未遂那事儿,胡翠花看徐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闻言想也不想道,“饿晕了就没力气勾引男人了。”
袁老大还以为他俩昨晚闹出的动静太大,让他妈知道了,黝黑的脸上都带点羞红,“咋、咋回事儿啊,我,我是说芬子脸上的伤,咋来的。”
徐芬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跟刚刷了层墙灰似的,急急喊了声,“妈!!”
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胡翠花可不想跟前的大儿子是个粑耳朵,听媳妇的不听自己的,让大柱进屋去吃后,绘声绘色地形容起来。
“你那媳妇可厉害着呢,大冷天的,河面都结了冰,她穿着新做的布拉吉在老二面前晃悠,要不是自己摔着了,闹得动静太大,怕是连肚子里都揣娃娃了呢。”
胡翠花冷笑,“她脸上就是我扇的,咋,还心疼她呢?”
徐芬泪流满面,可怜兮兮地看着袁老大,“我没有,别听她瞎说。”
“不信你娘信个外人?再说大家都看着呢,呸,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妈,我信你,她原来就看上老二没看上我。”
袁老大阴沉着脸,死死瞪着徐芬,在徐芬惊恐的目光里,蒲扇大的巴掌啪啪落了下来。
“好啊,我说你昨晚这么反常,原来是心虚啊。”
……
今儿去卖盖浇饭的时候,赵月特意拿破棉布将人参里外裹了三层,牢牢系在自己腰上,然后兴致高涨地跳上自行车后座。
“出发!”
袁野低笑,“遵命,媳妇儿。”
别人看他们盖浇饭卖得好,也有样学样弄出了盖浇饭,还做了延伸,鱼香茄子啊鱼香肉丝类型的。
但没袁野做的味道好,猪杂可是肉呢。
两人估摸着会有人模仿,所以减少了数量,这会儿卖得差不多了,看到买菜的刘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赵月忙着呢,没空理会她,倒是刘慧,瞪了赵月半晌才离开。
全部卖完的时候才过中午,两人骑车去镇上最大的药店,赵月搂着袁野的腰说。
“咱不急着卖,先让药店的人掌掌眼,要是值钱,到市里卖价格会更高一些。”
毕竟镇上就两个药店,还不是连锁的,都是小作坊。
袁野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好能早点买卖了,换个大点的房子,几个孩子一人一间,门晚上锁上,谁也不打扰谁。”
听他这么说,赵月就知道他又想了,“……咱还是先想想咋赚钱吧。”
到了药店,赵月神神秘秘把人叫到旁边,露出棉布一角,“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你直接说能卖多少钱吧?给少了我们立马就走。”
“人参!!”
店员眼睛一亮。
端详了下,他一脸难色地摇头,“我看不出来价值,你们等等啊,我这就去叫叫东家来。”
说着,跑到药房里面去了。
片刻后,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颤巍巍地走过来,拿着人参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爱不释手地摸着。
“估摸着有百年的历史了。”本着私心,东家把年份说得保守了些,“这人参你们挖出来不久吧,还很新鲜。”
感受到店员探究的目光,赵月脸一红,没啥,就是脸有点疼。
“你看最多能卖多少钱。”
东家伸出一个巴掌,“五百。”
我去,这么值钱的吗
发财了发财了!
心里乐开了花,赵月脸上故作为难,“您都说了百年历史,怎么着都值八百了,五百太少了。”